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確認身上沒有能夠暴露身份的物品後,這才麵帶微笑的推開了浴室的房門。
“過來試試,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再給你好好弄弄!”
出來的刹那,耳邊便傳來姚夢雲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裏麵還透露出長輩對晚輩的濃濃關懷。
“無事獻殷勤!”
蕭遙對姚夢雲的示好不以為然,這麵具本來就是打賭輸給他的,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很客氣的回了一聲:
“謝謝!”
緩緩地走到桌前,一張又輕又薄好似人皮的麵具,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探出手來,輕輕地觸摸一下,入手微涼,薄如蟬翼,猶若無物,與那天觸摸父親蕭清峰的那張麵具時的感覺,簡直是一模一樣。
“戴上試試!”姚夢雲建議說。
一聽這話,蕭遙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攤開麵具,輕輕地覆蓋在他的臉龐上。
霎時,微涼的感覺襲來,那麵具竟與他的臉龐緊密的融合在一起,好像不分彼此。
不過,他那敏銳的感知力,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的五官和臉部肌肉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便停了下來。
“感覺怎麼樣?”
嘴上這麼問,但姚夢雲卻是不著痕跡的點了點下巴,似乎對自己的作品表示滿意。
望著鏡子中幾乎與以前判若兩人的俊朗臉龐,蕭遙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臉部肌肉在他的控製下,快速的蠕動著,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時,這才極其客氣地說:
“很好!謝謝!”
“那我就不打擾你去找樂子了!”
笑吟吟的說了一聲,姚夢雲便鑽回戒指,隨即綠芒一閃,戒指便隱沒在了蕭遙的手指上。
“喲……”
剛剛走出房間,“大皮缸”便像個球似的滾了過來,嘴裏吐著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的嗲嗲長音。
“公子,您怎麼才出來呀?”
她的語氣還是很快,裏麵夾雜著一抹嗔怪。不過,她那雙不大不小的眼睛卻是在蕭遙身上提溜兒亂轉,打量著他。
才一個多小時的功夫,蕭遙就像是脫胎換骨的一般,再也看不見先前那般宛若乞丐的邋遢樣了。
現在的他,刮幹淨了胡渣子,頭發梳的油黑發亮,俊朗的臉龐清晰的呈現出來;再加上身上那套華貴長袍,整個人看上去簡直就是標準的花花大少。
“怎麼?嫌我洗澡時間長了?”
眉頭頓時皺起,眉宇間湧現出一抹不加掩飾的怒氣,蕭遙故意流露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他畢竟在青樓待過,自然知道一些慣用的宰客手段。
因此,一聽“大皮缸”這話,蕭遙就知道她找準備找理由來阻止仙兒見客了,其目的無非是想從他身上多宰些錢罷了。
“哪兒能啊?”
一見蕭遙動怒,“大皮缸”收回打量他的目光,緊忙解釋說:“仙兒姑娘都已經答應見您了,可由於您洗澡的時間長了些,又有人求見仙兒……”
“赫赫有名的瀟湘別苑,也玩這種低級的宰客手段?”
蕭遙怒喝一聲打斷了她的話,他知道這是青樓慣用宰客的手段,幾乎一宰一個準。所以,他雖然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但還是很懂規矩的又遞上一張純金卡。
生氣是一種態度,說明他經常流連於青樓,對這些宰客的伎倆非常熟悉。再遞上一張純金卡,也是一種態度,言外之意,想要錢,直接開口就是,別玩這種低級的小手段,老子不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