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虎道:“兒臣理解,兒臣知道母後最疼兒臣了。出了這樣的事,母後比兒臣還要難過,可是這事跟別人沒有關係,您不要遷怒於他人。這樣您以前寬厚仁慈的名聲就毀了。”
司馬靜也知道自己太衝動了,所以她聽龍嘯虎這麼說一言不發。
最後,龍嘯虎又道:“眼看就要明天了,您一夜沒睡好,您還是回去歇著吧,這裏有兒臣一個人就行了。”
司馬靜好像還要說什麼,但是她隻動了動嘴唇,沒有出聲,便起身回永和宮了。
第二天,司馬靜便臥床不起了,龍嘯虎聽說,忙去益壽堂請了李曉冬來。
李曉冬分別向司馬靜和龍嘯虎請了安,司馬靜問道:“李太醫,我的病是不是很嚴重?”
李曉冬陪笑道:“太後您多慮了,雖然臣還未給您診脈,但是臣僅憑肉眼就可以看出您的病嚴格來說不能稱之為病,您隻不過是平時勞碌慣了、如今一旦停歇,無事可做,而導致的心神不寧,狂躁不安。隻需臣給您配幾劑丸藥服下即可。”
李曉冬的話說到了司馬靜的心坎裏,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司馬靜又讓龍嘯虎帶著李曉冬去太醫院與李長生見了麵。
服用了李曉冬的藥,司馬靜覺得好多了,又得知有幾個嬪妃懷了龍種,心中更是大喜。隻是有時候還是心裏鬱悶,自己又無事可做,以前總是讓靜音來叫她的龍嘯風也沒了音信。她心中便又狂躁不安起來。
她獨自一人出了皇宮,來到了慈航文院,和尚見了她都行禮。
“了緣方丈呢?”司馬靜問道。
“小僧不知,近日隻見靜音監寺在掌管著一切事務,並沒有見方丈的人影。”和尚答道。
司馬靜聽了點點頭,心裏罵道:“這個老禿驢,不知道死到哪裏去了。”
說著她又問道:“那靜音呢,他在哪裏?”
和尚又答道:“可能在僧房中抄經吧,每天他就是這些事。”
司馬靜點點頭便來到了靜音的僧房。她一推門隻見反鎖著,她便敲了兩下。隻聽到裏麵傳來靜音很不耐煩地問道:“是誰?敲敲敲,不怕把手敲斷。”
司馬靜笑道:“是我,你再不開門我的手就真的敲斷了。”
靜音聽到是司馬靜的聲音,頓時手忙腳亂,過了好久才過來開門。
他看到司馬靜便陪笑道:“太後,是什麼風把您老人家給吹來了?”
司馬靜向屋裏掃了一眼,問道:“光天化日的,你把自己鎖在屋裏幹什麼勾當,難不成這屋裏藏著大姑娘不成?”
靜音聽了忙賠笑道:“太後,您說的是哪裏話,小僧是一個和尚,怎麼會藏大姑娘呢?您這樣傳出去小僧就沒法做人了。”
司馬靜眇了他一眼,很不屑地道:“假正經,你磨磨唧唧半天到底幹了什麼虧心事,你老實交代,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靜音見司馬靜一再追問,便道:“小僧告訴了您,您可千萬不要讓我師父知道。”
司馬靜道:“背人沒好事,好事不背人。你說吧,我答應你。”
這時,隻見靜音走到窗前拉開簾子,抱出一身金黃閃閃的袈裟來。
司馬靜看了,指著他道:“好你個監寺,還想謀權篡位。”
靜音撲通一聲跪在司馬靜麵前道:“太後,小僧從今以後就有把柄在您手上了,以後小僧對您唯命是從,隻求您不將此事告知他人。”
司馬靜笑道:“靜音監寺你放心吧,我才不是那種卑鄙小人呢。不過我得說你,如果你師父沒了,你肯定是方丈了,還用得著這麼著急?”
靜音聽了歎息道:“哎,小僧想這個道理太後比小僧明白。那太子也知道皇上駕崩後自己就即位了,但是為什麼還要私自準備龍袍呢?這就是對自己未來的職業充滿了好奇,想提前感受一下穿龍袍的滋味。萬一自己命運不濟,先於自己的父皇父皇而去,那豈不是遺憾。我們和尚也是如此,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司馬靜笑罵道:“一派胡言,你這小禿驢,年紀不大,卻是一肚子歪理。”
說完,她又問道:“你師父這個老禿驢去哪裏挺屍了,想見他一麵比見觀音菩薩還難。”
靜音幽幽地一笑道:“我師父出去化緣去了。”
司馬靜又罵道:“你可是胡說了,這個寺廟是我建的,一切開支都是由我負擔著,哪裏讓你們和尚去化緣了?再說了,你們全寺上下這麼多嘍囉,哪裏有你們擎著,讓方丈出去化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