珙桐山莊附近有一個地方名叫洗腳溝,傳為古代人們上瓦屋山朝聖走到這裏,都會在這溝渠裏洗去風塵,再爬上山頂去參拜。在珙桐山莊的一側,我看見一條剛開辟的路,工作人員那是一條通往溶洞的新道。溶洞,這裏有溶洞?我有些不相信,工作人員隻得耐心地告訴我,這是洪雅縣政協副主席陳國治(已去世)在山民們的帶領下新開辟的一個新景點,溶洞裏麵的可以是千奇百怪,有的像龍,有的像瓦屋山上的老君……工作人員介紹得越多,我就越想去親睹一下,可惜時間不待,我不得不放棄這兩個景點,離開珙桐山莊,費力地踏著石階,一步一步地走向索道站台。
纜車還沒有來,我回俯瞰那珙桐山莊,原本很寬敞的賓館看起來有些渺了,那來來往往的車輛如同那爬行的甲蟲,隻是那車輛的不同色彩平添了幾分區別。遠處綿綿的山巒被那輕輕的薄霧環繞,似那宮的瑤池。近處的山卻有幾分的霸氣,居然擋住了我遠行的視線,落寞算不上,因為眼下我們要去的山頂是這一帶最高的山巔了,那霸氣的山終歸還是會向我們臣服的。索道上的工作人員打開了纜車的門,在他們輕輕的扶力下,我穩穩地坐上了纜車,離開了站台。
纜車緩緩地往上升起,有幾處似乎就要與崖壁親吻,卻又巧妙地躲避了,再看腳下,懸空處,那原本高大摯空的樹木卻是如此嬌。纜車越往上走,樹葉就變得越,最後變成了針狀。那霸氣的山漸漸臣服。大概的海拔原因,盡管纜車的門窗緊閉,我還是不自覺地感到寒氣逼人,再找一件毛衣加在夾衫裏麵,全身才有了一絲熱氣。纜車走了半個時,把眾山拋在腦後,偌大的珙桐山莊已從視線裏消失,箭竹林充斥著森林的每一個縫隙,間隔不遠,就有三五棵參大樹,三五百年不等。這聳立雲端的山巔,這樹木應該是野生的吧,生長不規則,間隔也不等,那麼隨意,讓人感覺樹同人一般,如此休閑。
因為下雨,石板路上的苔蘚給行人增添了一點行走的樂曲,稍有不慎,行者就會用自己的腳丈量一下一塊或三五塊石板的長度,屁股也會在這丈量中與這山巔親吻,也許是有的人太熱情,居然還要滾到箭竹林跟那箭竹親吻一番。雖然常走山路,也覺腳下並不穩當,眼睛自然就死死地盯著腳下,根本無暇顧及左右的風光,更別掃射剛剛臣服的眾山們。跟在工作人員的屁股後麵,我悄悄地尾隨,有時還要落下一段,大家隻好停下來等我,此時,我自然覺得自己是這支行進隊伍的累贅了,可虎已騎上,最好先別急著下來,否則不被虎傷,也會背一個“懦夫”的罵名。
瓦屋山的山頂是一個大平台,麵積大約有8平方公裏。這偌大的平台包羅萬象,行人也隻能循山路前行,我們的目的地是象耳山莊。象耳山莊位於一座名叫象耳岩的山頂上,而象耳岩也因其山形如同大象的耳朵而得名。愛人的實習地點也是這裏,而他和女兒與我不在一輛車上,到達目的地後,本想在山莊四處走走,在愛人和女兒來之前先睹山上的一些風光為快,可暮霧藹藹,如同青煙繚繞,又有那牛毛一般的雨,我的計劃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如此蒼白,隻好作罷,安分地等待愛人和女兒的到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