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沉默了許久,然後用央求的眼神看著司馬靜道:“太後,臣妾求求您,不要將騰遠聰臣妾身邊帶走好嗎?除了這件事,就是讓讓臣妾死去,臣妾也毫無怨言。”
司馬靜聽了冷笑道:“哼,這事我已經定了。我和你說隻是通知你一聲,讓你知道這件事,不是來和你商量的。你不要太拿自己當回事兒。”
這句話當年太後從司馬靜身邊帶走龍嘯虎時也對她說過,她想此時文娟的心境和她當時一樣。想到這裏,她心裏便有一種報仇雪恨的感覺。
文娟絕望極了,她撲通一聲跪倒在龍嘯虎跟前道:“皇上,臣妾求求您,您看在臣妾跟您這麼多年的份上,您就替臣妾求求太後,別把我們的孩子帶走,好嗎?”
“這……”龍嘯虎聽了也很為難,一邊是可憐的妃子,一邊是任性的母親。
司馬靜見狀,便又冷笑道:“哼,你求皇上也沒用。這事皇上說了不算。”
就在文娟已經絕望的時候,突然聽龍嘯虎道:“母後,文娟也是挺可憐的,您就放過她一馬吧。等她再生了皇子,過繼給皇後也不遲啊。”
司馬靜見龍嘯虎為文娟求情,心中便覺得不悅。她道:“不行,我說出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已經無法收回了。”
說完,她又向文娟道:“文妃,你認命吧。我也是這樣一步步走過來的。”
文娟此時覺得自己叫天不不應,叫地地不靈。她已經什麼話也說不出,隻知道哭。
這時,又聽龍嘯虎道:“母後,您看這樣行不行。兒臣將皇後叫過來,聽聽她是什麼意見,咱們再做決定。”
司馬靜聽了,心想道:“好一個皇上,竟然跟我耍心眼兒,你還嫩著呢。任憑是叫誰來,我都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
想到這裏,她點點頭道:“好吧,皇上派人去叫吧。”
龍嘯虎聽了,忙命小錢去永慶宮去請趙喜兒。
一會兒,趙喜兒來了。她分別向司馬靜和龍嘯虎請了安。
司馬靜道:“我想將文妃生的騰遠交與你來撫養,你看怎麼樣?”
趙喜兒雖然老實,但是她不傻。她看了龍嘯虎和文娟的表情便知道此時是司馬靜逼迫著的。她不想給文娟帶來不愉快,但是她又懼怕司馬靜之威,所以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小聲道:“臣妾聽太後的。”
司馬靜聽趙喜兒這麼說,心中大喜,她笑道:“皇上,你聽到了嗎?皇後她聽我的。那就按我的主意來了。”
此時,龍嘯虎比文娟心中還要憤憤不平。他道:“母後,如果您執意要這麼做,那您得答應兒臣一個條件。”
司馬靜以為龍嘯虎就此妥協,她想都沒想就道:“好吧,皇上說來聽聽。”
龍嘯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文娟,他心疼地哽咽了一下又道:“如果將騰遠交與皇後撫養,那就得廢了騰飛,立騰遠為太子。”
司馬靜萬萬沒想到龍嘯虎是這個條件,如果母以子貴,龍騰遠成為太子那是名正言順的,但是她心中又非常偏愛龍騰飛,她便一時竟不知怎麼回他好了。過了許久她才道:“太子乃是國之儲君,豈能是說立就立,說廢就廢的?皇上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
這時,龍嘯虎彎身將文娟扶了起來,拉住她的手,然後向司馬靜道:“既然如此,母後說的這件事,兒臣也不能答應。”
“哼。”司馬靜冷笑一聲道:“她隻是一個地位卑微的宮女,你竟然為了她這樣和我說話。”
龍嘯虎麵無表情地道:“在母後眼裏娟兒是個卑微的宮女,可是在兒臣眼裏,她是知心姐姐,紅顏知己。兒臣有什麼心裏話或者有什麼煩心事兒都願意跟她說。而母後卻整日無事生非,兒臣一忍再忍,現在兒臣已經受夠了,兒臣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聽您的了。”
司馬靜更沒有想到龍嘯虎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她頓時氣得臉色蒼白,嘴唇哆嗦著不能說話。
又過了許久,她才道:“好啊,皇上做的好啊。將我重重的摔在地上,我不死也殘廢了。看來皇上真是厭煩了我,那好,我現在就離開皇宮,去江南找茉莉去。”
說完,她一甩門就走了。趙喜兒見狀忙跟了出去。
此時,文娟倒是覺得不好意思了,她道:“皇上,您怎麼可以這樣對太後說話,臣妾看到她好傷心啊。”
龍嘯虎笑道:“你可別這麼沒良心啊,朕這樣做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嗎。”
文娟聽了忙低下了頭道:“皇上對臣妾的心,臣妾都明白。”
說完,她便倚在龍嘯虎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