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被白眉老頭給帶走,自己又受了內傷,夏婉然一個人渾渾噩噩的走在街頭。熱鬧不凡的大街,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隻是夏婉然的心境差勁,以至於那普普通通的熱鬧都讓她煩心。
夏婉然的素手緊握著那個白瓷瓶,她在猶豫,到底應不應該吃下它。
就在此時,原本喧鬧的街頭更加的暴躁了,夏婉然有心無力,仿佛是一隻被牽了線的木偶,她依舊一步一腳印的往前行走。直到那冰涼的劍抵在她那雪白的脖頸前。“你們是誰,光天化日,想要強搶民女嗎”夏婉然看著一堆來者不善的人,冷言冷語的問道。
“強搶民女,嗬嗬,你真是給自己臉了,你自己做過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手拿劍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他強壯有力,渾身充滿著野蠻。
“你們到底是誰”夏婉然又再一次問道。
“死到臨頭,還是那麼一副高傲的樣子,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們是候府的人”
“候府”夏婉然目光一凝,嘴唇微張。
“來人,綁上,給我帶走”男人一說完話,夏婉然的身旁就出現了四五個男子,他們用繩子將夏婉然給綁了起來。
“可惡”夏婉然本來想反抗,可是她受了內傷,行動不便,夏婉然一臉陰翳,吃人的目光恨不得把他們立刻給生吞活剝。她後悔了,剛才就不應該那麼扭捏,她應該立刻把丹藥給吃掉,可是這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白瓷瓶從夏婉然的手中滑落,一點點的滾到遠處。夏婉然被捆得五花大綁,她仿佛成了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冰冷的刀劍掛在她的脖子上,不得已的,隻能隨著那些人走動。
原本還算熱鬧的街市,因為這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頓時也失去了生機與活力,冷冷清清的,仿佛是一個古老到無人的古城鎮。雪白的脖頸感受到刀劍的冰冷,夏婉然,黯然神傷,眼光中流露了一絲不甘,難到,就這樣了嗎?
不,不會的,她堅信,她不會如此。就在此時,忽然間,狂風大作,一道道絢麗的魔法元素,在夏婉然的周邊爆炸開來。
元素激烈四射,一朵朵爆力之花,宛如那殺人不見血的血滴子,分分鍾秒殺。
血霧滿天,哀嚎聲不絕入耳,夏婉然平靜的站在這詭異的場景中,她那銳利的眼眸看到了他,那個讓他厭惡的人影。
心力交瘁,體力透支,內傷複發,“咣當”一聲夏婉然虛弱的倒在了地上。
當夏婉然在醒來的時候,己是兩天後了。
一抹淡淡的陽光窗戶打進來,溫潤柔和的光芒,輕盈地渡在了她的身上。夏婉然躺在床上,她那悠長蜷曲的睫毛忽然顫動了一下,緊接著手指也動了一下。
三刻之後,夏婉然完全的清醒了過來,她微微的轉了一下頭,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肩膀,看著熟悉的周圍,那天的記憶突然間湧現到她的腦海中。
血腥的場景,致命的哀嚎全部都模糊不清,唯一記的清楚的就是那個令她厭惡的那個男人的身影。“可惡,竟然被他救了”
夏婉然狠狠的扯住了雪白的床單,她可以欠任何人的人情,但唯獨就不想欠他的。可是她有選擇她能選擇嗎,不,她不能,她實在是太弱小了。
夏婉然不顧身體的酸痛,她立刻猛地起了身,身體各個關節,各個骨頭之間發出了咯吱的聲音,鑽心般的疼痛立刻席卷開來,不過夏婉然還是硬咬牙站了起來。
豆粒般大的汗水,從她滑嫩的臉頰流下,夏婉然痛苦的表情上立刻扯出了一絲微笑,她會變強大,不僅僅是為了別人,更是為了她自己。
她發誓幾天前的恥辱一定不會再有。
夏婉然忍著疼痛來到桌前,拿起桌子上那個雪白的瓷瓶,毫不猶豫的拔下了塞子,吞掉了那顆丹藥。
“黑衣人,這是我最後一次欠你的人情”夏婉然閉上眼睛。
丹藥入口立刻化作一團靈氣,這股靈氣孜孜不倦地滋潤著夏婉然的七經八脈,五髒六腑。
兩個時辰之後,夏婉然打坐十二個大循環之後,她的內傷總算是清理幹淨了,從下一刻起,她就是新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