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太冷了,不要出去了,我買了兩個肯德基套餐,你們兩個吃吧。”沈夕言不由衷的把身後的套餐遞給蕭嵐。
“那你呢?”蕭嵐接過來問她。
“我吃過了,你們吃吧。”
“你怎麼知道我要來啊?還特意買兩份呢。”
“我是怕蕭嵐吃不飽,行了吧?”沈夕害怕再多呆一分鍾會崩潰,轉身要走,蕭嵐拉住她,“你真吃了嗎?再一起吃點吧,我看挺多的。”
“不用了,你們吃吧!”
沈夕的眼淚快下來了,她快步走出休息室,躲到洗手間關上門靠在牆上默默的哭。剛才衝出去買飯,胃裏灌進去涼風,加上餓肚子,她的胃開始痙攣,劇痛慢慢的傳遍全身,她哭得更加厲害了。
院學生會的同學在被沈夕和趙寶慶在體育館的武術表演驚得目瞪口呆之後認可了他們的節目,沈夕身上的擔子又加重了,又趕上期末考試,她除了排練還要複習功課,元旦來臨前她感到有些吃不消,身體疲憊不堪。這天,蕭嵐給她打來電話,說是上周回家的時候媽媽讓他給沈夕帶了一些吃的和冬衣,並讓她多注意身體。從電話裏沈夕感覺到蕭嵐的聲音有些異樣,便問:“你是不是感冒了?怎麼聽起來聲音不對勁?”
“沒什麼,可能是排練的時候著涼了,小感冒,不用擔心,沒事。”
“還沒事啊,嗓子都啞了,吃藥了沒有啊?”
“沒關係,過一陣就好了。”
“你不吃藥怎麼會好啊,最近天氣預報又要降溫了。”
“嗯,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啊。”
“嗯。”掛了電話,沈夕的心無法平靜,現在蕭嵐稍微有一點狀況,她就會緊張的不得了,雖然礙於蘇瑤她不能過多的表現出來,但是這種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要做點什麼。晚上,她複習完功課,準備去學校附近的藥店給蕭嵐買點感冒藥。走出教室的時候,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滿天飛雪,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寒風迎麵撲來,她打了個寒戰,毅然走了出去。
刺骨的寒風從衣服裏透了進來,雪越來越大,她幾乎睜不開眼睛,街上沒有一個人影,隻有路燈慘淡的光倒映出她單薄的身影。她頂著寒風,一步一步艱難的邁著腳步,雪很大,腳踩下去立刻被埋住了,拔出來繼續走,就這樣步履蹣跚,幾百米的路她整整走了半個小時。她買了藥,又艱難的走了回去,在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摔了兩跤,狼狽不堪。
終於挨到了蕭嵐的樓下,她給他打了電話,然後匆忙整理了一下,等他下來。蕭嵐幾乎是一步三個台階的飛了下來,看見她站在樓下瑟瑟發抖的朝他笑,趕忙脫下外套給她穿上,無限憐愛的嗔怪她:“跟你說不要緊的,下這麼大的雪你還出去,凍壞了怎麼辦?”
“沒關係,我壯的和牛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感冒了不吃藥我不放心啊,這可是我拚了老命給你買的藥啊,你不吃可是對不起我啊!”沈夕無比幸福的聞著蕭嵐的衣服散發出的體香,癡癡的看著他。
“好,我一定吃行了吧。以後不許這樣了啊。你凍壞了我可負不起責任。”
蕭嵐不自覺的伸出手輕輕的撥開她額頭散開的劉海,沈夕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這一刻的溫馨在她夢中出現了無數次,蕭嵐被她看的好像意識到什麼,尷尬的把手縮了回去,拍拍她的肩膀,
“姐,你快回去吧,我吃就是了,你別老站在外麵了。”
“嗯”,沈夕很聽話的轉身離開。
“等等”,蕭嵐追了上來,“我送你回去吧。”
回到寢室的第二天早上,沈夕沒能從床上爬起來,她患了重感冒,高燒不退。寢室的三個姐妹連忙把她送到了醫院,掛上了點滴,班裏的同學得知以後輪番過來照顧她。三天後她的高燒才退去,但是直到兩個星期後她才痊愈。
蕭嵐的小病讓她大病一場,但是蕭嵐卻絲毫不知情。沈夕不讓任何人告訴他,能為他活一天,不要說大病一場,縱然第二天立刻死去,她也無怨無悔。
沈夕痊愈以後過了兩個星期,S大學2001年的元旦晚會取得了圓滿的成功,沈夕所在的經濟學院由於沈夕和趙寶慶出神入化的武術表演理所當然的摘得最佳特色表演獎的桂冠,為經濟學院贏得了殊榮,也為沈夕生命中的第20個年頭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