隨著話音,這道陰沉聲音的主人終於露麵,竟然真的是一位年輕人,他頭戴金色羽冠,身披金甲,赫然是軍中將軍類的高級防具,少說也有地階一二品,難怪看不起李曉先了。
而隨著這皓齒明目年輕人的,還有一個花白胡子的老人,一身裝束,倒像個管家摸樣。
同時,一樓拍賣台上向絮竊喜的呼喊,也道出了這年輕人的身份。
向絮高喊道:“韓公子,真的是你啊?我……我早就猜想到是你了。你……你不記得我了麼?去年在皇城拍賣會上,我們見過……”
可惜,對她的高喊,這位秦皇朝宰相家的八公子,韓公子直接無視,而是吩咐隨後跟出來的其他高手,“統統抓起來,我就不相信,雪衣會不現身。”
隨之,他又冷哼:“不過就是一個孤兒,居然能和小公主聯過姻,氣死我了,她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搶。”
隻是這道話音落到已經步出大廳雪衣的耳朵中,他腳步不禁一滯,就連身子都不禁一趔趄。
“這都哪跟哪啊?”雪衣心頭喃喃自語:“我從沒和她見過麵,而且這婚約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如今早就解除了,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你找我麻煩,真特麼地腦袋進水了。”
可惜,這一停滯,這一趔趄,也終於讓暗中觀察他的人,確信了什麼。
而此時,除了三樓剩下的唯一豪華包間沒什麼動靜外,其他的,大都紛紛離開歐利拍賣行,不想遭受魚池之禍,至於另外兩大道門,也有紫禁境強者,不過,卻沒伸手幫忙,徑直離去……
倒是歐利拍賣行的,既不插手,也不阻止,似乎這一幕,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隱隱地,似乎有一張無形的巨網,籠罩向修真界一流勢力清道宗。
……
雪衣離開歐利拍賣行,卻沒忘記驟然暗中發出一記魂蜇,目標赫然是韓公子,同時間,他也冷冷地傳音過去:“膽敢傷害我宗門弟子,就要掂量掂量自己身份,不要怪我沒警告你,就算是那沙鵬舉,也都铩羽而歸,你算什麼東西?”
“啊!”
正來到二樓看著隨從去抓血戀宇等人的韓公子,兀地尖叫一聲,隨之,他臉色也是異常蒼白,如同星辰般的眸子中卻是升起滔天怒火:“雪衣麼?”
“你在哪裏?給我出來!”韓公子大叫:“膽小的家夥,除了暗中用攝魂符偷襲,算什麼清道宗內門弟子,我呸!”
他完全沒想著自己憑借血罡境修為去欺負低階弟子,反倒是對修為更低的雪衣叫板起來。
不過,隨行的那位花白胡子老人,忽然說道:“不是攝魂符,是魂技!”
“啊!”
聽到這話,就算是血罡境後期,一向鼻孔朝天的韓八公子,也不禁又是驚叫一聲。
是的,要不是雪衣剛剛將“魂蜇”參悟透,運用的還不純熟,就不是僅僅把他襲擊的臉色蒼白,即使不襲擊成白癡,也會把他襲擊的狂吐鮮血……
而韓公子之所以再次驚叫,是因為他本以為隻不過是枚高品攝魂符襲擊的,毫無防備之下,才會受到一點傷害,哪知隨行的老管家居然告訴他,這不是攝魂符,而是魂技!
這,太可怕了。
作為一個高手,他深深地明白魂技代表的是什麼,那是隻有血罡境高手才能擁有的技能,也隻有魂修高手,乃至魂修強者,才會慣用這種玄技。
“是的,一定是。”他又接著嘶吼起來:“這一定是服用了龍戒中逆天丹藥,然後施展秘法的……出來,你出來,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揪出來!”
言語間,韓公子陰沉的臉色,在一身金色的華服裝備映襯下,顯得有點猙獰恐怖。
本來,他還無視那龍戒中所謂的一些逆天物品,可如今,他內心不由得蹭蹭升起無限貪婪與渴望……
不過,身後的那位老管家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冷咳嗽一聲道:“有的東西,有緣者得之,你啊,不論是天資,還是運氣,都遠遠地超越他,何必惹上那龍戒背後的人?況且,你不是一直想得到她麼?這麼看重她隨手送出的分手之物品,不是被她看扁了?那你還有機會麼?”
隨之,他驟然暴喝,猶如醍醐灌頂:“你的對手是飛天小神龍楚玉,不是雪衣!”
“哦。”
韓公子緩緩地壓下心頭貪婪之炙熱念頭,隻是那星辰般的眸子中,依舊是閃過一絲厲色:“就算這樣,我還是不能放過他。小公主是完美的,我不能讓他這絲瑕疵留在世上……”
可惜,沒人知道,那老管家卻是惋惜地看了看眼前的少主人,心頭喃喃自語:“庸人自擾,那雪衣既然能十年之觀想,最後還是覺醒了血脈,說明他道心之堅定,幾乎無人可比;特別是短短數月,就突然如直線似的竄起來,縱觀他大小戰績,哪一個不是遠遠超出他修為的?這真的是服用了那所謂的逆天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