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拂,鳥語啘囀,清翠欲滴的枝葉虼幹繁茂的迎風招展,陽光點點,細潤如雪芒輕紗。
夏婉然獨自一人漫步在公園之中,耳邊沒有繁鎖的槍支機械聲,眼中更沒有那一幕幕血腥殘忍的畫麵,作為世界級金牌殺手的她,難得有一次放鬆身心的休假日。
一身輕便的白色運動裝,烏柔的秀發簡單的用一根純色發繩紮成一個馬尾,無施粉黛的麵孔沒有濃妝豔抹的妖嬈嫵媚,輕柔的光芒下隻有滿心的舒暢清秀。邁著輕緩的腳步,嗅著空氣中溫婉怡人的芬香,這日子這生活,過的還真不錯呢。
就在此時,原本碧藍晴朗的穹空驟然間變得烏漆抹黑,潔白的靉靆雲朵似乎是打了滿滿的烏雞血,突然一下子變的狂暴了起來。
耀眼中夾雜著暗紫與血紅的閃電如一條條飛舞的巨蛇,在天際間狂卷波瀾。
倏然間,狂燥駭人的閃電似乎是長了眼一般,猛的劈向夏婉然。轟隆一聲,蓬鬆濃密的樹蔭便被毀去了大半,點點火光中白煙繚繞,夏婉然也被劈的焦頭爛額,“噗通”一聲倒了下來。
六月的天,娃娃的臉,剛才電閃雷鳴的狂暴已不在,現在隻剩下了一片平和。
神武大陸,北冥國,候府。
“嗚嗚,我的小姐,小姐呀,你不能這麼殘忍的丟下冬兒呀”一十三四歲身著舊麻衣的小丫頭趴在床前哭喊著。
耳邊尖銳悲傷的異響,一點點地衝擊著夏婉然的腦袋,猛然的,夏婉然睜開了自己的瞳眸,狹長的睫毛輕卷,猶如那活潑可愛的七彩雨蝶。
她費力的轉了一下頭,驚異的看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子。
黑線爬了滿頭,納尼?什麼情況?難道是做夢?嗯,可這也不對啊,要是做夢的話,怎麼身上會傳來陣陣疼痛之感呢,這不科學啊。
正要坐起,夏婉然的腦海中突然多了許多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神武大陸,候府,嫡小姐,冬兒……
“啊”夏婉然似乎意識到什麼,瞳孔睜的混圓,“媽呀,穿越了,我的天哪”夏婉然唏噓不已,驚嚇的仿佛要從床上跳下來,沒想到她也那麼不幸的趕上了穿越的潮流。
“小姐,小姐,你終於醒了?”冬兒揉著哭腫的紅眼睛,眸中透露著不可比擬愉悅。
“冬兒”夏婉然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正要起來,“咕嚕”便從夏婉然的肚子裏響了起來。
冬兒見狀便起了身“小姐,你等等,奴婢這就去給你找吃的”冬兒邁著小腿竄了出去。
小丫頭走後,夏婉然一個人起來了,她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記憶中的原主應該是侯府的一位大小姐,對方似乎好象還是個嫡女,怎麼住的地方,這麼的破爛不堪。縱是之前刺殺失敗不得不藏身於非洲貧民窟的夏婉然都滿臉的鄙夷與嫌棄。
眼前的房子破敗的過分,牆不避風,瓦不擋雨,蠟黃發黑長黴斑的牆麵、破陋不堪簡直不能直視的家具、漏雨的屋頂。牆角布滿蛛網,紗窗落盡灰塵、屈指可數的幾件擺設、空蕩蕩、狹窄、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