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平原,溪水純淨得如一麵鏡子,叢林碧綠茂盛,天上的祥雲悠悠飄揚,彩虹似橋一樣榮耀著雨後的大地。野鳥啼鳴,花草布景。這樣似畫麵的地方是有著一千多年曆史的古國盧國的城中心,城名為勝鴻。勝鴻城的強大不僅是因為它是一國之帝都,而且還因為它有著國中最豐盛的自然資源,最具才氣的文人,最賦天資的武將。人口數十萬,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雖是平淡,可平靜又安寧的日子卻是國中百姓最向往的,沒有天災,沒有人禍,這塊福地,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度過了一千五百多年的時光,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文人誌士。
可好光陰終究是不能夠長久的,即便是這樣山好水好的地方,卻也有著無常的侵擾,命運的悲淒。盧國南邊的國度勒國,因貪戀盧國優良的地理環境、自然物質資源,便試圖權侵盧境,發動了令人發指,慘絕人寰的侵略。這是陽光明媚的一天,可也是最淒涼的一天。陽春三月的背後,卻是戰火硝煙。三十萬勒國鐵甲大軍,在與盧國判臣‘血烏’鄭魁的勾結下,共四十萬大軍圍攻了勝鴻帝都。盧國二十萬帝都軍隊對突然襲擊的勒國大軍防不勝防,僅一月時光,便潰不成軍,節節敗退。刹那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大地被染成了一片血紅。朝庭三朝武將櫪會大將軍,因寡不敵眾,英勇獻軀,死前長恨綿綿,長歎愧對先帝。
四萬勒國兵將,直搗黃龍,衝入勝鴻都皇城,見人就殺,炮火毀掉了城內大半的房屋樓閣,整個城內一片火海汪洋。千年帝都,即這樣毀於一旦。在兵將激烈地對陣中,忽見一輛馬車衝出城門,直向正指揮作戰反擊勒國的兵馬大元帥馬宏帳營裏衝來,馬車上兩位身材魁偉的猛將護航,對敵軍毫不留情,力盡最後的力氣拚死抗敵,讓四百敵軍暫且退讓三分。看來馬車裏的人物絕非普通之輩,衝進三千兵將留守的元帥馬宏帳營,拉車的四匹馬,因敵軍的刀槍猛刺,在帳營正中倒下三匹,當場氣絕而亡。馬車上的兩位高手也因身中數箭,一死一傷。這時馬宏等數十人持劍衝出指揮營,直向側翻的馬車奔來,推開車門,見一婦人抱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嬰兒側臥坐椅下方。馬宏一看,驚呼:“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原來此婦女,並非一般人,正是當朝皇後薛玉玲。見薛後淚流滿麵,悲痛說道:“馬元帥......馬元帥!皇城已淪陷,皇上也因傷而駕崩了,我朝亡.....矣!”
“皇後娘娘.....微臣護國不力,真是罪該萬死啊.....”馬宏等數十人麵露痛色長跪於薛後麵前。
“馬元帥.....”薛後看了一眼旁邊的嬰兒,泣不成聲地說道:“天兒不過才滿一周歲,他,他不應該這麼短命啊!”而那嬰兒,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直盯著薛後,卻沒有絲毫哭泣。然後又望著馬宏等人。
“皇後娘娘放心,我馬宏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保住太子的龍體,為盧國留下這一龍脈!”馬宏在薛後麵前斷然立下重誓!
“馬元帥......”薛後語重心長地喊出一聲後又望著嬰兒泣不成聲,許久後才點了一下頭。馬宏趕緊將嬰兒從戀戀不舍的薛後懷中抱起。在馬宏轉過身的一瞬間,薛後抽出插在發髻裏的金色鳳釵猛然刺進了自己的咽喉。
“娘娘!娘娘!娘娘!”馬宏頓時回過頭,痛喊出聲。少許後其餘百名將士也齊齊跪下,亡國的痛加護國不力的慚愧,全都沉默無語。嬰兒這時也“哇”的一聲終於哭出了聲音,讓血腥的天色又加上了厚重地陰沉。
許久後長跪的馬宏憤然起身,轉過頭對著那群跪下的將士們叫道:“兄弟們,今日我軍護國不力,千年王朝盡毀於我等手中,我等真是千古的罪人啊!這奇恥大辱也隻有用血方能洗清!今日我等不足四千兵力,也要與敵軍拚了。寧願站著死,不可跪著生!”
馬宏說完,跪下的將士們也全都立身,抽出懸在腰間的長劍,異口同聲的吼出:“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寧願戰著死,不可跪著生......”馬宏望著這些被振奮了士氣的將士,忽然仰天長笑,吼道:“蒼天啊,我馬宏這一生結交如此眾多同生共死的兄弟們,也算是沒白活這幾十年了,哈哈哈哈......”然後轉過頭對著他的十位屬下也是結拜兄弟的其中四位吼道:“王虎、張靖、陸拱、周近成,你們給我出來,現在命你們各率騎軍五十,速速撤退至黃崖山,以保太子安危!”馬宏道完欲將手中的嬰兒遞給二當家王虎。誰知王虎卻無動於衷,而是正麵的反駁道:“大哥,你剛才答應過薛皇後什麼?拚了命也要保住盧國的龍脈,這麼快就忘記了?與敵軍拚命是我們的事,大哥的任務才是保太子安危!”
“混賬,敢不從服命令!”馬宏大怒。
這時張靖也站出來吼道:“大哥,軍不可一日無頭。若今日大哥戰死,那以後複國的重任應該由誰來擔當,難不成叫我們幾個鹵莽的匹夫來扛?”
“不錯,大哥。這次就恕我們不能從命了!”陸拱也站出來喝道。
“你們......你們......反了......反了......全都反了......”馬宏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