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寄情(2 / 2)

宮離綻微微抿唇,擁抱她的手漸漸收緊,神色有些僵硬。

端木淺深深喟歎一聲,“其實我也隻是隨便說說罷了。”他不能不回去,而她為了宮非寂也不能不回去。

“你介意,我會處理。”宮離綻眸光有些迷離開來。

端木淺愣怔,一時間沒有領悟他的話語,他會處理,處理什麼?是那位夫人還是其他種種。

七月下旬,大軍與邊疆之處會合,攜著勝利浩浩蕩蕩地踏上回赤龍的路。

八月初,大軍凱旋,端木淺透過馬車車簾聽到來路百姓的喝彩,連帶著心裏莫名其妙的激動。昭帝於京師口親自迎接,莫大的榮譽在宮離綻與昭帝的相視一笑中顯得無足輕重。

夜晚大擺設宴,整個皇宮洋溢著喜慶與熙悅。禦書房中,一扇雕刻的大門阻隔了外麵的熱鬧。燭光搖曳,昭帝與宮離綻對麵而坐,麵前一壺清酒,透徹非常。端木淺依舊一身髒兮兮的將士衣衫,宮離綻竟是一刻都不把她放離身邊。

“四弟,他是你的死士?”大概昭帝實在覺得別扭,下巴點了點端木淺,疑問道。

“不是。”宮離綻輕啜了口清酒,淡淡地答道。

“你離不開他?”

宮離綻淡瞟了他一眼,索性不做回答。

“那麼你先叫他出去吧。”昭帝指尖摩挲著杯子,口氣中分外地納悶。什麼時候他的四弟喜歡帶個人在身邊了。

宮離綻依舊不語,側身一把拉住端木淺的手腕,輕輕把她帶到懷中。

“哇呀!”昭帝怪叫一聲,險些噴出口中的美酒,匪夷所思地看著他旁若無人地和懷中之人親熱,嘴角抽搐到:“四弟,你什麼時候——改口味了。”而後鄭重地看向他:“告訴你二哥,你對女人沒有興趣了?”

端木淺臉色一陣青黑,很顯然,這昭帝把她當作了男人,而後懷疑宮離綻性取向有問題,有了傳說中的龍陽之癖。

“她是女人,亦會是我唯一的妻子。”宮離綻睇了昭帝一眼,不帶情緒地說道。

昭帝深深打量起端木淺,眸光中有些複雜的光,他嘴形動了動,欲言又止,最後聲音化作一絲微笑。端木淺猜想或許她是想問在他心中是否還有從前的端木淺。

一時間殿內靜默下來,偏偏帶了幾分尷尬,端木淺僵硬地在宮離綻懷裏動了動,臉上帶了一些倦意。畢竟是坐了那麼多天馬車。宮離綻看了她一眼而後起身,分外不給昭帝麵子地說:“我們走了。”

“唉?”昭帝愣了一下,“走了?酒還沒喝完呢?”

宮離綻不做理睬,拉著端木淺就往外走。

“喂!四弟!那夏侯家的女兒你還娶不娶?”昭帝嘴角揚起一抹頑劣的笑,非常故意地向宮離綻揮揮手。

宮離綻的腳步猛地頓住,瞪了一眼昭帝,昭帝無辜地與他對視,笑意更濃。

“不娶。”他緩緩吐出兩個字後便頭也不回地推開門走出了禦書房。

昭帝撐著腦袋,看著宮離綻與那灰頭灰臉的女人背影越漸越遠,陷入了沉沉地思考之中,如今這局麵究竟是好是壞。

夜色低迷,皓月當空。

宮離綻緊緊拉著端木淺,她感受著他手心的溫暖,抬眸問道:“誰是夏侯家的女兒。”她知道昭帝是故意說出來,亦知道昭帝是在開玩笑。

“我又不娶她,管她是誰。”宮離綻輕聲說到,語氣中像是小孩子的賭氣一般。

“如果我不回來,你要娶她嗎?”端木淺輕聲一笑,繼而接話。

“要。”宮離綻毫不猶豫地點頭,“沒有你,我娶誰都無所謂。”沒有了她,他的情為利,沒有了她,於情的心便跟著消逝。

端木淺微微垂下眸,不知此刻該悲涼還是欣喜。

“淺兒,我娶你,我要一個屬於我們的婚禮。”宮離綻的掌心包裹著她的手,分外認真地說著,恰似一個諾言。

端木淺深深地愣怔,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一生著過兩次紅衣,卻不是為她。她肝腸寸斷卻無可奈何。

如今,他說屬於他們的婚禮,這是曾經端木淺的奢望,亦是如今她內心的最柔軟處。曾經的飄渺,曾經的可望而不可即,如今卻能觸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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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想知道究竟有沒有在看 我在淚奔我在呐喊 TT~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