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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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從倫敦到柯林這一路按她的方法用她的超能力從崔羅尼先生口
袋裏拿走寶石。然後再以她某種神秘的方式，通過瑪格麗特，來製
造丟失和找尋。
第七：也是最後一點，瑪格麗特最近像是一個雙重的存在；這
好像是之前所有事情的一個自然而然的結果。
雙重的存在！實際上這才是解決問題的焦點。如果瑪格麗特並
不是一個自由體，得按照指示驅使她說話或行動；或者說能不費吹
灰之力將她變成另一個人，那麼一切皆有可能了。所有的都依賴於
驅使她的那個人。要是這個人公正、熱心且純潔，那麼一切都還
好。但如果不是！……這種感覺太可怕了，我甚至無法用言語表
達。這種恐懼感襲滿全身，我不由得緊緊咬住牙關。
直到這個早上瑪格麗特的變化都還不是特別惹人注意，隻有一
兩次她對我的態度讓我有一種難以忍受的離奇。但是今天卻大不一
樣，她的變化太大了。有可能她人格中壞的那一麵占了上風！現在
我知道我為什麼害怕了。在木乃伊曆史中，自範·胡恩闖入墳墓開
始，可能由於她的力量和意願，我們所知道的死亡人數多到令人吃
驚。那個偷走木乃伊手的阿拉伯人，還有將它從她身體折斷的人。
想從範·胡恩那兒盜走寶石的阿拉伯酋長，他脖子上還留有七根手
指印。崔羅尼先生拿走石棺的第一晚死掉的那兩個人，以及返回墳
墓途中的另外三個。打開秘密小室的阿拉伯人。九個死人，其中一
個還顯然是女王親手殺掉的！除此之外還有崔羅尼先生在他房間遭
遇的無數次凶殘的襲擊，那正是她的化身企圖打開安全門取出她的
護身寶石。他將鑰匙綁在手腕的鋼手鐲上，盡管最後成功了，卻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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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讓他喪失生命。
要是這個女王，企圖在她設定的條件下複活，那麼，已經死掉
了這麼多人，要是她的企圖再受到阻撓她會怎麼辦？她會采取何種
恐怖的方法來達到目的？更確切地說，她的意圖是什麼，她最終的
目的是什麼？從瑪格麗特的陳述看來，我們看得出她有一顆高貴的
靈魂。在有關她的記錄中並沒有任何愛的表述。我們所知的僅僅是
她在籌劃複活，她鍾情的北方顯然是一個特殊的部分。但是更顯而
易見的是她的複活必須在巫師穀那個孤獨的墓中完成。裏麵的所有
準備工作皆已就緒，隻等她的新生。石棺是合上的。油壇盡管密封
好了，但是用手就能輕易打開；它們裏麵存放著可供食用很長一段
時間的食物。甚至燧石和鋼鐵都備好了以供取火。木乃伊坑也不按
常規地敞開著，懸崖石門的邊上還固定了一條十分結實的鐵鏈子，
以供她安全地下到墳墓裏。但是她之後的意圖我們就摸不著頭腦
了。如果她企圖作為一個地位卑賤的人再次複活，腦子裏一些異常
尊貴的東西甚至讓我心頭一暖，我開始祈禱她的成功。
這種想法仿佛認可了瑪格麗特對她意圖的讚頌，也幫我平複了
我的神經。
帶著這種強烈的感覺，我決定去提醒瑪格麗特和她父親這些可
怕的可能性，然後等著看這些我無力控製的事態發展。
我帶著全新的思維方式回到了房子裏；欣喜地發現瑪格麗特
———從前的那個瑪格麗特———正在等我。
用過晚餐後，當我和這一對父女單獨待在一起時，盡管很猶
豫，我還是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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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們應該采取一切可能的預防措施，因為女王可能不希
望看到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我是指試驗前可能發生的事；還有要是
她真的醒了又該怎麼辦？”瑪格麗特回答得那麼迅速，迅速得我不
得不相信她肯定曾經聽過這樣的問話。
“但是她同意了！否則的話那當然不可以。爸爸現在正在做，
用他所有的智力精力和勇氣，正如那位偉大女王所安排的那樣！”
“但是，”我答道，“那幾乎不可能。她所安排的是在一個高高
的岩石裏的墳墓中，在一個孤寂的沙漠，隱藏在世界之外，沒有任
何方式可以找到。當然，現在是在另一個國度另一個時代，條件大
不相同，她可能會擔心有失誤，她將你們———我們———視作和過去
那些人沒有兩樣。要是她願意的話她可以很無情。”隨後當我仔細
思考我們的對話時，我才不由得嚇了一大跳，我已經完完全全接受
了德拉女王的存在這一事實。我開口之前還一直擔心可能會冒犯崔
羅尼先生，但是令我倍感驚訝的是他非常和藹地笑著回答我：“我
親愛的夥計，從某方麵來講你說得完全沒錯。毫無疑問女王想要隔
離；並且，這個試驗最好是能按她設計的那樣進行。但是你想想，
當荷蘭旅行家闖入她的墳墓中後這一切已是不可能。那不是我做
的。我是清白的，盡管是因為我而再次發掘了她的墳墓。我不得不
承認我其實幹了和範·胡恩一樣的事。出於好奇我去了那座墳墓；
帶走了所有激起我這個收藏家欲望的東西。但是，請記住，那個時
候我並不知道女王的複活意圖；我對她所做的所有準備都一無所
知。這都是很久以後才發現的。但是當我發現後，我盡了我所有的
努力來幫助她完成她的夢想。我唯一擔心的是我可能誤解了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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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指示，或者忽略了一些什麼。但是我保證，我能想到的所有
能做的我都做了，而和她的計劃有衝突的我一件也沒做。我希望她
的試驗能成功。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不惜任何人力物力財力———甚
至我自己。我承受了很多苦難，麵對了很多危險。我所有的智慧，
所有的知識和學過的東西，以及我所有的努力，已經，也必須為這
個結果而奮鬥，直到我們或贏或輸這一賭注。”
“賭注？”我重複道， “是指這個女人的複活，以及她的生命？
有證據可以證明她的複活能經由魔力、科學知識，或是目前這個世
界還不知的某種力量完成？”
然後崔羅尼先生說出了那些直到現在他一直在暗示而非表達的
內心的希望。我曾一兩次聽柯貝克先生說過他年輕時候的無限精
力；但是，當瑪格麗特說出德拉女王的期望時———這些話從他女兒
口中說出讓人感覺是因為遺傳———我卻看不出他有任何表情。但是
現在他的話，像彙集了所有敵對的思想般，讓我對這個男人有了全
新的認識。
“‘一個女人的生命！’我們應如何衡量一個女人的生命！為什
麼，我們已經讓一個女人為之冒險，於我來說那是這世上最寶貴的
生命，時間每過去一秒就越珍貴。我們四個男人同樣也在冒險；你
的生命和我的生命，還有那兩個信任我們的人的生命。‘證據表明
這複活能完成！’那就夠了。這是科學時代一件令人稱奇的事，這
是知識造就的懷疑論。但是這個偉大的試驗可能會贏得生命和複
活。試想這將給世界帶來怎樣的轟動———人類進步的真正世界———
真正通往古代星象學識之路———要是誰能向我們揭示神秘的曆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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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他將可以取代亞曆山大圖書館，帶來畢生的輝煌。不僅曆史可以
得到修正，科學教育可以真正從頭開始；我們還可以再現消失的藝
術、知識和科學，那麼我們就可以投身到完善這些學識這一道路中
去。為什麼，這個女人可以告訴我們被稱之為‘洪水’的世界到
底是什麼樣子，可以告訴我們那些令人稱奇的神秘的起源；可以引
領我們的思維回到太古時代，那些大主教時代之前的古老故事。但
是這還沒有結束！不，甚至還沒有開始！如果這個女人的故事真如
我們所想———我們大都堅信不疑；如果這個女人的力量和她儲存的
那些東西正如我們期待的那般，那麼，我們當然可以得出我們這個
年代從未聽說的那些學識———今天甚至沒人會相信。如果複活能成
功，我們怎麼還能懷疑這些古老的學問、魔力和信仰！要是果真如
此，我們得把它當做這是那位偉大、博學的女王戰勝了她周圍的那
些神秘的星星。這個女人的一生自願住到墳墓中，然後再複活，就
像我們在墳墓裏看到的記錄那樣；她選擇在她年輕的時候死去，因
此她就能在另一個年紀複活，在不計其數的星星出神恍惚的當口，
她可能就會帶著她的年輕和力量從墳墓裏站起來。我們已經知道盡
管她的身體耐心地躺了這麼多世紀，她的智力卻從未消失，她的決
心從未減退，最重要的是，她的記憶從未受到損害。噢，我們中間
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人物！這個人始於《聖經》成型之前，她的
經曆也在希臘神仙之前；她能連接新舊、天上地下，誕生於未知的
神秘世界———在這個世界形成的初期，這個世界超越了我們知識的
範圍！”
他停頓下來，幾乎難以自持。當他提及德拉女王的存在於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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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有多重要的時候，她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他說話的時候她就一
直握著。但是她臉上浮現出最近我常見的改變；她性格中那層神秘
的麵紗讓我感覺似乎不像她。她父親正出於憤慨的情緒而未注意到
這點；但是當她父親住口時她卻又像是立刻變回了自己。她明亮的
大眼睛裏溢滿了淚水，帶著一種極強的愛和崇拜神色，她俯下身親
吻她父親的手。然後，她轉向我，開口說道：“邁爾肯，你提到了
那位可憐的女王殺死的人，或者說那些幹擾阻礙了她意圖而招致的
死亡。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說很不公平，換了誰不會這樣做？請
記住她隻是在爭取自己的生命！啊，不僅僅是她的生命！還有愛，
還有所有北方未知的世界能給她帶來的可能的希望！你難道不認
為，她窮其一生所學，用盡她所有的堅持不懈的力量，期望將她靈
魂中最高貴的一部分用更廣闊的方式表達出來嗎？她希望統治未知
的世界，利用她的子民的優勢，用她從睡眠、死亡和時間那裏贏得
的東西；而這一切還有可能被無情的刺客或小偷摧毀。換作是你，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不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完成你一生的夢想和希望
嗎？尤其是在這無窮無盡的年月裏希望越來越大。你能想象這麼多
世紀以來她的大腦一直處於休息狀態，而她自由的靈魂則一直在星
球間來回飄蕩？這些千變萬化的星星可能曾給過她任何啟示；因為
他們天馬行空的關於夜晚的燈的想象，現在我們可以順著她和她的
子民所做的標記一步步深入下去。”
她停下了。她太激動了，眼淚撲簌簌滑過臉頰。我的感動無以
言喻。這才是我的瑪格麗特；我的心不由得怦怦跳起來。我的勇敢
勝過了喜悅，現在我敢說我的一切擔心都是多餘。我想關於他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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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雙重人格的事情能引起崔羅尼先生的注意。我握住了瑪格麗特的
手吻了吻，對她父親說：“怎麼可能，先生！要不是德拉女王控製
了她的思想和靈魂的話她怎麼能說得如此順暢流利！”
崔羅尼先生的回答讓我大吃一驚。顯然他跟我想到一塊兒去
了：“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我知道她母親的靈魂在她身體裏麵。
要是此外還有那位偉大的女王的靈魂，那麼她不僅不會失去原有的
珍貴，對我來說反而是雙重的珍貴！不要害怕她，邁爾肯·羅斯，
至少不要超過對我們其他人的害怕！”
瑪格麗特接過了話題，她接得那樣快，就像是在延續她父親的
話，而不是打斷他：“不要對我有任何特別的擔憂，邁爾肯。德拉
女王知道，也不會傷害我們。我知道！我知道，就像我確定我已經
深深愛上了你一樣！”
她聲音中有一種很陌生的東西，我飛快地瞟了一眼她的眼眸。
還是跟以往一樣明亮，但是那深邃的眼睛裏隱藏的思想就好像那雙
眼睛是一隻困獸一樣。
隨後另外兩個人走了進來，我們轉換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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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靈”的啟發
那晚我們都早早上了床。第二天晚上將會是個
不眠之夜，因此崔羅尼先生認為我們今天應該補足
體力。第二天白天也會有滿滿的工作要做。所有和
這次試驗有關聯的東西全都得準備到位，這樣才能
保證我們不會因為疏忽而導致試驗的失敗。當然，
我們也安排了支援隊伍，但是我並不認為我們中有
誰真正擔心過我們所處的危險境地。當然我們不擔
心會有任何暴力的危險，因為在崔羅尼先生昏迷的
那一長段時間裏，我們在倫敦守衛森嚴。
於我個人來講，對於這事我反倒有一種奇怪的
解脫感。我接受了崔羅尼先生的解釋，要是那女王
真如我們所猜想———真如我們認為理所當然地那樣
———那麼她是不會給我們帶來任何麻煩的，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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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是在完成她的意願。到目前為止我很輕鬆———比最近任何時間都
要輕鬆；但是我腦子裏仍然有一些揮之不去的疑點。最主要是圍繞
瑪格麗特奇怪的變化。要是她體內真的有一個雙重的存在，那麼當
這兩人合二為一時會發生什麼？我反反複複地想著這些個問題，直
到我神經快要崩潰。瑪格麗特的滿意和她父親的默許都不能使我更
安慰。愛情實際上是一件很自私的事；它拋給我們一片巨大的陰
影。我像是聽到有手在順著表盤移動；我看到黑夜變成陰暗，陰暗
再變成灰白，灰白再到光明，它們一刻不停地順著我的痛苦循環往
複。最後，沒有多想會不會驚擾到別人，我起了床。我慢慢走過長
廊，想看看其他人是否都還好；我們事先安排好每間房都把房門略
開一條縫，這樣要是有任何動靜其他人都能聽到。
每個人都睡得很香，我能聽到他們均勻的呼吸聲，我心裏為安
全度過這痛苦焦慮的一夜而倍感欣慰。當我跪在我房間做了一場禱
告後，我就知道我心裏的憂慮有多深重了。我悄悄走出房子，順著
岩石裏的長長樓梯下到水中。冰冷的海水鎮定了我的神經，讓我又
做回了過去那個我。
當我走回台階頂端的時候我看到了明媚的陽光，正從麵前冉冉
升起，將海灣的岩石染成了耀眼的金色。但是我感覺有一些心煩。
太明亮了，像是暴風雨到來前的寧靜。我正站住看這陽光的時候，
感覺有一隻柔軟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回過頭，我發現瑪格麗特就
在我的身旁；她正如這清晨的陽光一樣明媚耀眼！這次是我的瑪格
麗特了！我從前那個瑪格麗特，沒被任何人合成的瑪格麗特；我覺
得，至少，這最後的不幸的一天開頭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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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可惜！這快樂並沒有持續多久。當我們在懸崖邊散了一會
兒步往回走時，昨天的那些想法又重現了：憂鬱和焦慮、希望、精
神振奮、極度沮喪還有漠不關心。
但是這天我們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們都竭盡全力全心全意投入
到了工作中。早餐後我們都來到了洞穴中，崔羅尼先生來回走動，
挨個給我們指每樣設備擺放的位置。他一邊指一邊解釋為什麼要如
此擺放。他手上有很多卷他和柯貝克先生粗略的筆記中整理出來的
紙，用來測量和做符號。他之前就告訴過我們，這裏麵包含了所有
巫師穀那座墳墓裏牆上、天花板上和地上的象形文字。即使沒有這
些測量來記錄比例、記錄每樣家具的擺放位置，我們最終還是可以
按照這些秘密的文字和符號來將它們擺放到適當的位置。
崔羅尼先生還給我們交代了其他一些和這圖無關的事。例如，
桌子中空的部分剛好和魔法珠寶箱的底部吻合，那麼這就應該是要
把珠寶箱放在上麵的。每個桌腿都是地上不同形狀的Ｕ 形毒蛇的
輪廓，每個的頭都延伸到纏繞在桌腿上的相同的毒蛇的位置。還有
那具躺在石棺底部突起部位的木乃伊，像是為了符合這個形體，她
的頭向西腳向東，因此就可以接受自然的地理氣流。“要是她真有
什麼意圖，”他說， “就像我猜想的那樣，那麼我想要用到的力量
應該和磁力或電力有關，也有可能兩者兼備。當然，也有可能是其
他的力量，比如說，鐳發射出來的那些東西也有可能被用到。我試
驗過後者，但是收效甚微；但現在我能確定這珠寶箱的石頭不受它
的影響。自然界中應該還有這種不受影響的物質。當鐳在瀝青鈾礦
中發散時並沒有顯形；那麼一定就還有其他的類似物質也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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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屬於威廉姆·羅姆賽爵士發明或是分解的不起化學作用的元
素。因此在那個隕石做成並可能包含一些我們這個世界所不知的元
素的珠寶箱，或許當它被開啟時，就會釋放出一些巨大的能量。”
這似乎是到了這個主題的尾聲了，但是他仍然牢牢盯著這個東
西，我們都屏住呼吸等待著。過了一會兒他又接著說道：“直到現
在有一件事，我承認，困擾了我。可能這並不是很重要，但是在這
樣一件什麼都未知的事中，我們必須把所有事都看得很重要。我認
為這樣一件特別顧慮的事情這個東西不能被忽視。你們可以從墳墓
地上的圖看出石棺放在靠北麵牆的位置，魔法珠寶箱則放在它的南
邊。被前者覆蓋的空間裏盡是無遮蔽的符號和各種各樣的裝飾。第
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它像是在暗指所有的圖畫均是在石棺放進去之後
完成的。但是你仔細檢查過後就會發現地上的象征符號都是排列好
了以產生特定的效果的。看，這裏的文字順序完全正確，就像是它
們跳過了中間的缺口。隻有當這些東西有一定的效果，那麼它們有
某種含義才會清楚不過。那種含義正是我們想知道的。看看這空著
的空間頂部和底部，它們在西邊和東邊與石棺的首和腳完全吻合。
它們都有雙倍的相同象征符號，但是它們中的每一個又都是有其他
文字的完整部分。隻有當我們掃視它的首和腳時你才會發現這些是
象征符號。看！在角落和頂部以及底部的中心有三倍的符號。每處
都有被石棺線壓住一半的太陽，就像被地平線遮住那樣。靠近它們
和正對它們的每處，就像是以某種方式置於它們之上的，是代表心
的象形文字花瓶———埃及人叫‘ａｂ，’在它之上是一雙手肘朝上的
張開的手臂形狀；這是代表‘護衛靈’但是它相對的位置頂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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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部則大不相同。石棺頭部‘護衛靈’的頂端朝向花瓶的瓶口，
但是腳部那雙張開的手臂卻指向了別處。
“那象征似乎是表示在太陽從西向東落時———從日落到日升，
或從地下世界，要不就是夜晚———那顆心，即使是在墳墓裏不能離
開，也很自然地旋轉，所以它一直落在太陽神‘拉’上，所有好
食物的起源；但是那個護衛靈，代表紀律的護衛靈，去了它想去的
任何地方，夜晚和白天一樣。要是這是正確的話那麼這是一個警告
———一個值得我們注意的———一個提示我們木乃伊的意識並沒有泯
滅而是可以指望的。
“或者這是在有意傳達過了複活的那特別的一晚， ‘護衛靈’
就會離開心，因此在她複活時女王會變成一個低等的更純潔的物質
存在。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的記憶和她四處遊曆的靈魂所得到的經驗
會變成什麼？我們會失去她複活最重要的價值！但是，這些並沒有
嚇倒我。這畢竟隻是猜測，是和埃及神學的信仰相矛盾的；‘護衛
靈’是人類必需的一部分。”他停下來，我們都等著。
溫切斯特醫生打破了沉默：“我親愛的先生，她已經早做好了
準備。盜墓者不是現代社會才有的；在女王那個朝代說不定就有這
樣的人物了。她不僅做好了入侵的準備，種種跡象表明，她還期待
著有人入侵。藏在小室裏麵的燈，複仇的‘司庫’的習俗表明她
做了防衛，正麵反麵的都有哦。事實上，從線索中的種種指示看來
這都是經過完美的考慮的，我們可以推斷出她很樂於見到其他人
———比如說我們———可能會在恰當的時機一絲不苟地完成這些她用
自己的雙手為我們製造的障礙。我隻是舉個例子。線索等我們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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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發掘！”
我們再一次沉默。瑪格麗特開口說話了：“爸爸，我可以要那
張圖嗎？我想今天研究一下！”
“當然，我的寶貝！”崔羅尼先生一邊遞給她一邊痛快地說道。
他換了一種語調繼續他的說明，一種更切合實際主題的、沒有秘密
的語調：“我認為你們大家最好都明白電燈的工作原理，以免發生
任何意外。我相信你們都注意到房子的每一處都有充足的電力供
給，因此沒有一個地方會有陰影。這是我特別安排的。它是由一組
潮漲潮落帶動的汽輪機運作的，根據尼亞加拉汽輪機的原理。我希
望用這種工具來避免意外，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會保證充足的供給。
跟我來，我給你們解釋一下線路的係統，我給你們指一下旋塞和保
險絲。”我們跟著他走遍整幢房子後，我無法不感歎這個係統有多
麼完善，他用了所有人類能想到的辦法阻止了任何災難發生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