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城主府的大門外,圍聚著十多個年輕男女,他們在聽了薛蓉蓉被黑麵閻羅給抓緊城主府的消息後,過來打探消息的。
其中,一位十六七歲模樣的黑衣少年,格外的引人注目:他身材高大、體格健壯、肌膚黝黑,往人群裏一站,立馬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他叫薛勇,和薛剛一樣來自薛家的旁支,心裏也暗戀著薛蓉蓉這個之驕女,隻不過,他把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不像薛剛似的**裸的表現出來,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隻是很少有人罷了。
驀地,滿臉急色的他眼前一亮,一個無比熟悉而又讓人無比憤怒的人影出現在他的眼球裏。
“蕭遙!”
看到蕭遙的一刹那,薛勇按捺不住心底的怒火,第一個跳了出來,向蕭遙走去。
現有人過來,蕭遙雖然很是不情願,但還是沒有絲毫猶豫的把戀戀不舍的大手從蕭清雅的嬌嫩、滑膩的手裏抽了出來。
與剛才的激動相比,此時的蕭遙有些後怕,與蕭清雅如此親密的動作,要是被人看見並宣揚出去的話,那他和蕭清雅還真是百口莫辯。
晚輩和長輩在光化日之下手拉手的走在一起,這算怎麼回事?在規矩森嚴的家族裏,好聽的這叫越禮,難聽點這就是**,是家族的奇恥大辱,罪孽深重。
想到這裏,蕭遙感覺到自己的汗毛像遇到了危險的刺蝟似的根根挺立,好像要把衣服給撐離軀體,冷汗“唰”的流出,瞬間就浸透了衣服。
“有什麼可擔心的?”
不過,蕭清雅倒是不以為然,聲的嘟囔:“大不了我不當這個長老就是!”
聲音雖不大,但蕭遙聽見了,下意識的扭過頭來,看了臉有些微紅的蕭清雅一眼,頓時苦笑不已:
“長老啊,你的倒是輕巧,你不做長老,可按輩分來,你可是我姑姑啊?這不還是一樣的嗎?”
“膽鬼!我一個女孩子都不在乎,你在乎個什麼勁兒?”
蕭清雅似乎知道他在那裏想什麼,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不過,靜下來的她,一想到剛才抓著蕭遙手時的那種奇妙感覺,立馬心如鹿撞,臉上的羞紅情不自禁的多了幾分,像極了一朵剛剛盛開的石榴花,充滿了誘人的魅力。
這個時候,薛勇走到了距離蕭遙二人兩三米遠的地方,停下腳來。他並不是一個莽撞之人,遂緩緩的吐了一口大氣,控製住自己心底燃起的怒火,原本怒氣衝衝、殺氣騰騰的臉上還噙上了一抹和煦的微笑。
“蕭遙,你有主動提出退婚的資格嗎?”
他用一種比較緩和的語氣衝著蕭遙,隻不過,臉上卻湧現出毫不掩飾的譏諷之意。
見他開口譏諷,蕭遙立即把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扔到了九霄雲外,冷笑了幾聲,嘴角慢慢的揚起一抹刻薄的弧度,淡淡的:
“我知道你跳出來,是想引起蓉蓉和薛家高層的注意,但我不得不,我比你……要有資格的多!”
薛勇暗戀薛蓉蓉的事情,隱隱的他好像是聽別人起過,所以,他的這番話,也可謂是毫不留情的嘲諷了他一下。
言外之意,你還不如我這個“廢物”呢?
“牙尖嘴利!”
薛勇的瞳孔瞬間收縮成針孔大,死死地盯著蕭遙,裏麵躥出憤怒的火焰,“別以為你是蕭家的五少爺,我就不敢把你怎樣。別忘了,幾個月後就是咱們葉塢城的成人禮了,到那個時候……”
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猛地一拍額頭,恍然大悟的:“哦,我倒是忘了,成人禮之前,你要是還無法聚氣,成為一名武者的話,可就要被蕭家給放棄,扔到鄉下去自生自滅了。還有……我聽你們蕭家有一項硬性規定:成人禮之前,要是達不到五星武士,不僅連蕭家的成人禮都參加不了,就連咱們葉塢城的成人禮資格都不會給你,有沒有這回事啊?”
話語雖然平淡,但卻透露著毫不掩飾的尖酸與刻薄,極具嘲諷的意味。可就在薛勇因為嘲諷蕭遙而得意洋洋的時候,他的眼球裏突然出現了一隻拳頭。
在以前,薛勇這類的貨色,見到蕭遙的時候,都會露出最謙卑的笑容,可現在卻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跳出來嘲諷他幾句。
這讓蕭遙不免有些動怒,遂毫不猶豫的掄起了拳頭,向薛勇砸了過去。他拳頭度飛快,來的還非常突然,薛勇根本沒有防備,脆弱的鼻梁上硬生生的挨了一記重拳。
“嘭!”
伴隨著骨頭斷裂的悶聲響起,薛勇立馬感覺到自己的眼前出現了無數顆星星,原本明媚的空似乎也在這一瞬間暗了下來,同時,他還忍不住的出一聲宛若殺豬的淒厲慘嚎。
“唰”的一下,空氣好像是停止了流動似的,四野無聲,正往這裏走的薛家的那幾個年輕人,不約而同的停下腳來,愣愣的看著在那裏不斷的搖晃著腦袋的薛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