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吟道:
九月既望秋景天,長夜深深意未眠。
獨坐風口思舊故,暗啼月旁弄琴弦。
帝使呼來侍君側,鍾鳴驚破嬌禦前。
人心恰似天上月,有時如鉤有時圓。
吟罷,司馬靜便遠遠地望見皇上帶著小錢以及四大英雄匆匆出了靜馨齋,向著廣德殿的方向走去。
司馬靜又獨自坐了一會兒,等月亮落下山去,她才回到了辛者庫。
她現在的心情很好,看誰都順眼,就連李老婆子也覺得沒那麼討厭了。她主動向大家打招呼,然後坐在蘇憐雪旁邊洗起衣服來。
這時,就聽到外麵一陣吵鬧。大家都覺得納悶之時,有幾個太監拉著一車衣服來。
“外麵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司馬靜問道。
“嗨,皇後娘娘跟豔妃娘娘吵起來了,誰也不服誰。”太監答道。
司馬靜聽了這話,不禁失聲笑了出來,又問道:“她們兩個怎麼會吵起來?我記得當初皇後一口一個妹妹叫著,那個親啊。怎麼今天就反目了。”
那個太監聽司馬靜繼續問,他便挽了挽衣袖,準備高談闊論一番。他連說帶比劃道:“這就是俗話說的,沒有永恒的敵人,也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了。現在是太子爺跟著豔妃娘娘,而皇後帶著九爺。皇後娘娘非得要拿九爺跟豔妃娘娘換太子爺。你想啊,太子爺可是將來的皇上,豔妃娘娘雖然年輕但是不傻,她能幹嗎?所以兩個人就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現在皇上也大概知道了。”
司馬靜聽太監說完,心中不禁大怒道:“好你們兩個賤人,竟然拿我的兒子當成玩物爭來爭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想到這裏,她便將手中的衣服一扔,拉起蘇憐雪來道:“雪兒,咱們看看去。她們拿咱們孩子當什麼了。”
說著,兩個人來到外麵,隻見她們還在爭吵。
司馬靜剛要上前去說什麼,隻見皇上從另一邊過來。
“你們幹什麼?知道丟人兩個字怎麼寫嗎?”皇上向她們厲聲斥責道。
她們都忙低下了頭。過了會兒,皇後道:“皇上,臣妾是皇後,這太子應該由臣妾來撫養。她一個宮女出身的,有什麼資格跟臣妾爭。”
皇上聽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這是朕的主意,你不要再說了。你這麼一把年紀了還和她們爭來爭去的有意思嗎?”
“可是,臣妾心裏不甘,臣妾可是正統的龍家血脈,難道在皇上眼裏連一個宮女都不如嗎?”皇後一反常態,似乎很不服氣的向皇上駁道。
“你什麼意思?”皇上聽了大怒道,“你是龍家正統血脈,你的意思就是說朕不是龍家的子孫,朕當這個皇帝也就是名不正言不順了。”
皇後聽了,嚇得臉色頓時變了,忙跪下叩頭道:“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請您明察。”
此時,在一旁的司馬靜也忍不住要插上幾句話。她道:“皇上,唐婉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就從來沒有把您放在眼裏。以前她是有心而不敢言,如今卻敢言了,待到明日她就敢弑君了。”
皇後聽了司馬靜的話,忙站起身來指著她大罵道:“你這個賤女人,別再這裏胡說八道。自從你來了,這後宮就不得安寧了。現在你隻是一個洗衣女,這兒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哼。”司馬靜聽了不禁冷笑道:“唐婉啊唐婉,這裏怎麼沒有我說話的份兒?現在我們是不得意我們是低你一等。但是你們現在要拿著我和雪兒生的孩子當商品交易。我們這些當娘的能袖手旁觀不管嗎?”
說完,司馬靜緊緊攥住蘇憐雪的手,兩個人同仇敵愾地看著皇後。
“反了反了。”皇後一邊嚷著一邊向皇上道,“皇上,她們竟然敢這樣跟臣妾說話,臣妾懇請您治她們的罪。”
“夠了。”皇上怒道,“你們有完沒完?你們是不是還嫌朕不夠煩?整天的沒別的事了。”
眾人聽了都低頭不語。
皇上又向皇後道:“既然你不願意帶嘯陽,就讓豔妃三個孩子一起帶吧。”
他又向眾人道:“該幹嘛都幹嘛去吧。”
說完,皇上便走了。
司馬靜向豔紅道:“娘娘,以後三個孩子就拜托給您了。”
豔紅道:“娘娘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那天晚上,小錢又悄悄地將司馬靜帶到靜馨齋侍寢。
那日,司馬靜正在洗衣,忽然見現在跟了豔紅的素雲跑來道:“娘娘,不好了,太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