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她看了看司馬靜,然後低下了頭不語。
司馬靜見狀,不禁笑道:“太缺德了是嗎?我告訴你,對待唐婉這樣的人就是用盡所有缺德手段都不為過。”
蘇憐雪點頭不語。
到了益壽堂,司馬靜道:“下車吧,我們到了。”
兩個人來到門前,那個夥計認得司馬靜,忙笑著行禮道:“娘娘,您來了?”
司馬靜連看都不看他,隻是答應一聲,又問道:“你東家在不在?”
“在,東家若是不在誰還來我們益壽堂看病。”夥計一邊說著,一邊將二人領了進去。
此時陳瑩正在記賬,夥計到跟前作揖道:“掌櫃的,娘娘來了,要找東家。”
陳瑩抬頭看時,隻見司馬靜和蘇憐雪站在那裏。她忙放下手中的筆,從櫃台裏出來,便要給司馬靜行禮。
司馬靜忙一把扶住她道:“陳姐,你這是做什麼?我現在已經不是娘娘了,哪兒來的這禮數。”
陳瑩聽司馬靜這麼說,方罷了。
陳瑩看見蘇憐雪,便問司馬靜道:“這位大姐是……”
蘇憐雪聽陳瑩叫她大姐,心裏便覺得十分尷尬,忙低下了頭。
司馬靜笑道:“她是我的表妹憐雪,九皇子的生身母親,以前的姝妃娘娘。”
說完,司馬靜又向蘇憐雪道:“雪兒,這位美麗的姐姐就是益壽堂的女掌櫃,也是李太醫的夫人。”
兩個人相視一笑,便都低下了頭,什麼話也不說。
司馬靜又向陳瑩笑問道:“陳姐,李醫生呢,我找他有急事。”
“娘娘,您等會兒吧,二德子他現在沒空,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個朋友,給他媳婦兒治病呢。”陳瑩滿臉歉意地說道。
“不行,我真的有急事,皇上現在病著呢,如果耽誤了誰也擔待不起。”
說著,司馬靜便拉著蘇憐雪強行轉到後院。
到了李曉冬診室門前,司馬靜便聽到有人說話。這是一個男子的聲音,他道:“李兄,你看桃子的病情沒有什麼大礙吧?”
司馬靜聽到那個聲音那麼有磁性,那麼熟悉。她聽出來了,這是秦文韜的聲音。當她用手去推門時,手不禁顫抖了起來。雙眼也朦朧了起來。
蘇憐雪見到司馬靜一反常態,心裏便疑惑,她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這時,司馬靜才回過神來,她拿手帕拭了眼淚,嘴角上微微露出一點笑容道:“沒怎麼。”
說著,便推開了診室的門。
李曉冬和秦文韜夫婦正在說著病情,見突然有人破門而入,都嚇了一跳。回頭看時,見是司馬靜,李曉冬臉上帶著疑問道:“娘娘,您怎麼來了?”
秦文韜夫婦見到司馬靜也是大吃一驚,慌忙跪地拜道:“草民秦文韜夫婦給靜怡皇後請安。”
司馬靜搖搖頭麵無表情地道:“現在我已經不是靜怡皇後了,也不是靜貴妃了,我隻不過是辛者庫浣洗處一名普通的洗衣女,你們就不必多禮了。”
秦文韜聽了司馬靜的話很不解,他看了看李曉冬。李曉冬道:“娘娘說的都是真的,你們都起來吧。”
二人聽了才起身。
司馬靜道:“李太醫,皇上病了。今天在靜馨齋吐了血,當場暈了過去,所以派我過來請你。”
李曉冬聽了忙起身整理好藥箱。然後向秦文韜道:“秦兄,你放心好了,嫂子的病沒有大礙,隻需靜養就可以了。現在宮裏皇上龍體欠安,我去看看,你就在這裏等我回來,我跟你喝幾杯。”
秦文韜聽了忙道:“既然李兄有皇命在身,你就去忙吧。我們夫妻二人現在就回去了。”
李曉冬聽秦文韜這麼說也不再挽留,便隨著司馬靜進了宮。
皇後已經被人扶到了永春宮,當李曉冬趕到時,他已經醒了。李曉冬看了看皇上,然後又問眾人道:“皇上是不是又生氣了?”
豔紅道:“今天是皇上的壽辰,本來挺樂嗬的,不知怎的皇後和靜,和人吵了起來,所以把皇上氣吐血了。”
李曉冬聽了,很正色的像是訓斥道:“上次我來時就囑咐過你們,皇上最近身體虛弱,不要惹他老人家生氣,你們就是不聽。”
說著,李曉冬就寫好了一個方子,遞給小錢囑咐道:“照這個方子再抓三劑藥吃了就好了。要記住千萬不要再惹皇上生氣。”
給皇上看完,李曉冬便出宮回去了。
吃了一劑藥以後,皇上的精神總算好了點,大家才放心離去。
晚上,司馬靜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著自己白天見到秦文韜的情景,翻來覆去睡不著了。突然聽到有人推門進來,手裏拿著什麼東西,正慢慢向司馬靜床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