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佳節,京城一片繁華熱鬧的景象,街上兩個彩色製衣的女子猶為顯眼,遠處倆個看似偽瑣的中年男子,正從腰間拔出冰冷銀刀,朝兩名女子刺去,邊上一名女子反應過來,立刻自腰間拔出長刀,向男子刺去,三人在街上打打殺殺,不由得驚動了前方微服出巡的帝王。
帝王聞聲前來,正準備拔刀相助,邊上女子卻反應過來,以為他是跟他們一夥的,便冷冷拔出腰間佩劍,向男子砍去,這一來,兩人都是武功極高之人,所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說的便是如今這場麵。那邊的女子料理完,便過來幫襯這邊女子。主仆二人聯手,不一會兒就劃破了那帝王的左袖。女子收回佩劍,邊上的女子卻似乎要趕盡殺絕,被女子製止了。女子蹲下,對男子道:“你是誰?為何要殺我們?究竟有何居心?”男子強忍著疼痛,緩緩道:“到底是誰要殺誰,我不過是好心幫你們,你們不領情就算了,還出手傷我。”女子帶著試探的語氣道:“真的是這樣?”男子道:“當然了,不然你以為怎樣。”不知怎的,女子看到他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男子見狀,道:“笑什麼?還不扶朕……扶我起來。”女子伸手拉他起來。男子起來後,女子向他道了句:“告辭。”就轉身離去。男子伸手,女子卻已離去。
夜,涼如水。
湖邊一秋千上,女子手握長簫,放在唇邊盈盈一吹,優美的音韻自口中流露出來,簫聲戛然而止,旁邊待女問道:“小姐,怎麼了?”“突然沒了興致。”閉口間,自近處墨竹後響起一陣掌聲,掌聲止,人語響:“沒想到姑娘不僅武得一身好功,還吹得一手好簫。”女子聞言,站起身,惡狠狠地說:“你怎麼如此陰魂不散。”男子彎唇,道:“你說我‘陰魂不散’,我倒還想問問你,是誰用簫聲將朕……我……本少爺引來的。”女子道:“我不跟你這種無理取鬧之人見識。”女子故意加重了‘無理取鬧’四字。女子說完,轉身欲走,卻不想絆到腳下石頭,男子旋即反應過來,伸手一拉,她倒成了在他身上,這樣一來,他的唇堵住了她的唇,女子趴在男子的身上,雙手不停地拍打著男子厚實的胸肌。女子站起來,揚手準備給男子一個耳光,卻被男子抓住了手,女子滿麵羞紅,又氣又羞,無奈之下齒含糊道:“你…卑鄙無恥。”男子笑笑,道:“還從來沒人敢如此對我。”女子怒道:“她們不敢我敢。”女子一甩袖袍,揚長而去,皎潔的夜光將她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男子望著,兀自失神。
女子回府後,連用水漱了好幾次口。“氣死我了。”女子憤憤道,又似想起什麼,忙道:“對了,忘了問他的名字。”這般想著,婢女來報,說她爹召她過去,她起身理了理衣襟,跟著婢女往大堂的方向走去。
“拜見爹爹。”耳邊響起一聲似老者的語氣:“婷兒,起來吧。”女子站起來,問道:“爹爹叫我來幹甚?”
“婷兒,皇宮三年一次的選秀又到了。”
“那又幹婷兒什麼事。”
“婷兒。”丞相大喝一聲。片刻後,才道:“這次,我不會再縱容你了。”丞相一甩袖袍,揚長而去。女子癱坐在地上,這次,真的避無可避了嗎?
第二日一上午,女子便坐上馬車往宮門而去。
進了宮中,等侍的時候,有幾個官員的女兒來搭訕,但女子卻隻玩著手中花瓣,那些個女兒家覺得無聊,便離開了。
一個上午,赫連婷都玩著手上的花。待到下午的時候,跟著管事姑姑去大殿殿選,一拔接一拔進去,一拔接一拔出來,等到赫連婷,已經日頭已西斜了。赫連婷進殿後才發現皇帝已離坐,隻有太後皇後端坐上方,聽前麵那些說皇帝處理政務,隻叫太後皇後選。進去的時候,赫連婷隻管埋頭,卻不想隻聽到一句:“太後說你們其餘的都留下來。”赫連婷大愕,看向太後,太後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卻聽見皇後在太後啟稟道:“母後,您一下選這麼多,臣妾怕眾人笑話咱們的皇上耽色誤國。”赫連婷一聽,以為機會來了,太後卻道:“好像是,這樣吧你們五品以下官員的女兒都退下吧。”眾人低下頭告退,赫連婷默然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