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了這麼多你怎麼毫無反應啊?”洛雲不滿的嘀咕。
沐輕拿起麵紙擦了下嘴,“我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他那麼優秀的一個人。”
“怎麼就看上你了呢。”
“……”
渾渾噩噩地過了一下午,下班時間一到就機械性的整理東西要走,可整理到一半,她就想到中午吃完飯往回走時洛雲最後跟她說的話,她說,“當然文憑隻是一部分,最讓人折服的是他的能力和認真,玩投資的,分分鍾都是金錢,動輒千百萬,甚至上億的資金流動。總監忙起來簡直是24小時不休的,公司下班最晚的基本上都是他,有時候為了配合法國那邊的時間,往往淩晨3、4還要開視頻會議。”
當時她看了眼緊閉的辦公室門,內心不知名的柔軟了幾分,說不上來是心疼還是其他什麼,然後就不由自主來到了他的公寓。
數天未見的小貓咪見到她一點也不生分,熱情的在她腳邊徘徊,她俯身抱起它,順了順它柔軟的毛,“Muse,餓了?”
Muse這個名字,還是他那天送她去表姐那裏時,兩人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她問起的,他很雲淡風輕的說叫Muse,她當時反應是笑出聲來的,本以為他那樣的人肯定不會取什麼名字,結果不僅取了,還叫了個這麼藝術的,可是,它明明是隻小公貓啊。
Muse在她懷裏不安分,兩隻小爪子玩著她毛衣上的毛線球,沐輕抱著逗了會兒,然後去廚房拿貓糧給它準備晚餐。
蹲著看它吃的不亦樂乎, 壓抑了一下午的思緒有傾瀉而出的趨勢。
洛雲的話,關於陸析澤的每一句,都讓她久久不能平靜。
心裏有股難言的情緒,洛雲說的他是她全然不了解的他,或者說,回來這麼久,她從沒有真正想要去深入了解他。
巴黎第九大學和INSEAD歐洲商學院,這兩個學校在法國相當知名她自然是聽過的,隻是她大二出國,而他一年前進入MP,那麼她一出國他應該也跟著出國了吧?
隻是彼此都沒有再聯絡,而三年的時間他就可以拿到巴黎第九大學的碩士去讀INSEAD,是要拚命到何種程度才可以做到?
他們在同一片土地上四年都未曾碰到過,回到國內不過寥寥四個月,就這樣遇見,著實很不可思議是不是?
沒有重遇他以前,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心是有缺失的,如果想不起過去,就根本不可能跟誰在一起;重遇他以後,那些從未有過的情緒總是緊緊揪著她的心,不是因為聽俞蘭說了他們的過往,而是每次見到他就湧上胸腔的強烈的感覺,她做不到視而不見。
如今越發濃烈,尤其在聽了洛雲的講述之後,漫溢的心疼,短短不過半日,她竟然有了為他洗手做羹湯的想法,真是要命的淪陷。
一聲“喵”將她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無奈地勾了勾嘴角,站起身去取放在桌上的食材,下班後逛了趟超級市場買來的。
法語和做飯,是她兩年來唯一學會的事情,當初學是為了在自己嘴饞的時候做一餐中式飯菜給自己吃。
如今,連表姐都沒有嚐過她的手藝,她卻一心想要做給他嚐一嚐。
陸析澤回來的時候,她還在廚房裏搗騰,他緩步走過去,輕輕地倚在廚房門邊盯著她的動作好一會兒,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動容。
應該回家的人出現在他這裏,還為了他在做飯,就如同他們在一起這樣生活,已多年。
沉浸在煲湯中的宋沐輕渾然不覺,直到一雙手臂自背後伸到前方,鬆鬆地環住她,肩膀上微微一沉,耳邊響起一絲呢喃,充滿柔情,“怎麼來了?”
“啊,你回來了?”縈繞在耳畔的氣息讓她微微紅了臉,手上攪拌的動作卻穩得很,語氣同樣輕柔,“你那麼忙,我怕你餓著Muse,所以就來喂喂它。”
“哦?”
沐輕被他這一聲似問非問的發音和腰間收緊的手臂磨得顫了顫,最終決定坦白,“我想做飯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