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自淒然(2 / 2)

“但是我怎麼看到你想逃?”微眯著眼,說得她啞口無言。他確實想逃,隻不過忘記了他半睡半醒的習慣而已。

他伸出雙手,緊緊換抱住她,一個側身,已然把她帶到身下。她慌亂地看著他,方寸大亂。方想說話,寂影輕點住她的唇,氣吐曖昧,“女人,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端木淺的心暗沉下來,低垂下眼眸,竟不由自主地開口,“都一樣吧,注定要犧牲。。。”話音剛落,她猛地意識到自己失言,趕忙噤聲。她不敢再看寂影眸中的幽深一片,恍惚一片,輕推開他,倉惶地跑出門去。

打開房門之際卻是硬深深地止步,她的身心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她看見那抹白色的身影,孤寂地坐在門口,宮離綻的臉頰埋在臂彎間,宛若無助地孩童。他無聲無息,一動不動,水順著他的發他的衣在清晨淡光滑落出晶瑩一片。雨水衝淡了地上斑斑血跡,留下絲絲縷縷似向她心中漾去,唯獨他腳邊翠綠的碎片發著熠熠生輝的光,與她頭上鳳凰簪的光芒交相輝映。

那一瞬間,她陷入了無窮的黑暗,哪裏的疼痛讓她幾乎傾倒在地。荒蕪的戈壁,她記起那一箭;瀛洲的城池,她記起娘的鮮血;破碎的南雀,她記起南宮淵悲傷的臉龐。她悲憤他淡然地轉身離開,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想要撲過去拉住他。她伸手,握緊,卻隻抓到空氣。

她顫抖地蹲下身,把他抱入懷中,他的身體分明冰涼,額角卻是滾燙異常,嘴角那抹特屬血液的殷紅刺痛了她的眼。淚流滿麵,她不知自己還會哭的那般絕望。

“他隻在屋外坐了一夜,你便忘記了種種懷恨。”寂影輕踱到門口,自嘲一笑,聲音哽咽在喉口卻顯得空靈。他自始自終都知道,她從來不是真正的恨,愛之深恨之切,恨又怎抵得住愛。斷情崖的縱身一跳,不是她愛到絕望生恨而是情何以堪。他輕笑,他與她一夜旖旎又如何,終究抵不過她對宮離綻輕易到虛無的原諒。

“寂影,我求你,帶天人神醫,帶他來。。。”端木淺叫的幾乎瘋狂,她觸到了他微弱的鼻息與脈搏,她驚恐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寂影略一點頭,轉身蒼白,紅色衣角劃著蒼涼的弧光。她叫的是寂影,第一次她叫了他的名字。

寂影,寂影,這兩個字沉得宛若千金重。

女人,好奇怪,他的心好像被挖了一道口子,慢慢裂開,他的意識好像被吞噬了,所以他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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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好難過,喜歡宮離綻的拍死我吧,喜歡妖孽的也拍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