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琉皖幹完一切,已是晚上。漠希塵還是不免擔心,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秦子染,生怕有什麼不妥。
瀟景顏看他這副模樣,有些心酸,默默地回了自個的屋子,等琉皖回過身的時候已沒了她的人影。擦擦手,盡量的掩飾著他的失落,回了家。
瀟景顏回到房間時,清蓮已經醒了,隻是她問她,她也不理。隻是一味的搖著頭,口中念念有詞,聽不懂在說些什麼。
一晃就是四五日,清蓮的傷也基本痊愈,琉皖期間來過一次,告訴她:秦子染的毒,雖說沒有生命安慰,但兩種毒對她的身體產生了致命的影響,換琉皖的話說,她活不過5年。
第二日,瀟景顏是被一陣驚叫聲和咆哮聲驚醒的,匆忙的跑向門外,鞋都沒來的急穿。
入眼的是清蓮手拿著掃帚,追著侍女枚兒滿院子跑,前者嘴裏咆哮,後者抱著頭亂竄。見瀟景顏出來,枚兒想也不想就躲在了她身後,在她耳邊說:“夫人,清蓮好像瘋了,今天一早我去看她,她也不說話,拿起掃帚就追著我打,還說什麼…賤人,叫你欺負我家小姐之類的,好嚇人的。”
瀟景顏聽她怎麼說,愣了楞,看著對著她傻笑的清蓮,紅了眼眶。瘋了,她就怎麼瘋了,她該怎麼辦?
清蓮看她快哭了,也慌了:“不哭,不哭,我乖,我聽話,看!我掃地……我掃地。”說著在院子裏有模有樣的掃起地來,嘴裏還不忘說著“我乖,我掃地。”
瀟景顏張了張唇,最後還是咽下了。回頭看著一抖一抖的枚兒,右側臉上有著明顯的五指印。
不由得問道:“你的臉?”枚兒聽她一問,抬手摸著臉,心裏委屈至極。“是將軍打得。”
“哦?他為什麼打你?”瀟景顏提高了音量,擺出一副莫不關己的樣子,天知道她有多好奇。
枚兒顫著音開口“奴婢也不知道,我今天一早給秦姑娘送藥,她不喝不說,還打翻了,將軍正好那時進來,看見地上的藥,就問怎麼回事,我還沒開口,秦姑娘就一口咬定是我打翻的。將軍聽她說完,臉都氣綠了,甩手就給了我一巴掌。警告我說:要有下次,就要了我的命。
說完真的“嗚嗚”的哭起來。
“好了,別哭了!”瀟景顏淡漠的開口。“下去上點藥吧!下次小心些。”
聽著瀟景顏命令似的口吻,枚兒也不敢不聽,胡亂的抹了抹淚:“是,奴婢告退!說完,抽著下去了。”
瀟景顏再次看著清蓮,後者卻隻是對著她傻笑,不知道是她和善還是處於清蓮的本能,總之清蓮總是很聽她的話,在她麵前已然一副乖寶寶的形象。
又過了幾天,清蓮的病還是不見好,瀟景顏隻得去把琉皖拉來,問他怎麼回事,琉皖很熱心的說了一大堆,卻都是跟她瞎扯,到最後在瀟景顏的咆哮聲中,他給了兩字:“瘋了”看著她黯下去的的斂,又接著道:“她這是潛意識的維護她的記憶,不能操之過急,得慢慢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