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虎聽了隻好答應道:“兒臣知道了。”
皇上又向他們道:“你們都去吧,朕和你母後還有話說。”
兩個人聽了答應著走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皇上道:“這個茉莉將來一定跟你一樣,是一個女中豪傑。隻是這個嘯虎必須嚴加管教,不然朕怎麼放心將祖宗的基業交給他呢。”
司馬靜聽了點頭道:“皇上說的是,臣妾正想稟明皇上,給他派個師傅。”
“嗯,朕早已看好了人選,禮部員外郎陳昌博學廣識,人品也端正。就讓他來當太傅,教嘯虎和嘯陽來讀書吧。”
司馬靜聽了道:“皇上英明。”
皇上向司馬靜笑道:“靜靜,你履行你的承諾吧。”
“承諾?”司馬靜被皇上說得一臉愕然問道:“什麼承諾?臣妾怎麼不知道。”
皇上聽了笑而不語,突然他將燈一滅道:“你不是說再給朕生個孩子嗎。”
司馬靜苦笑一聲道:“光一個嘯虎就夠臣妾受得了,皇上還要臣妾再生?您是嫌臣妾死的太遲了吧。”
“朕不管。”
“皇上你討厭。”
次日,司馬靜便命人將陳昌召來。司馬靜本以為陳昌是一個老氣橫秋的老夫子形象,但是見了麵才知道他是一個幹淨利落的俊美青年。
司馬靜見到陳昌心中就非常喜歡,她笑道:“皇上時常對我說你學識淵博,我真是沒想到你如此年輕。”
陳昌向司馬靜作揖陪笑道:“娘娘過獎了。臣隻不過多讀了幾本書,承蒙皇上和娘娘厚愛,並委以重任。臣應當肝腦塗地,以報答皇上和娘娘的知遇之恩。”
司馬靜又笑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的將太子交給你了。隻是這孩子頑劣異常,恐怕會給陳師傅帶來許多煩惱啊。”
陳昌又道:“娘娘您言重了,教好太子是臣的本分,教不好太子就是臣的失職。小孩子頑劣不是錯,特殊的孩子有特殊的教法。不怕娘娘笑話,臣小時候就是一個人人眼中的壞孩子。慶幸的是臣遇到了一個因材施教的好老師,後來臣突然頓悟了就認真讀書。沒想到幾天的功夫就學了別人幾年都沒學會的功課。”
司馬靜笑道:“好吧,我也希望太子在你的教導之下也能夠早日頓悟,早日成材。”
司馬靜說完又向外麵道:“小玉,你將我給陳師傅準備的禮物呈上來。”
小玉答應著便端著一個盤子上來。
司馬靜命小玉將蓋在上麵的紗布拿開,隻見露出一對玉瓶來。
司馬靜向陳昌道:“初次與陳師傅相見,不知道陳師傅喜歡什麼。我就備了這一對玉瓶送給陳師傅,以便與陳師傅交個朋友,還希望陳師傅能夠給我麵子笑納。”
陳昌見了連忙跪地拜道:“臣做的是朝廷的官員,吃的是朝廷的俸祿。皇上和娘娘如此信任臣將太子交給臣來教導,臣已經感激不盡。如今臣還未曾給太子授業,娘娘就賞臣如此貴重稀有之物,臣實在是不敢接受。”
司馬靜笑道/:“陳師傅此言差矣。我隻是想跟陳師傅交個朋友,朋友之間禮尚往來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嗎。再說了這對瓶子是我的私人物品,並不是宮中的財物。如果陳師傅不笑納就是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陳昌聽了隻好收下,他又道:“臣回去再給娘娘準備回禮。”
“不必了。”司馬靜又道,“我常聽人說陳師傅的書法是京都一絕,我一心隻想得到陳師傅一幅字,陳師傅何不現場露一手,讓我開開眼界。”
其實司馬靜以前根本就不知道陳昌這個人,更別說聽說過他的字是京都一絕了。她這樣說隻不過是給陳昌製造一個手下自己禮品的理由。
陳昌是個聰明人,他能不知道司馬靜是怎麼想的。他隻好歎了一口氣道:“好吧,臣曾經臨摹過王右軍的行書,雖說寫得不怎麼好,自己看也還說得過去。既然娘娘這樣說了,那臣就獻醜了。”
司馬靜聞言忙命人準備好筆墨紙硯,隻見陳昌提起筆來寫道:永和九年,歲在癸醜……”
陳昌一通寫完,最後拿出自己的“閑雲散人”的章蓋上。
司馬靜雖然不懂書法,但是以前她的家裏曾經藏有古人臨摹的蘭亭集序。她見陳昌寫得和她家那本簡直是毫無差異,不禁拍手叫絕道:“好,臨摹得太像了,我估計連王右軍本人都分辨不出來。”
陳昌笑道:“娘娘過獎了。如果娘娘沒有別的吩咐,那臣就退下了。
司馬靜點點頭。
陳昌走後,司馬靜看著這幅字,心裏不禁浮現陳昌的音容笑貌。她打了自己一下自言自語笑道:“司馬靜你瞎想什麼呢?”
這時她突然收起了笑容,她心裏想道:“如果唐婉趁我不在,去上書房搗亂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