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靜聽素雲這麼說,心中便覺得情況不妙。她忙道:“快快請進來。”
一會兒,素雲將房平領了進來。房平見到司馬靜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太後,大事不好了。”
此時,司馬靜心中正著急,她又見房平這樣,心中更加不安。她很不耐煩但還是忍著道:“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別著急慢慢說。”
房平哭喪著臉道:“太後,梁王來了。現在已經被劉將軍攔在城下。”
司馬靜知道總有一天龍嘯坤回來的。但是她沒想到在她生病的時候來了。
“來人,給我更衣我去看看。”司馬靜向外麵喊道。
一會兒,小玉進來勸道:“太後,您的病還沒好利索,去了恐怕對您的健康不利,請您還是派個人替你去看看吧。”
蘇憐雪聽說,也勸道:“是啊,姐姐。還是您的身子要緊,萬事都有皇上呢。”
司馬靜看了她們兩人一眼,然後冷笑道:“哼,你們說得倒是輕巧,你們是不在其位不知其責啊。皇上如今還是一個小孩子,而且剛剛即位,如果這事我不管誰管?”
小玉和蘇憐雪聽了都不禁低下頭不語。
小玉給司馬靜更了衣。然後,司馬靜就叫著龍嘯虎隨著房平來到了城門之上。
此時隻見有一人騎著一匹紅色的馬在城門下轉悠著,大約四十多歲年紀,一身白盔白甲,還帶著孝,此人正是梁王龍嘯坤。
司馬靜向他喊道:“嘿,下麵來者何人?”
這時,龍嘯坤抬起頭來,他看到司馬靜跟龍嘯虎來了,也不下馬跪拜,隻是答道:“先皇二皇子,梁王龍嘯坤是也,聞得我父皇駕崩,特來奔喪。”
龍嘯虎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二哥,所以覺得很好奇。他向龍嘯坤道:“原來你就是朕的二哥啊。”
說完他又向司馬靜道:“母後,既然二哥遠道而來為父皇奔喪,其孝心可嘉,就開城門讓他進來吧。”
“不行。”司馬靜想都沒想就悍然拒絕道,“你知道你父皇臨崩隻是為什麼不讓給他報喪嗎?就是因為你父皇防備著他,他會對你繼承大統不利。”
聽司馬靜這麼說,龍嘯虎隻好站在一邊不敢在說什麼。
這時,司馬靜向龍嘯坤道:“梁王,先皇已經駕崩近半年了,他老人家才剛剛安息,如果你是孝子,就不要打擾他了,你還是請回吧。”
龍嘯坤聽了,瞥了司馬靜和龍嘯虎一眼,然後冷笑道:“哼,如果本王沒有猜錯,你們就是新任的太後和皇上了?那麼本王敢問太後皇上,父皇仙逝的消息為什麼不告訴本王?”
司馬靜聽他說話語氣強硬,沒有半點敬畏之意,便知他來者不善。司馬靜道:“聽梁王的意思,好像不是來奔喪的,倒像是來興師問罪的。不過我告訴你,這不是我的意思,更不是皇上的意思,這是你父皇故意不讓告訴你的。”
“胡說,強詞奪理。”龍嘯坤聽司馬靜這麼說勃然大怒,他不禁破口大罵道,“我父皇這麼器重本王,怎麼會瞞著本王呢?本王想一定是你們娘兒倆為了早日登位,就迫不及待地將父皇害了,因又怕本王識破你們的詭計,故此才瞞著我的。”
一開始,不管龍嘯坤說得怎樣大逆不道,司馬靜都一直忍著。又見他動了粗口,便再也忍不住了。她怒斥道:“你父皇說得沒錯,你果然有不臣之心。我和皇上念在是骨肉親情的份上,沒有收了你的兵權。隻願你能夠安安穩穩地在西梁做一個土皇帝。但是沒有想到,你卻如此不識抬舉,你若是再不回去,當心我不客氣了。”
雖然司馬靜是一個女子,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鍛煉,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可以說是幾生幾死,也練就了她渾身上下從裏到外透著一種威嚴氣質。
龍嘯坤也被司馬靜的話一驚,氣勢頓時削減了許多。他道:“本王身為先皇皇子,對父皇絕對沒有二心,既然他老人家不想把皇位傳給本王,本王也順從他老人家的意思。請太後放心,本王確實是來奔喪的。既然父皇在的時候本王沒有盡到人子之孝,如今本王就想拜拜父皇的在天之靈還不行嗎?”
雖然龍嘯坤說話的語氣緩和了許多,但是,司馬靜仍然不肯掉以輕心。她又問道:“那就請問梁王此次進京帶了多少兵馬?”
龍嘯坤道:“沒有帶一兵一卒,本王隻是帶了幾個隨從而已。”
司馬靜點點頭,過了會兒又道:“既然梁王是個孝子,那我就成全你,你就去西陵給先皇守三個月的陵吧。”
當司馬靜說出要成全他時,龍嘯坤心裏就以為司馬靜同意讓他入宮了。誰知司馬靜隨後說讓他去給皇上守陵,心中便又不滿起來,但是他也不像剛才那樣囂張,他道:“太後,好歹也讓本王入宮拜拜父皇的靈位,也隨便拜拜祖宗靈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