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如果你願意跟我去裏界山,我天天給你準備好吃的。”
這聽起來好像挺不錯的?綰綰咽了咽口水,正要說話,便被酒樓門口的一陣清脆鈴聲吸引了注意。
“這鈴鐺可真好看,有什麼特殊作用嗎?”她走出酒樓,問那個賣鈴鐺的白胡子老頭兒。
“這是祈願鈴,可許一個願望,響鈴三聲為號。”
“那我要一個試試,”綰綰按耐不住,當即就拿著鈴鐺許願道:“希望重櫻姐姐此次閉關順順利利,早日出關來陪我。”
一陣風吹過,鈴兒卻靜默無聲。
綰綰連試了幾次,結果均無變化,便氣鼓鼓地問那白胡子老頭兒,“你這東西不會是騙人的吧?”
“姑娘莫要生氣,”老頭兒不緊不慢地道:“這祈願鈴上的仙術不會有假,不如姑娘換一個願望試試?”
綰綰將信將疑,照著做了,玲兒果然響了三聲,她捏了捏那個祈願鈴,腦中閃過緋櫻曾說過的話語。
“重櫻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害死了重櫻,居然還有臉過得這麼逍遙!”
難道她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可玄頊明明答應過不會騙她的啊!
“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綰綰口中喃喃地重複著他的名字,扔下幽黧直奔碧落神宮。
“綰綰,綰綰!你要去哪兒?”幽黧見她神色異常,便擔心地跟了上去。
碧落神宮前,綰綰再次遇上了緋櫻,她激動的拉住她的手道:“緋櫻,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重櫻姐姐她、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緋櫻的嘴角冷冷的一挑,道:“她發生了什麼?你以為就憑你的本事,能在火雷炎中毫發無損?那是因為重櫻吸走了你身上的火雷炎,她是代你而死的!”
她的話宛如晴天霹靂,讓綰綰腦中一片空白,她鬆開了緋櫻的手,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再也沒有了反應。
“綰綰!”幽黧匆匆趕至,抬手一掌便向緋櫻劈去。
緋櫻堪堪避過,又勉強擋下他的第二掌:“喂,我可什麼都沒對她做,你怎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
幽黧抱起綰綰,麵色焦急:“若不是你對她說了什麼,她怎麼可能愧疚到將自己封入虛我之境?”
緋櫻的唇角不易察覺的揚了揚,原本最好是讓這小賤人生出心魔萬劫不複,但虛我之境也差不到哪兒去,隻要心結解不開,她就永遠不會醒過來,跟死了也沒兩樣,“你愛信不信!”緋櫻目的達成,遁身而逃。
小姑娘目光呆滯,歪歪斜斜地靠在他懷裏,幽黧心中一緊,也沒有了追緋櫻的心思,“綰綰,我帶你走。”
萬仙山正下方的淩天大陣內,玄頊眉頭緊蹙,一掌將般諾打得倒地不起:“你為何如此糊塗!”
般諾吐出一口鮮血,伏在地上猛烈的咳嗽:“山主,我……我隻是不想讓綰綰有事……”他原本隻是想移動陣石,卻不料失手讓那塊陣石跌入了大陣中央,那裏的上行之氣利如刀刃,才一瞬的功夫就將那陣石磨成了灰燼。
大陣缺失了一角,隱隱已有崩毀的跡象。
這可是萱嬈大神的心血啊!
般諾深知這次玄頊是怒不可遏,也不敢多做辯解:“般諾罪無可恕,請山主責罰。”
玄頊冷冷瞥了他一眼,化身銀光飛入陣內,沒有陣石,暫時隻能以他的身軀為陣,抵擋萬仙山下沉了……
妖族領地裏界山
幽黧一路疾行,將綰綰抱入了自己房內。
幾位妖族的長老消息靈通,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齊齊集結在幽黧的門外,欲來詢問狀況。
“殿下,聽聞你從萬仙山帶回一位女仙,可否請殿下告知此舉的用意?”
帶頭的大長老雖然年紀老邁,卻是精神奕奕,他是看著幽黧長大的,知道他雖然脾氣急躁了點,卻不回不知輕重。
幽黧煩躁的回道:“放心吧,她不是墮仙,也不會壞了我們跟萬仙山的關係。”
幾位長老麵麵相覷,暫時先各回各家了。
耳根雖然得了清淨,可幽黧卻依舊煩躁,好不容易能將她帶回了裏界山,卻沒想到會是這副光景!
她不能再同他說笑,也不會再露出那副嬌憨可愛的神情,那雙好看的杏眼被長睫覆蓋,裏內隻剩下無盡的空洞……
幽黧心疼的皺起眉頭,輕輕拂了拂她蒼白冰涼的小臉:“你等我,我一定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再回來與你慢慢細說。”
要解開她的心結,就隻能尋找事情的源頭,那個緋櫻看起來可疑的很,幽黧想了想,帶上他常用的逢魔劍離開了裏界山。
秋高氣爽,天藍如洗,唯有他腰間的長劍,閃爍著異樣的紅色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