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涼如水。
相比於城市間的喧囂繁華,這屬於大自然的環境,相當讓人享受。花涼躺在農舍的房頂上,呼吸清淺,眸色幽幽。
幾年來奔波於勢力間的爭奪,她早就累了。
屬於她的,不屬於她的,現在,全部不見,唯獨自己靜靜享受這個世界,那種悠然,那種時間的沉澱,讓人無力的著迷其中。花涼是接受的朋友的邀請才來到這個農家樂的農舍的,否則此時,估計她還是要在應酬間觥(gong1)籌交錯。
在世人眼中,她花涼就是個混世小魔王,瘋瘋癲癲不知好歹,人人都說她就是個混賬,人人都怨她為什麼走上了勢力變換的這條道路。在自己眼中,花涼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可是她不在意,隻要自己過得如意,那就好。
太自私了。是啊。她太自私了,為了守護屬於自己的權利,她被迫逼自己掌握勢力,為了守護不算愛自己的家人,她被迫與敵人周旋,隻因,她要做自己想做的。
她不怕別人如何說她的難看,她不怕誰誰誰指著鼻子的威脅,手中有著勢力,何須去怕,反而,花涼還要再把自己的怒火發泄回去。
勾唇一笑,誰叫她是混世魔王,不受任何人控製的痞子。
花涼收回神思,忽然感覺到心中有點慌。慌什麼,花涼坐起來,為什麼會慌?想了想,花涼輕輕一縱,幾個翻身便從房舍上方躍了下來,看看四周安靜祥和,心中的慌張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嗬,是自己多想了吧,最近手上的勢力一片安好,應該沒有什麼難事會發生。
花涼轉身準備回到寄住的房間,忽然間頓了頓,記得今天自己還在這個農舍看到了馬圈,想起馬圈中那匹純黑的給她一種特殊感覺的馬,花涼突然間想去看看。
一路溜達著到了馬圈,花涼看到一匹棕色的馬和一匹純黑的馬,翻身躍進馬圈,走到那匹黑馬邊上,伸手捋了捋馬鬃,黑馬仿佛完全不知一樣,悠然甩甩鼻子,很享受的樣子。
花涼笑笑,看到馬的脖子上掛著一個鏈子,鏈子上係著一顆鑲了金邊的黑色石頭,拇指那麼大,花涼一愣,這個東西是什麼?係在了馬脖子上?鑲了金邊?怎麼可能,這個農舍的主人可不是個很有錢的主!
伸手拿下了馬上的鏈子,花涼手心放著那顆黑色石頭,看著看著,感覺到天旋地轉,全世界隻剩下了這一顆石頭一樣,花涼發現了不妥,想掙脫開,然而卻越陷越深。
大火突然間著了起來,濃濃的煙火味道傳進了花涼的鼻腔,花涼費勁了力氣終於收回了心神,猛然間回頭一掃,熊熊大火已經燒到了身邊,身體因為吸進了太多煙而軟弱無力。那匹黑馬也消失不見了。
不對!那石頭上有軟骨藥!那石頭有問題!還有這大火是有陰謀的!花涼努力支撐好身體倚在木柱上,頭暈!該死,怎麼跑!
“花涼!花涼!你聽的到麼?”朋友石印的聲音在大火外響起,花涼努力想回個聲音,但是半點聲音都沒有力氣發出來。
“花涼!我相信你能聽得到的!”石印的聲音突然間變得陰險起來,花涼猛然感覺到事情不對勁!
馬圈外不遠處,石印扔開了打灰機和汽油,大笑起來。
“花涼!你是不是覺得不對勁了?哈哈哈哈哈,不對勁,那就對了!你知道麼花涼,你有叫人恨,多叫人厭惡啊!你這個瘋癲不堪的瘋婆子!我恨你,我恨你啊!你真該死,該死!”
“知道我為什麼害你麼?哈哈哈哈哈,因為我不叫石印,我叫田正遠!田正遠!你還記得我麼?花涼!你真是該死啊!我們田家隻是依附在龍一勢力之下苟存的小家,你為什麼要和龍一作對!為什麼害了所有龍一勢力!為什麼!連我們依附的人都不放過!為什麼!我要你死!你給我去死啊!去死啊!死吧!我籌劃了這麼多年!就是在等著今天啊!”
“花涼,你放心!你一定會死的!到時候我會向別人說這是意外失火,你逃脫不開所以被困死在馬圈!你死的多冤枉啊!和我父母一樣,多冤枉啊!花涼!你不用擔心你的勢力了,我已經收買了所有的高層,他們受你欺壓也很久了吧?哈哈哈哈,以後你的勢力,你苦心經營的勢力就是我的啦!哈哈哈哈,你去死吧!”
馬圈中,花涼已經意識模糊的倒在了木柱下方,聽到田正遠說的一字一句,不知道心中是恨,還是怨,亦或者,是放鬆?
當她聽到田正遠最後一段話的時候,突然間想笑,想大笑!田正遠啊!你想的太美好了,屬於她花涼的勢力豈是別人隨便就能得到手的!你以為隨隨便便收買了幾個人就樂意控製她的全部勢力了?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