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靜的心被龍嘯虎傷透了,她終於體會到什麼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娘了。她心情很壞,看著誰都不順眼,她的頭痛病好像又加重了,讓李長生給她按摩也不起作用了,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此時,她隻想找一點事情做,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便來到了辛者庫。
辛者庫的主管小雨是她提拔起來的人,所以小雨見司馬靜來,立刻跪地拜道:“奴婢給太後請安。”
司馬靜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有說話,最後才道:“小雨,此時我閑得難受,你能給我找一點事情做嗎?什麼事情都行。”
小雨忙陪笑道:“太後您說什麼呢,奴婢這裏都是一些粗活兒,環境又髒又亂又差。您是金玉之軀,奴婢怎麼敢給您安排這樣的活兒呢。”
司馬靜搖搖頭道:“什麼金玉之軀,還不如你們快樂呢。我如果在做一點事情,我會瘋掉的,就算我求求你了。”
小雨沒有辦法,隻好答應給她安排。
小雨將司馬靜帶到浣洗處問道:“太後,您看這裏行嗎?”
司馬靜道:“好,有事做就行。”
說著她換上了衣服,便對著一堆衣服洗了起來。
眾人見皇太後親自來洗衣服,心中都非常好奇,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看著。
小雨見狀忙向眾人斥道:“看什麼看,都抓緊幹活。”
洗了一會兒,司馬靜便覺得渾身酸痛,所以她停了下來,自己揉著膀子。
小雨忙向前一邊替她揉著,一邊道:“太後,如果您累了,奴婢扶您去屋中休息吧。
這一次司馬靜沒有拒絕,她點點頭。
小雨扶著司馬靜來到自己的屋裏,她給司馬靜沏了一杯茶。司馬靜一把拉住她的手,很激動地道:“小雨,你知道我心裏有多苦嗎?現在我想找個人說話都沒有。也許現在隻有你的眼裏還有我這個皇太後。”
說著,司馬靜不禁流下眼淚。
小雨見狀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隻好道:“太後,如果您心裏苦悶,您就來跟奴婢說,雖然奴婢不能為您分擔什麼,但是說出來您心裏會好受一些。”
聽小雨這麼說,司馬靜很欣慰地點點頭,她與小雨聊了一下午的天兒,心中的煩悶之氣果然少了許多,心情也好了起來,臉上也有了笑容。
從此以後,司馬靜每天都來與小雨聊天,有時候還洗一會兒衣服。
到了科舉的日子,龍嘯虎忙得團團轉,多虧有陳昌在他身邊幫忙,所以辦的有聲有色。
龍嘯虎命陳昌為主考官,禮部尚書江雲濤和禮部侍郎耿雪海為副考官,自己親自出題。幾個月的工夫,成績便出來了,殿試前三十名皆直接入職。
司馬靜每天奔走於永和宮和辛者庫之間,龍嘯虎便覺得十分省心。當恩科選士一過,他便來到永和宮給司馬靜請安。
司馬靜心中似乎還是不能原諒他,對他總是不理不睬。
龍嘯虎隻好陪笑道:“母後,前些日子兒臣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在您麵前多有失禮之處,還希望母後能夠原諒兒臣,不要生兒臣的氣了。”
司馬靜看了他一眼,然後問道:“皇上是和我說話嗎?我怎麼敢生皇上的氣呢。”
龍嘯虎聽了忙轉到司馬靜身後為她按摩肩膀。
龍嘯虎道:“母後,還是年輕人好,這次恩科選拔的人才,他們處處都能和兒臣想到一塊去,真是用起來太得心應手了。”
司馬靜聽了沒有說話,隻是冷笑了兩聲。
就在這時,小錢突然進來回道:“皇上,金科三甲有事要見皇上,現在正在廣德殿等候呢。”
龍嘯虎聽了忙道:“好了,朕知道了,朕馬上過去。”
說完,龍嘯虎很不好意思地道:“母後,兒臣還有事情,等會兒兒臣再來與您聊天。”
龍嘯虎走後,司馬靜獨自一人坐在那裏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她又向外麵喊道:“文秀,你去上書房將陳昌叫來。”
文秀答應一聲去了,一會兒陳昌來了,他先向司馬靜請了安,然後又問道:“太後,您叫臣來有什麼指示?”
司馬靜靜靜地看著陳昌不說話,看得陳昌心裏直發毛。半天才厲聲斥責道:“大膽陳昌,你可知罪?”
陳昌聞言,頓時亂了陣腳,他慌忙又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臣不知,還望太後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