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新學期即將接近尾聲,這對大多數同學而言,自是迫不及待,他們恨不得明天就放假,完了打起背包走人。看夠了頭上的天,看透了天上的雲,若能早一分踏出校門,也好早一分結束這牢籠式的生活。學校的封閉式管理,縱然關住他們的人,卻鎖不住他們放飛的心靈,全都期盼著放假的那一天,大吃一頓,大睡一覺,大吼一聲,大跑一場……
於是乎,課餘飯後,同學們免不了三個一堆,兩個一夥的聚在一起,轟轟烈烈的安排著有限的假期。而天祥顯得淡定多了,一如既往的聽著他的《獅子座》——讓他靈魂自由出入的純音樂。
在家,或是在校,於他而言,並無兩樣。他的心都在她的身上,不過此已非彼時而以,他已平靜如水,早把她當此生最美的回憶。
以為一切早已塵埃落定,事實卻是一切似乎才剛開始。在臨近考試的一月前,馳騁突然來了個幫扶政策,一對一的輔導,而且點明天祥幫扶的對象是盧小青。他說他的目的隻有一個,希望大家期中都能考個好成績。
正是馬馳騁這個理解民意順應民心的政策,徹底掀翻了天祥平靜的人生。
和盧小青成為同桌,雖說談不上欣喜若狂,至少在他內心,還是暗自高興的,省了傳小紙條還得通過好幾人,曾幾何時,她喜歡和他傳小紙條。
她問:感覺時間好難熬哦,還有幾分鍾下課啊。
他回:當真難熬?那我給你講個笑話,怎樣。
她又問:講什麼笑話?好聽嗎?
他又回:你得先保證無論好不好聽,你都要笑,他故意逗她。
她接著回:我保證,可以說了吧。
於是他給她回:別熬了,下課了。
她看完紙條,下課鈴就真的響了起來。死天祥,她笑的春風滿麵。
然而,這樣的小幸福並沒有持續太久,盧小青的一本日記,就像一塊巨石,狠狠地砸向他平靜的心湖。
那天下午,第三節課上,體育老師突發慈悲,象征性的叫大夥操場上跑了幾圈,便解散了。天祥正準備回教室,盧小青及時叫住他,氣喘籲籲的:天太冷了,我想順便回家收點冬天的衣服,開學的時候覺得近,也沒多帶。
然後呢,挑重點講嘛,有何吩咐。
哎呀呀,我就是想請你幫我把課桌上的書給收回桌箱裏,哦,我假都請好,說罷得意兮兮的抽出她的請假條,擰起一隻角,在天祥眼前搖來晃去。
好了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我給你收還不成嗎,趕快走吧,別晚了回來讓人擔心,明天還有早自習呢。
喲嗬,你個死天祥,會擔心我?我才不信呢
你當然不信了,我怎麼會擔心你,我是說你爸!還有你媽!哈哈。
盧小青氣的直跺腳,懶得理你,我走了。
回到教室,天祥惦記著盧小青的吩咐,也沒多想,第一時間拿起她書桌上的書,便一個勁的往桌箱裏塞。事有湊巧,她的日記本,不挑時候,不看主人的從桌箱裏滑了出來,掉在地上,完整打開。
他沒有刻意,也沒有好奇,那些字已映入他的眼簾,不偏不倚。第一次,他的眼裏,擒滿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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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慢慢燉,慢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