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看見,天是白的。
第二感覺,頭是疼的。
第三想法,我還活著?
林蕪夏躺在床上,怔愣片刻,在意識到這個事實後,呆住了。
怎麼可能,她明明從玫瑰天堂的窗戶裏墜入河中了啊,那麼高的高度,那樣大的衝擊力,沒道理她還活著啊。林蕪夏動了動身子,詫異地舉起自己的手。
這是一雙白皙光滑的手,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雙手很小,一看就是孩童的手,而不是她林蕪夏的那雙因常年勞作,訓練而粗糙有繭的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夏,夏夏,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蒼天保佑啊······”林蕪夏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擁入了懷中,這個懷抱很暖,很香,有一種名為‘媽媽’的味道。
“媽媽·····”林蕪夏呢喃出聲,自從她12歲那年父母雙亡後她就被迫成長,參了軍,闖出自己的事業。任何時候都是她傳播給別人溫暖與力量,可是卻無人知曉她也渴望得到溫暖,得到關懷啊。
林熙聽到林蕪夏出聲,喜極而泣:“夏夏,媽媽在這兒,夏夏不怕。媽媽給夏夏帶來了你最愛吃的蓮子羹,夏夏想不想吃啊?”
林蕪夏聽清了婦人的聲音,疑惑抬頭:“你是誰啊?”林蕪夏現在是真糊塗了,在她的印象中她好像並不認識眼前這個自稱是她媽媽的人啊。
“夏夏,你怎麼了,你別嚇媽媽啊。你等著,我去叫醫生。”林熙看著林蕪夏眼裏毫不掩飾的疑惑,頓時慌了。
林蕪夏看著自稱是她媽媽的人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鬆了口氣,她還真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了。
“這,不是我的臉。”林蕪夏錯愕的注視著對麵鏡子裏那個雖然麵色蒼白卻楚楚可憐的人兒,心下震驚。
“難道說,我重生在這個死去的女孩身上了?”林蕪夏摸著自己稚嫩的臉龐,內心五味雜陳。前世的她是個唯物主義者,向來反對封建迷信,結果現在這種自然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發生在了她的身上,怎麼想怎麼不可思議。
不過,“你放心吧,我會替你好好地照顧你的家人的,你就安心的去吧。”林蕪夏在心中默念。既然她占用了這個女孩的身體,她就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
“李醫生,您來看看我女兒是怎麼了,她怎麼不認識我了呢?”林熙很快就帶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來到了林蕪夏的床前,麵容憔悴。
李醫生給林蕪夏做了個全身檢查,又問了林蕪夏幾個問題,才轉身看向一臉焦急的林熙:“林太太,由於患者之前從山坡上滾下來造成腦震蕩,腦部有積壓的血塊,所以出現了失憶這種症狀。向你女兒這種情況我們醫學稱之為暫時性失憶。”
“那她什麼時候能想起來呢?”林熙擔憂的問道。
“可能幾個月就想起來了,也有可能永遠都想不起來了,這要視患者的具體情況而定。但在此期間,盡量讓患者保持心情愉快,不能受刺激。”李醫生也是有孩子的人,理解這些父母愛子的心情,因此叮囑的格外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