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多麵性,如果單單從現在勸導沈風這方麵來說,蕭安山至少算不上冷血。但若將蕭家人所幹的壞事兒一一列舉出來,那單單用冷血這個詞都不足以形容他們的所作所為。
“好的,我承你的情。”就事論事,沈風此時也的確明白蕭安山提醒自己完全出於好意。
“哈哈,沒什麼承情的,隨口一說而已。走吧,咱們已經耽誤很長時間了。”蕭安山無謂地搖了搖頭說道。
兩人拾階而上,來到一樓門前之後,發現古樸的雕花木門直接被人砸倒了一扇,蕭安山微微怔了一下,便直接從缺口進入。
裏麵的大廳裏隻是一圈圍牆而建的書架,中間則放著一張長桌和椅子。不過此時裏麵也是一片狼藉,不僅椅子被人砸了個稀爛,就連那張不知用什麼木材製作的厚重長桌也被人掀了個底朝天。
不過蕭安山並沒管這些,而是直接向東南角的一不大的樓梯走去。沈風跟在後麵,隻見對方走到樓梯下的時候便站在哪裏不動了,而是回身看著自己。
“怎麼了?到了嗎?”沈風問道。
“嗯,不過我夠不著。”
“在哪兒?我來!”
“樓梯側麵第二個台階下麵,那裏有塊木頭,你把它按下去。”蕭安山說完,非常隱蔽地向一邊挪了兩步,然後一臉人畜無害地看著沈風。
沈風依言而行,很快便找到了地方,他伸手一摸,果然有塊兒碗口粗細微微凸出的木頭。他回頭看了一眼蕭安山,開口說道:“就是這塊嗎?”
“對,裏麵隻有一塊兒凸出來的,你把他按下去就行了。”
沈風聽後,便直接按了下去,隨即便聽“哐”的一聲,沈風腳下站立的地方突然塌陷進去。他一個站立不穩,也跟著向下墜去。
“蕭安山,你害我?”沈風竭斯底裏地吼了一聲,便“啪”的一聲墜落在地麵。
“你為你的家人報仇,我也得為我的家人報仇,不存在誰害誰的說法。何況我對你已經很好了,至少你墜下去的時候,我沒開啟井底的木椎,否則你早就沒力氣跟我說話了。”蕭安山並沒有為自己成功製住沈風而高興。
“老匹夫,我自問對你不薄,可沒想到你們蕭家的歹毒完全融化在血脈之中,時時刻刻不忘坑害別人。”
“是的,其實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飛雪鎮的人,或者說是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很多很淺顯的道理不知道,說話上麵雖然歹毒,但回頭仔細想想好像說的又非常正確。你現在才多大啊?竟然猶如妖孽的一般。但若有任何冰釋前嫌的辦法,我都不願意與你這種人為敵。但我知道那根本不現實,現在既然你落在了我的手裏,那就隻能怪你自己的命不好,好了,由我這個蕭家家主親自送你上路,你也該知足了。”蕭安山並不氣惱,他小心翼翼地來到樓梯旁邊,摸索著第三個台階後麵一塊突出的木樁,輕輕地按了下去。
樓梯開始吱吱呀呀地響了起來,然後又便開始慢慢合攏。
“你真以為你這樣就能困得住我嗎?我給你一次機會,把機關關掉,否則我保證讓你蕭家斷子絕孫。”沈風嚇了一跳,急忙吼道。
“哈哈,等你出來再說吧,小子,你要明白成王敗寇的道理,你現在是我的俘虜,我讓你活你就活,讓你死你就得死。”蕭安山不屑地說道。
“好吧,算我輸了,要怎樣才能放過我?”沈風緊接著說道。
“哈哈,這是我這些天對你說的最多的話吧?怎麼現在反過來成了你對我說了?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難道你不明白斬草除根、養虎為患的道理嗎?你太幼稚、太可笑了……”蕭安山真沒想到沈風的這張能夠活活氣死人的臭嘴巴竟然能夠說出求饒的話。不由得心情大開,直接將木樁按了一下卡在那裏,然後俯身對著井底的沈風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