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季蘇楚開著車,旁邊坐著他的妻子--俞弛菱。
俞弛菱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躺在後坐上睡著的小女孩。
“你沒有什麼想要問的嗎?”季蘇楚開口打破沉默,他深知如果他不先開口,那個倔強的女人肯定一直沉默到他開口為止。
“沒有!”兩個字了事。
心裏壓抑的蛔蟲卻不是這樣想的。
我要問,你會實話實說嗎?
不會,那麼我為何要自我欺騙。
季蘇楚微微一揚嘴角,意料中的答案。他的妻子,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可是他娶回來的時候他卻不愛。
現在卻一點一點變遷,他苦惱的找著各種說服自己的原因,也許是因為虧欠她的太多,畢竟她給他生了漂亮的女兒,家裏的衣食起居也都是她打理的妥妥當當。
車子停在偌大的別墅裏——俞弛菱,甚至不等車子停穩就打開了車門,然後輕輕抱起依然熟睡的季暖晨。
仿佛那個免費的司機不存在一般。
季蘇楚對於剛剛她的動作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每當停車的時候他都會小心謹慎。
“我來抱吧!”他追上去,伸出手。
“不用,我可以。”她避開他的手說著,不在理會的向前走。
“少爺,少夫人,你們回來了。”管家站在門口迎接著。
“恩,張叔”依然簡練,但是卻麵帶笑容,一邊的人微微皺眉。
走過客廳——見公公婆婆都在。
“爸媽,我們回來了,暖晨睡著了我先上樓。”簡單的打過招呼便獨自上了樓,她很少和公婆坐在一起除了吃飯的時間之外,誰都能看出來,她是公婆不喜歡的兒媳,老公不喜歡的老婆,當然家裏的傭人除外。
慢一步的人,詫異的看這上樓的背影。
“爸媽”打了招呼,便急忙跟上去。她小心的把女兒放在小床上整理了一下她玩的亂糟糟的頭發,在額頭一吻“暖晨,是愛媽媽的嗎?”她看似自言自語,又是在征求答案,說實話她很害怕,害怕那個女人代替她在暖晨心目中的位置。為什麼他不告訴自己今天是和‘她’還有她的女兒一起去的遊樂園的呢?又為什麼不主動解釋呢?嗬…她忘記了他喜歡的,在乎的都隻是那個女人。她未免要的太多了,名副其實的季太太,少夫人,其實她要的不多,但是卻有是那麼多,多的自己都知道是癡心妄想。他的心早在和她結婚之前就給了別人。
就像剛剛那一幕總會被嘲笑的吧!就算是研維不說,她還是知道那一幕的諷刺有多大。
季蘇楚抱著暖晨,手裏還牽著耿季節,那最刺眼的還是緊緊尾隨其後含情脈脈看著他的耿潔言。
她看到仿佛是溫馨的四口之家,如果那個男人不是他的丈夫,小女孩不是她生的女兒,她也會嫉妒也會羨慕那麼一幕——郎才女貌。她緊緊的握住雙拳,還要刻意保持鎮定,努力的不要讓自己顫抖。
揉揉腦袋,那一幕她不想記得,起身離開。
推開臥室的門,看到他已經換下衣服。
“暖晨,睡著了麼?”他經過的時候聽見裏麵有聲音,以為是暖晨醒了要她講故事。
“恩。”又是簡潔的回答,經過他在衣櫃裏拿出睡衣。
“那個…肚子餓不餓。”想起剛剛相遇的尷尬,才記得她還沒有吃晚飯。
“不餓,我去暖晨房間洗澡。”走過,掩門,那一幕,她害怕和他的婚姻到了終點,她不想一點都不想。冰涼刺骨的水灑在全身,她想要麻痹自己,想要冷凍自己越來越靠近他的心。
為什麼要有愛,他和她的關係隻不過牽連著他們是暖晨的父母。有時候他在想是不是要放棄這段讓人厭惡的婚姻,可是她不想讓暖晨這麼小就失去完整的家。
耿潔言才是他愛的女人,是他想要守護一生,牢牢套住的女人,自己永遠永遠不是,為什麼要有這樣的婚姻,又為什麼要自己愛上他?不能牢牢鎖住自己的心嗎?就算是他如冰山的態度,也毫無疑問的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