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李曉冬伸出兩根手指頭。
“兩成?”司馬靜皺起眉頭問道。
李曉冬搖頭道:“八成。”
司馬靜聽了便鬆了口氣,她摸著胸口向李曉冬埋怨道:“關鍵時候你別擺你那招牌動作行不行。可是要嚇死我了。”
說完,她又拉著秦文韜的手很興奮地道:“秦,琴師,李太醫說他有八成的把握將你治好。你很快就能聽到聲音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彈琴,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了!”
本來司馬靜向稱呼秦文韜為秦郎的,隻是她突然想起李曉冬還在這裏,這樣稱呼不妥,所以就臨時改稱秦琴師,就連她自己聽著都那麼繞口。
秦文韜和秦母都笑著點頭。
“娘娘,臣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想出個絕妙的藥方。”李曉冬向司馬靜作揖請示道。
“嗯,去吧!”司馬靜點頭應允道。
李曉冬出去後,司馬靜便和秦母聊著天。她看見秦母依舊是衣衫襤褸,滿麵蒼蒼。她道:“大娘,我給你們送錢來,你們別不舍得花,花完了我再派人給你們送就是了。”
秦母陪笑道:“娘娘,我們娘兒倆都過慣了苦難的日子,我們覺得這樣挺好的,您以後就別給我們送錢了。等文韜耳朵好了,再找點兒事做,我就心滿意足了!”
司馬靜聽秦母這樣說,她感到非常尷尬,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呆呆地坐在那裏。
過了大半天,李曉冬才從外麵進來,他滿臉上洋溢著興奮和自豪。他道:“我終於想出了一個絕佳藥方,等我寫出來,你們去抓藥就是了。”
隻見李曉冬提起筆來,刷刷點點在紙上寫了一通,寫完後他遞給秦文韜道:“請秦兄過目。”
秦文韜還未來得及去接,司馬靜一把拿了過來,看了半天,卻沒有看懂,她便將藥方往秦文韜跟前一送,道:“什麼藥方啊,我都看不懂。”
李曉冬聽了笑道:“臣寫得匆忙,字跡潦草,讓娘娘見笑了!”
他們臨行之時,司馬靜便又要給他們留下銀子。秦文韜和秦母都執意不收。
司馬靜道:“你看你們住的這間屋子,已經如此破舊不堪了,你們拿著這錢將屋子翻新一下,住著也舒適。”
秦氏母子聽司馬靜這麼說才將錢收下。
在回宮的路上,李曉冬騎著馬在前麵走著,司馬靜緊跟其後。她真沒想到秦文韜居然和李曉冬是一路人。
司馬靜拍馬趕上李曉冬,她道:“秦文韜是教我音律的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雖然我們地位有別,但是我還是很敬重他。自從他病了,我就經常去看他。沒想到你們兩個還有這交情。”
李曉冬聽了歎息道:“哎,自從兩年前他突然消失了,我就一直在找他,卻沒有關於他的一點消息。我還以為他不在了呢。”
司馬靜看著這個令人琢磨不透的男人,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將李曉冬的前生今世查個水落石出。所以回到皇宮,她又回馬去了京南,找到益壽堂。
益壽堂是一家規模很大的藥店,光雇傭的夥計就有百十餘人。司馬靜進去後,一個夥計便點頭哈腰地笑道:“這位小姐,您光臨本店不知是抓藥還是看病?”
他說這話時很客氣,但是司馬靜聽了心裏總是覺得別扭。她掃了夥計一眼道:“我找人,你們東家在嗎?”
“東家不在,我是這裏的掌櫃,小姐有事就跟我說好了。”這時一個女人從裏麵走出來道。
司馬靜打量了一下那個女人,大約三十歲上下,衣著華麗,長得還算周正,是一個韻味十足的少婦。
“小女子司馬怡,不知掌櫃的怎麼稱呼?”司馬靜笑著問道。
“我娘家姓陳,婆家姓李。司馬小姐叫我陳瑩或李陳氏即可。”那個叫做陳瑩的少婦也回笑道。
司馬靜聽了,心中不禁覺得事情有所進展。因為她看陳瑩年紀和李曉冬差不多,她又說婆家姓李,那她十有八九就是李曉冬的妻子。
司馬靜又笑道:“如果掌櫃的不介意,那我就稱你陳姐了。”
陳瑩微笑著點頭表示同意。
“陳姐,你這裏可曾有一個叫做李德的大夫?”司馬靜問道。
“怎麼,司馬小姐找他有事?”陳瑩也不回答司馬靜的話,又反問她道。
“我聽說李大夫醫術高超,特來向他求教的。”司馬靜見問隻好這樣說。
陳瑩又是微微一笑道:“小姐不是本地人吧,本地人都知道李德大夫如今已經進宮當差已有三年多了。小姐如果看病的話,這裏還有其他的大夫。”
“算了,既然我與李大夫無緣那就不勞煩別的大夫了。”司馬靜笑著回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