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端木淺還未來得及細想,女人猶如利爪的手便向她襲來。“休得侮辱宮主。”
說是遲那時快,白衣紛飛間,女人的手腕已被宮離綻握在手中。端木淺咽了咽口水,心跳漏了一拍,全身便癱軟下來。
“殺了她你便陪葬。”宮離綻淡然地說著,放開手,一眼沒看女人。
女人神情有些戚戚然,不平的話語沒掠過大腦便脫口而出:“玄鳶從不缺女人,殺了她再找便是!”想來她來玄鳶很多年了,盡心盡力,從未上過宮主的心。
宮離綻的眸光冷冷地看向她,夾雜著一絲嗜血的殺意。白衣女子一個哆嗦,與之前的囂張判若兩人,“奴婢知錯,宮主饒命——”
“下去。”宮離綻斂了神,淡淡道。
“奴婢告退。”女人說罷連滾帶爬就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靜默了一陣,“這裏是玄鳶宮?”聽到方才女人的話語,端木淺篤定地詢問著。
宮離綻點點頭,卻不答話。
“你把我弄玄鳶宮來做什麼?”
“解毒。”宮離綻微微側身,眸光迷離在白色帷帳之上。
端木淺一愣,她中毒了?驀地想起全身疼痛的感覺,神色一緊,腦中隻充斥著大火有沒有危急她爹娘。“我爹我娘呢!”
宮離綻微微蹙眉,淡瞥了她一眼,“他們沒事,尚在寒隱門。”
“我要回去。”她掀被,下床,動作一氣嗬成。
“你回不去。”話語剛落,一陣樹葉颯颯作響聲,端木淺隻眨了下眼,宮離綻便消失在她眼前。門“嘭”一聲關上,發出沉悶的一聲,一如端木淺此刻的心情。
她回不去?這是什麼意思!
端木淺推門而出,快步向外走去。她有手有腳,尚且有正常人的智慧,怎麼會回不去!
奈何這玄鳶宮實在是大,怎麼走都找不到出路。她惱怒地站在某處高牆邊,這來來往往經過的女人男人,沒有一個肯理睬她,完全地對她視若無睹。
暗咒一聲,她的目光落到牆邊的大樹上。她的眸中閃現出躍躍欲試的光芒,走不出去爬出去也是一樣的。拉著粗壯的樹枝,一個侵身,端木淺準備上樹。
她奮力奮力再奮力,終於雙腳落到了圍牆之上。正準備開懷地大笑,一個放眼望去,徹徹底底的呆了。
圍牆對麵是另一座屋殿,高高翹起的屋簷泛著清冷的光。她拚命揉著眼睛,不明所以,怎麼會不是外麵!
“你沒有看錯,爬過去並不是外麵。”淡淡的聲音從樹下傳來。提醒著她爬錯了牆的事實。
端木淺僵硬地低下頭,隻見宮離綻站在樹下,風揚起了他的衣衫,陽光鋪染了他的發絲,偏偏舞出一絲魅惑之感。
端木淺語塞,這一刻她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的樣子很難看。”宮離綻睇了她一眼,最終對她蓬頭垢麵的樣子下了定論。
“你管我難看好看,誰好看你找誰去,讓我回去!”端木淺揚著眉,一臉挑釁且煩躁地看著他。
“好吧,我不管你了。”他攏了攏微亂的發絲,不帶任何表情地轉身,舉步就走。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端木淺眼睛都直了。低頭看了眼地麵,腿有些發軟,大叫起來:“喂喂,等下——帶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