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另一人接口道:“隻是看他那裝逼冷酷樣,我怎麼就看不出一點慷慨赴死的樣子呢?倒是我,反而是想上去踹他兩腳。”
“我也想教訓教訓他,現在的某些少年啊,鼻孔朝天,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是該說他們膽大包天,還是該說他們無知呢?”
……
“我來收拾他,你們過去,把他們全滅了!統統擊殺!”
之前那個黑甲修士,似乎是個領頭的,他吩咐道,隨後就腳踏玄奧身法,急掠而過,手中玄鐵劍,也揮起一片片森然的殺氣劍芒,橫掃雪衣。
“回去!”
驟然,雪衣暴喝一聲,手一丟,幾十枚黃階四品的冰符,像是仍廢紙似的,灑出去。
四品符籙,可傷害到道胎境,即便這些是道胎境後期,又都是凶狠之輩,也都不禁紛紛停下腳步,將渾身血靈之力布滿全身,同時間,還都急速地施展大招,擊向灑過來的冰符……
“也給你三枚。”
雪衣話音未落,又丟出三枚冰符,仍向正麵的黑甲修士。
幾乎瞬息間,一大片區域,似乎變成了北國酷寒嚴冬,特別是冰符被激發後,猶如一塊塊巨大的、堅實的冰塊,狠狠地、急速向眾黑甲修士砸去!
而正麵的那名黑甲修士,也是怪叫一聲,凶狠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他趕緊收回劍勢,急刺冰符,可惜,他僅僅是擊中了一枚,而這枚冰符雖被他擊爆,可那極冷的寒氣,卻是順著玄鐵劍,傳輸到他手上、手臂上,進而全身……
同時間,另外兩枚也砸到了!
在一陣陣慘嚎聲中,他是最後一個慘嚎的,而且還特別大,因為他受到了特別優待,一人硬抗三枚冰符。
不過,令四周目瞪口呆的場麵還沒結束,就在這眼前冰世界形成之際,雪衣又是仍出幾十枚四品火符……
頓時,那些凶狠的青年黑甲修士,就陷入冰火兩重天境地。
“這特他們的太坑人了吧?”
有人直直地尖叫。
“是啊。特娘的,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先用冰符凍一下,然後再用火符燒一下,哇塞,那冰凍過的肉肉,燒熟後,會是什麼呢?”
“是你媽頭,你再叫,等下也凍燒下試一試,這兩邊,哪一個都不是我們能得罪的。”
“就是,你他媽也小聲點,我懷疑,不管是拔毛幫,還是這些黑甲青年修士,都與商會或拍賣行有關。”
“難道是?”
“對,臥榻之旁,哪容他人酣睡?你不要看這少年現在冷酷地耍威風,不要靈石地揮霍符籙,等下就要他好看了,隻要血罡境高手來一個,鐵定弄死他……”
……
“該死!”
遠處閣樓上,兩大臉色陰沉的黃袍漢子,其中一人不禁蹬足直罵:“這些少年究竟是從哪裏兀地冒出的?特別是這個冷冷的少年,居然把符籙當做豆子灑,真以為不要靈石麼?”
“黃鼠狼,你聽我在說話嗎?”
“哼”
另一人冷哼道:“我叫黃舒浪,簡玉武,你他媽口齒清楚點。我怎麼會知道他們是哪裏冒出來的?隻要不是清道宗弟子,管他們是何人?統統擊殺,符籙、靈草,統統歸我們。”
不過,黃舒浪雖然這麼說,腳步卻沒動,反而是慫恿簡玉武上,“讓我瞧一瞧你剛參悟的撕空手把,把那少年拎來,想來,他的儲物戒指中,不僅有很多符籙,還有不少高品的靈草……”
簡玉武陰沉地轉頭看了看黃舒浪,卻也沒說話,而是丟出戒指中的飛劍,施展法術,踏劍而去,半空中,他遠遠地看著耗費他多年心學栽培起來的黑衣衛,不僅有一些人被凍燒死了,其他的都還在慘哼著,幾乎沒一個還具有什麼戰鬥力的。
至於拔毛幫三大領頭的,本就是和一個血戀宇打成平手,那些少年弟子一圍而上,哪還能留的性命?這不,三顆人頭也被掛到大樹上了,這,他倒是不關心。
拔毛幫,從此被滅。不過,四周圍觀的,卻沒一個散修表現出爽的表情。
“想不到,符籙還能這麼搭配著使用,可惜,你修為太低,即便能這麼坑人,也是死路一條。”不覺地,他陰沉的眼中閃過一絲凶光,隨之,右手撩起,瞬息間,半空就驟然閃現一隻血氣彌漫的巨手,急如閃電向雪衣擊襲而去。
這隻血氣彌漫的巨手,幾乎可以撕裂空間,恐怖之極,而目標雪衣能躲過麼?
同時間,雪衣也驟然感到巨大的危機急速降臨。
“血罡境,一定是血罡境!”
可是他言語間,卻是毫不懼怕,而是渾身戰意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