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雲嵐心中更是慌亂,沒想到自己初出茅廬便遭遇如此高手,頓時心中涼了半截。但是當下保命要緊,隻要強令自己冷靜下來,與那人再戰。
這樣一靜,手中倒也開始有條不紊,見招拆招,而不是一如方才毫無章法。那人也察覺到了她的變化,手中的招式也更加淩厲。一時之間,倒也分不出高下。
清風微笑的看著雲嵐,這丫頭悟性極高,自己的平生所學她竟在半年的時間裏就全部學會,如今若是能夠在與人交手中多加曆練,便很快可以融會貫通,活學活用。如今她在受傷的情況下,竟還能夠靜下心來分析那人的招式,而且越來越上手,倒是讓他又多了些驚喜。
那人見降不下她,便厲聲問道:"你是何人?"
雲嵐冷笑一下:"休要多言!"手中的招式也越變越快,一時竟令那人有些調整不過來。
"你來我鏡月閣所為何事?"那人趁著一個空檔,又問道。
"哼!你鏡月閣若是沒做虧心事,又何必如此怕人來探?"雲嵐耍了個機靈,試探道。
那人卻不再說話,似是在分析雲嵐的來路,雲嵐也樂得他安靜一些,手中便加快了攻勢。
然而此時,卻有大批的侍衛往這邊湧來,似是發現了雲嵐,雲嵐一看,心中一急,便當機立斷,今日看是不成了,便走為上策吧!便趁著那人分神,加強了手中的力道,右手中的劍虛晃過一招,左手的掌風便到了跟前,那人忙擋住她左掌,而卻當不了她腳下的暗度陳倉。雲嵐飛起一腳,竟踢在了那人的襠部,頓時那人便手腳大亂,雲嵐衝他一笑,便飛身離了去。
清風看看那人,心中也是笑的不行,這丫頭,竟有這麼個損招!見雲嵐離去,便又看一眼鏡月閣,也離去了。
慕容謙氣憤的看著離去的背影,這女子恁的可惡,若是有一天再見,定要她加倍償還。隻是襠部被她這麼一腳,著實疼的要命,而更要命的是所有趕來的侍衛幾乎都看到了這一幕。
"三公子,您沒事吧?"趕來的任丘忙出聲問道。
"想知道的話,要不要本公子給你試試?還不快去追啊?"慕容謙瞪了任丘一眼,任丘忙噤了聲,帶人去追雲嵐。三公子的脾氣,在鏡月閣是除了閣主之外最捉摸不透的。幾位公子中,自己這位主子的野心可謂最大,但是平日在閣主個其他公子麵前,卻沒有流露出絲毫。自己今日可算是命大了,沒被三公子追究!自己方才怎麼那麼多嘴呢?
慕容謙一拂袖,便帶著傷痛回到了自己房中。心中也不斷在想方才那人究竟是誰,竟敢夜探鏡月閣,還來到自己的院中,莫不是被什麼人派來對自己不利的?聽她語氣,說什麼鏡月閣做虧心事,莫不是她知道些什麼?還是故弄玄虛?瞧她武藝倒是不錯,竟連任丘都沒有察覺,隻是似是沒與人交過手般,不過卻是反應極快,自己初時占據的上風不多時便被她補了回來,想必也該是有高人指點。
慕容謙心中一沉,不管是哪一種,對鏡月閣或者自己來說,都不是件好事!
想了一陣,理不出什麼頭緒,便穿了衣服,走出院去。這件事情,他還從未遇到過,若是這件事情與那件事情有關的話,他就必須要和閣主,也就是自己的父親好好商量一下了!
到了逐月門下,便請人通稟,不多時那人便回轉回來,說閣主有請。
閣主住的地方,便是逐月門以上的鏡月居了。鏡月居的格局和布置在鏡月閣中最是豪華,也最是奇異複雜。若是有人私自闖入,也許尚未見人,便被自己給繞死了。所以一般人,不管是鏡月閣中的,還是其他人,都不敢私自進入。
他慕容謙也自是不敢。
老仆人將他引到閣主慕容熵的書房中去坐下,不多時便見慕容熵帶著一臉倦意,從旁邊走了進來。
"什麼事情,需要這個時候來見我?"慕容熵沉著臉,沒有任何的問道。
"稟閣主,方才屬下的院中來了刺客,屬下懷疑,這人與那件事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