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向隨從道:“寒月寒雲小玉,你們將司馬靜拿下去見皇上。”
寒月寒雲聽了忙說了聲“是”便來拉司馬靜,而小玉卻站在那裏沒動。皇後看了她一眼道:“小玉,我的話你沒聽見?”
小玉聽了也隻好去拉司馬靜,但是她用眼神告訴司馬靜,這是她迫不得已而為之的,司馬靜看了隻是衝她一笑。
辛者庫這些人雖然平日裏都說司馬靜好,但是他們也是懼怕皇後的身份,所以隻好眼巴巴地看著她們將司馬靜押走了。
到了廣德殿,皇上正在裏麵批奏折。見皇後押著司馬靜來了,心中便知她們之間又起了衝突,所以他十分反感。
她們都給皇上請了安。皇上問道:“你們又浩浩蕩蕩地來這裏做什麼?”
皇後向前道:“皇上,臣妾是帶著司馬靜前來問罪的。”
“問罪?”皇上聽了一愣,問道,“你要問誰的罪?朕嗎?”
皇後聽了忙跪下叩頭道:“臣妾不敢,臣妾是問司馬靜的罪。臣妾今日到辛者庫視察,見她們將您的龍袍跟太監們的衣服一塊洗,這是對您的大不敬啊。而且司馬靜還說,臣妾的衣服拿到辛者庫,先拿去擦了馬桶再洗。她如此大逆不道,請皇上治罪。”
司馬靜聽了也忙跪地道:“皇上,奴婢冤枉,奴婢從來不知道有這樣的規矩,龍袍不能和其他人的衣服一塊洗。李老婆子在管事的時候也都是這麼洗的。要說有罪,李老婆子在先。皇後娘娘曾親口說過,李老婆子是她的奶姐姐,一切都聽她的安排。那樣的話,李老婆子這樣幹是皇後娘娘指使的,所以說,這罪過在皇後娘娘身上。”
她們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直到最後她們吵得無話可說了,方都抬頭看著皇上,等著他的評判。
“你們都說完了?”皇上幽幽地問道。
“說完了。”司馬靜和皇後異口同聲地道。
皇上點點頭,然後又道:“那你們走吧,朕還要工作。朕不介意自己的衣服跟誰的一塊洗,以後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不要來煩朕,朕沒時間搭理你們。”
司馬靜聽皇上這麼說,心中暗喜。皇後卻很不自在,她不甘心地又叫了一聲“皇上”。皇上也沒有說話,隻是向外擺擺手,示意她離開。
皇後這才喊著她的隨從出了廣德殿。
此時,司馬靜在殿外等著她,見她出來,司馬靜向前道:“皇後娘娘,您這可是自己找沒趣兒的。你和我打官司你是不沾便宜的。如果我輸給了你,你是皇後,我也不丟人。如果你輸給了我,那你的人就丟到姥姥家去了。”
皇後連理都不理她,帶著人匆匆走了。
回到辛者庫,眾人見司馬靜回來,都上前問東問西的。司馬靜將事情跟大家一說,大家都不禁笑了。
到了晚上,司馬靜剛剛喚了張鵬來,兩個人正要相互相互交心。突然小錢又來了,正好將他們堵了個正著。
小錢看了沒有說話,司馬靜向張鵬使使眼色,張鵬會意,便灰溜溜地跑了。
司馬靜很不好意思地看著小錢問道:“錢公公,皇上又讓你來叫我嗎?”
小錢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司馬靜道:“走吧,我跟你去見皇上。”
說著司馬靜就出了門。
在去往靜馨齋的路上,司馬靜總想和小錢說點話,化解一下尷尬氣氛。但是她卻不知說什麼好。思索了半天才道:“錢公公,這事你千萬別告訴皇上,要不然我就死定了。如果你替我保守這個秘密,我不會忘了公公的。”
小錢聽了,才道:“娘娘您說哪裏話,奴才是娘娘帶出來的人,又蒙娘娘錯愛,將奴才派給了皇上,所以才有了奴才的今天。奴才誓死也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的,隻是娘娘以後要收斂一下,百密之下,必有一疏。萬一被別人知道了,那可不妙了。”
司馬靜聽了點點頭。這是她平生第一次對一個太監點頭哈腰。
到了靜馨齋,小錢像往常一樣,到了門口便站住向司馬靜道:“娘娘,您進去吧,皇上在裏麵等了好久了。”
司馬靜便推門進去了。
這時,皇上正在燈下看書。司馬靜進門便跪地拜道:“奴婢給皇上請安。”
皇上聽了,忙抬起頭來,臉上帶著微笑,這和白天時宛如兩個人一般。皇上道:“過來靜靜。”
司馬靜聽了便向皇上走來。這時皇上將書往桌上一扔,隻見一個紙片做的書簽掉在了地上。司馬靜忙彎身撿了起來。當她一上麵的字時,不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