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否告知我你的名字?”
“林曼。”林曼說完和小安子走出了監牢。
雖然這一樁案子也算審清楚,但二人都對越皇太後的事跡大為震驚。
“小安子,越皇太後和皇上有過什麼過結嗎?”林曼止不住問小安子。
小安子欲說還休,支支吾吾,還是沒有說出口。
“怎麼了?是因為紫妍昭儀的九皇子吧?”林曼停下腳步問小安子。
小安子覺得她真是冰雪聰明,便點了點頭。
“她都是皇太後了,還是不知足,就因為想霸占別人的孩子,竟然想到謀害皇上,真是一個貪婪的人啊。”林曼不禁感歎。
小安子使勁拉了拉林曼的袖口,著急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林姐姐,這話可千萬別再說了,她是主子,咱們是奴才,這話要是傳到越皇太後耳朵裏,怕是我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我隻說給了你聽,怎會傳到她的耳朵裏,我不跟別人說就是了。”林曼說著,繼續往長安殿走去。
“什麼?浮荻從昨晚出去後,到現在還沒回來嗎?”啟明宮中,越皇太後焦急地問著宮女丁香。
丁香更是心急火燎,“太後,從昨晚出去後一直未回,李公公派人去長安殿和宮中各處打探,也沒有聽到半點關於鬼神之說的消息,皇上早上也似往常一樣去早朝了,恐怕現在已經下早朝了。”
越皇太後聽到丁香的話,心裏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該不會是還沒有裝神弄鬼就被侍衛拿下了吧?越皇太後越想越著急,“丁香,快去派人打聽一下,昨夜可有入獄的女人。”
“太後,奴婢在早上就派小陳子去打聽了,根本沒有入獄,適才又聽說刑部侍郎今天根本沒去監牢提審犯人。”丁香回著話。
浮萍消失的情景浮現在越皇太後的腦海裏,而此刻,她的姐姐浮荻的消失竟如此相像,越皇太後突感四肢無力,癱坐在榻上。
從早朝回來的皇上,回到長安殿,看到早已站在一旁的林曼和小安子,看他們臉色根本瞧不出,事情是否辦理妥當。
皇上坐下來,抬頭看著小心翼翼斟茶的林曼,問,“事情進展得沒想象中順利?”
林曼把茶杯捧給皇上,點點頭。
“無礙,本來朕也沒有抱多大希望,稍後派刑部侍郎去審即可。”皇上微笑著端過茶水,抿了一下。
“不是,皇上,那女人什麼都招了,隻是怕皇上不好處置。”林曼緩緩說著。
皇上笑了笑,“既然什麼都招了,按律處置便可。”
林曼把女人寫好的罪書呈給皇上,皇上接過來看著,隻見皇上的手越來越發抖。
皇上想到了女人是為浮萍報仇的,但沒有想到卻是越皇太後千方百計把她從宮外找來的。一直以來,皇上雖和越皇太後不親近,但除了自己當初救下即將陪葬的紫妍昭儀而得罪了她,他們二人素來沒有交集,如今,越皇太後竟命浮荻裝神弄鬼恫嚇皇上,看來越皇太後還是因紫妍昭儀的九皇子所為,前幾日皇上剛令九皇子在啟明宮和蘭香閣輪流居住。
“小桂子,去啟明宮傳旨,九皇子啟措從今往後不再留住啟明宮,讓他回到他的生母紫妍昭儀處。”皇上一聲令下。
“皇上,這,這……九皇子由越皇太後撫養是當時先帝定下來的,這是否欠妥呢?”小安子小聲地提醒著。
皇上轉頭瞪了他一眼,小桂子早已去傳旨了。
“小安子傳旨到監牢,罪女浮荻,斬首。”皇上對小安子說。
林曼一下跪下來,說,“皇上,請聽林曼一言,浮荻和當時她的妹妹浮萍一樣,隻是聽命行事。林曼將當時浮萍如何被皇上賜死的經過講給了浮荻聽,她便知曉了皇上並不是殺害她妹妹的罪魁禍首,可見她不是不通事理之人。當時浮萍獲罪,皇上並沒有追究背後之人,是皇上的寬容,也是皇上的疏忽。若皇上當初治了背後之人的罪,就不會有今日浮荻之事。當初皇上可以寬恕越皇太後,那今日請皇上能留浮荻一命。”
皇上望著林曼,思索著她的話,確有道理。
“浮荻在宮中裝神弄鬼恫嚇朕,朕雖無大礙,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判罪女浮荻流刑,流放北疆。”說完,皇上揮了揮手,讓小安子去傳旨。
接著,皇上低下頭依舊盯著浮荻寫下的罪書,跟昨日被女鬼恫嚇相比,越皇太後的所為更讓皇上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