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歸看著此刻熟睡的洛彧辰,昨日小王子的降生,初為人父的洛彧辰雖然躺在床上,可是言知歸知道,洛彧辰一直沒睡著。
在洛彧辰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言知歸起身穿戴好,走到案桌邊,磨墨,心中思忖著,洛家到了這裏,字輩是義,提筆寫下了一個字:筱。
“王妃,您怎麼這麼早就起了?”俏妞站在門口,還等著進去服侍呢,就見言知歸走了出來。
言知歸將紙張疊好交給俏妞,“王爺醒了,就把這個交給他吧!我出去了。”說罷,便離開了王府。
段寒羽很早就在河邊等候了,昨日約好了要一起吃早飯,身邊便放著一個精致的竹籃子。
言知歸悄悄迂回到段寒羽身後,蹲下打開了食盒,一股熱氣迎麵襲來,“哇,真香!”
“你呀!還真是機靈古怪。”說著,段寒羽提著食盒,自然地牽起言知歸的手走到了附近的亭子裏,“吃吧!都是你愛吃的。”說這話時,段寒羽愣了愣,“至少都是你曾經愛吃的。”
言知歸也覺得突然氣氛就怪怪的,拿起了食盒裏的小籠包大大咬了一口:“真好吃!溫度也剛剛好!”
“喜歡吃就多吃點,還有粥,慢慢喝!暖身!”段寒羽將精心熬製的八寶粥遞給了言知歸,“這是你以前教我熬的。你說,就算你不會炒菜,那熬粥吃,總也不會餓死。”
吃過飯,半日便這麼閑散地逛著,段寒羽的話並不多,隻是眼睛裏總有言知歸的影子,所以,言知歸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怒都落在了段寒羽的眼中。
“你知道嗎?今天上午,你已經歎了四次氣了。”段寒羽拉住言知歸,“是有什麼心事兒嗎?”
被段寒羽這麼一說,言知歸才發現自己是在歎氣,“沒事兒。”
話音未落,言知歸就被段寒羽拉入懷中,“怎麼和雪飛一樣,如此要強呢?我知道晚秀的事兒。我也知道你對辰王......對不起,讓你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來做我的雪飛。”
言知歸張了張嘴,她能說沒關係嗎?好像說不出口,很有關係。昨晚,那個粉嫩玉琢的小家夥深深地震撼了自己,這個小家夥一出生就注定要不平凡。可是留在洛彧辰身邊,也不過是混淆了血脈!要是真相揭穿,小家夥一定活不了。言知歸又把自己裝進了一個口袋裏密封起來了!
辰王府。
洛彧辰看著那字,走去了居雅閣。晚秀昨晚生產後,因著言知歸的請求,洛彧辰答應讓晚秀搬回了居雅閣。
“孩子叫洛義筱。”洛彧辰並不看晚秀,站在嬰兒床前,眼神很溫柔。
晚秀總算是舒了一口氣,至少洛彧辰承認了這個孩子,“謝王爺賜名。”
“本王也覺得筱字不錯,要謝就謝言兒吧!”洛彧辰瞟了一眼晚秀,“本王答應你的事兒已經辦妥,那你答應本王的事兒呢?”
晚秀咬著嘴唇:“三日後,晚秀定為王爺配製出寒毒。不過,王爺,您一定要保護您的孩子!就算讓我死,我也甘願。”
“這是本王的孩子,本王一定會盡心。”說罷,洛彧辰轉身走出了居雅閣。
“恭喜夫人,看來王爺一定會看在小王子的份上,重新恩寵夫人的。”一侍女走上前來賀喜。
隻聽一聲脆響,晚秀一巴掌打在了侍女的臉上,“滾出去!”看著侍女連滾帶爬地離開,晚秀的眼神變得陰鬱起來,洛彧辰的話裏有話,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似乎現在什麼事兒都可以做得出來。
“來人!”隻見那個生麵孔又走了進來。
“去告訴皇後娘娘,讓她想辦法絆住王爺三日。”晚秀不緊不慢地說著,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計策。
段寒羽將言知歸送到了王府門口,“進去吧!明天一早我還是在河邊等你。”
言知歸點頭:“明天見。”說罷轉身進了王府。
剛到轉角處,言知歸就感覺身後有人,回頭,眼前已經是一片漆黑,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言知歸的手腳都被捆綁著,嘴也被捂住了,不能發聲,眼前人也不認識。誰會這麼冒險,在王府裏綁架自己?
“她醒了。”
一個帶著麵紗的女人走到言知歸麵前,抬起言知歸的下顎,“你總算是有用處了。”說著,又對兩邊的人說,“好好看著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言知歸隻感覺自己現在是渾渾噩噩,轆轆饑腸。洛彧辰都沒有來找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