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市的夜晚,向來是最為繁華與喧囂的。而這看似歡愉的背後,也總會有一些上不得台麵的,肮髒交易。
帝國夜總會,是這個城市最大的娛樂休閑會所,來自各地的年輕男女,在酒精的麻痹下,盡情的在舞池中搖擺身體。
林蕪夏端著一杯紅酒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精致的臉蛋兒上掛著疏離而冷漠的微笑。一雙美眸看似閉著,實則在細細地打量周圍的人。
“這位小姐,我們老板有請。”一位穿著黑色風衣的魁梧男子躬身立在林蕪夏身旁,聲音裏卻莫名的有一分敬仰。“哦?不知你們老板是何方神聖,竟會邀請我這樣一個小女子。”林蕪夏搖了搖酒杯,暗紅色的液體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黑衣男子麵不改色:“0—198376那批貨······”都是聰明人,林蕪夏不會不懂黑衣人的意思。“嗬嗬,我當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劫我的貨,原來是你們啊。”看似輕鬆的口氣,林蕪夏心裏卻有了幾分慌亂。半月前,林蕪夏從澳大利亞進的一批軍火無故被劫,給企業造成了重創。她原本以為是道上那幾位不開眼的劫了,哪想到竟是這帝國夜總會的老板劫了。
說起這帝國夜總會的老板,那可是w市的一個神話。黑白兩道他都有一些涉足,手裏更是掌握了本市百分之六十的經濟往來,就連市長都要給他三分薄麵。不過,卻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可謂是本市最大的神秘人物。
“林小姐,既然知道了,就請吧。”林蕪夏在琢磨帝國夜總會的老板時,旁邊的男子也在暗暗驚訝。在他們老板未來到這個城市之前,林蕪夏便是本市小有名氣的軍火商,今日一見,原來竟是一名年輕女子,想來也是有幾分本事的。
林蕪夏放下手中的酒杯,心裏在給自己打氣。久經商場,她當然懂得,若是你的氣勢無法超過對方,那麼你便輸了。“帶路。”林蕪夏起身,不管怎樣,為了丈夫的企業,為了待自己不薄的婆婆,為了腹中的孩子,這一局她不能輸,也輸不起!
深吸一口氣,臉上揚起標準的微笑,林蕪夏輕輕地推開房門,還未開口,一把精致的袖珍手槍便抵上了她的太陽穴。
林蕪夏心下一驚,但很快便回過神來,聲音沉穩:“呦,這便是您的待客之道嗎?”
“影,放下。”帷帳裏傳來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不過,林蕪夏眯了眯眼,這聲音怎麼聽起來有些耳熟。
“蕪夏,有沒有嚇到。”男子從帷帳後走出來,一雙狹長的鳳眼閃過擔憂的光。“你是······淩學長。”林蕪夏看清男子的臉,美眸中滿是驚訝。這淩冰是她大學時同一係的學長,而且還曾經追過她,隻不過流水有情,落花無意罷了。
“嗬嗬,許久不見,他對你還好嗎?”淩冰紳士地為林蕪夏倒了一杯紅酒,眉宇間滿是淡淡的寵溺。
林蕪夏端起高腳杯,慢慢地搖晃:“安陽他,對我很好。”話語中夾雜著幾分幸福。此時的她不再是商場上手段狠戾的軍火女王,而隻是一個幸福小女人罷了。
“看到你過得還好我也就放心了。對了,那批貨,是我手下的兄弟不小心劫了,我已經教訓了他們,希望你不要介意。”淩冰誠懇的道歉。既然是他有錯在先,他便不會狡辯。
“無礙,隻是那批貨·····”“那批貨在我的秘密倉庫裏,很安全,你就放心吧。”淩冰看見林蕪夏還有再喝一杯的打算,急忙阻止:“一個女孩子,不要喝這麼多酒,對身體不好。”
林蕪夏本想拒絕,但突然想起她還有身孕在身,也就放下了酒杯:“也是,我也已經是準媽媽了,確實不能飲酒。”“蕪夏,你,懷孕了?”淩冰的心頓時如墜冰窖,時光荏苒,她已經為別的男子生兒育女了······
“學長,我······”林蕪夏看著周圍縈繞著淡淡哀傷的淩冰,心裏五味雜成。
淩冰笑笑,隻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幾分無奈:“無礙,隻要你幸福,我就滿足了。但是,若有哪一天安陽辜負了你,我會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林蕪夏撩起耳邊的發,眉眼彎彎:“嗬嗬,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以後我就有了一張長期飯票了?”
淩冰佯裝生氣,毫不留情地在林蕪夏的頭上彈了個爆栗:“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調皮啊,都已經是母親了還沒收斂性子呢。以後怎麼照顧好寶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