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呢?”院門口忽然傳來微微低沉的熟悉聲音。
蘭傾旖呆在當場,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去,硬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混帳怎麼會在這裏?
門口,聞人嵐崢施施然走進來。
爛漫夕陽中,他月白衣袍,玉帶金冠,衣袂漫卷如流水,仿佛收納所有的晚霞豔光,一個眼神便是一段王者香,讓看到的人都眼前一亮。
容色傾城的男子,如唱不盡的流芳曲,寫不完的風流詩,讓人覺得瞧多少遍都不會厭倦。
赫連文慶目光一凝,想不到無憂的懷疑竟然是真的,他還真是聞人嵐崢。
他轉過頭去看蘭傾旖,她神情茫然,還沒回神。
他暗暗歎氣,心想這小子對她的影響力確實不容小覷。
蘭傾旖呆呆地坐著,半晌才回神,正想問他目的,門外跑進來風風火火的身影,清脆響亮的聲音不住回蕩。
“師叔!師叔!我回來了!給你帶了禮物,慕哥哥做的雲片糕哦!快來嚐嚐!”那人邊喊邊奔進來,後麵跟著大堆侍女。
聞人嵐崢回頭,心說果然是在這裏。
蘭傾旖抬手扶額,“楚楚!”
歡快奔跑的身影頓在原地,聞人楚楚瞪大眼睛,張口結舌。
“皇……哥哥!”
赫連文慶的眼睛霍然瞪大。
聞人嵐崢一笑,“楚楚,大半年不見,玩得可好?”又回頭看向沉默不語的韋淮越,“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師弟!”
……蘭傾旖目瞪口呆,忽然覺得……亂!真亂!
好不容易才搞清楚這亂七八糟的關係處理完這亂哄哄的局麵,蘭傾旖把所有人都讓到室內,遣退下人,才顧得上問韋淮越,“你們怎麼會是師兄弟?”
韋淮越瞥他一眼,沒做聲。她還好意思問他?風鏡老人那個師傅,不是她給他找的嗎?她連人家有幾個徒弟分別是誰都沒搞清楚?
還是聞人嵐崢好心給她解答,“你難道不知道風鏡老人本來姓穆?”
“我知道!”蘭傾旖麵沉如水,“但我不知道是那個穆家!”
“師父是穆家上一代的嫡次子,因生來體弱多病,怕養不活,被拜托給我師祖,很早就出家修道,和穆家也沒什麼聯係,你不知道也正常。”聞人嵐崢淡然道:“我也是幼年出意外,為救命才拜他為師。平時我也不在山中,不像師弟常年在他身邊學藝。”
“你再叫我一聲師弟信不信我立刻把你扔出去?”韋淮越忍無可忍地道。
聞人嵐崢微笑,“你本來就是師弟!誰叫你入門比我晚?”
韋淮越臉色微黑,卻無法反駁。
“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蘭傾旖詫異地看著他,好奇地問。
韋淮越冷哼不答。
聞人嵐崢嗤笑,“他是覺得掉麵子!我小他一歲,卻入門比他早。這種情況下誰做師兄都不合適。為這個我們還打過不少架,最後約定直接叫名字,誰也不占誰便宜。”
蘭傾旖恍然大悟。難怪,這關係到男人的麵子嘛!她忽然慶幸自己師父收徒弟時沒這種混亂,她可不想和人打架決定自己是師姐還是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