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就不好辦了,你們最近有沒有聯係或者見過他?”成坤有些不甘心地追問。
“去外邊旅遊那會接到過幾個他的電話,但比以前增多了!”許惠欣回憶說。
“他怎麼說?”成坤問。
“他說要不要幫祁陽聯係專家,還說用錢告訴他一聲。”許惠欣說。
“你們怎麼答複他的?”成坤問。
“我們肯定撒謊拒絕了,他好像很關心祁陽,一連幾天都在詢問祁陽的病情,還說有時間一定過來探望,為此我們還專門跑到一家醫院辦了住院手續呢!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他再沒打過電話。”許惠欣說。
“他沒發覺你們已經知道真相吧?”成坤又問。
“肯定不知道,祁陽母親在醫院隻露過一次麵,後來一直跟我父母住在一塊,從沒出過門,我和祁陽也聽從她的安排,還和以前那樣對待許天華,雖然心裏很痛苦,但總在尋找機會,從未向他表露過一絲半點,我敢確定他不知道,因為就在昨天我們剛回家不久,他還說要約我們吃飯呢,說是婚禮那天有事沒來得及過來道喜,又說生病那段時間一直在國外,脫不開身也就沒來看望。”許惠欣說。
成坤聽到這些,欣喜不已,急忙問:“那你們怎麼答複他的?”
“當然是答應了,不能讓他察覺到異常,否則我們一家都不會好過,這也正是我急忙找你的原因。祁陽想在飯局當中趁他不被下毒謀害,我堅決不同意,後來在我和他母親的勸說下,才放棄了這個愚蠢莽撞的想法,和他拚命不是明智的選擇,和他一命換一命很不值當。但我們又不想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所以想找你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辦法能置他於死地。”許惠欣說。
“我們還要從長計議,因為祁陽母親已經來了,他現在肯定懷疑你們已經知道她被侮辱的事,如果不摸清他那邊的情況,我們貿然行事是非常危險的。”成坤說。
“那我們該怎麼辦?”許惠欣疑惑地問。
“先別衝動,讓我再想想。”成坤又埋頭沉思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成坤絞盡腦汁,終於開口說出了一句讓許惠欣哭笑不得的話,他說:“就等他電話,按時赴宴就是了,別的什麼都不要做,聽我安排,我們相機行事!”
許惠欣知道他也沒有辦法,隻好無奈回了家。
祁陽見她垂頭喪氣進來,知道沒討到什麼好計策,鬱悶至極,連晚飯都沒心思吃,蒙著頭睡下了。
時間又過了三天,那天晚上,許天華來電話了,邀請許惠欣和祁陽前去赴宴,地點在臨山市臨家酒樓。
兩人跟父母告別去了許天華那邊,連日來的鬱悶心情換成了悲憤交加,心在顫抖。
祁陽的心情比許惠欣更糟,比誰都想弄死許天華,隻恨自己沒有機會。臨走前悄悄別了一把早已擦得賊亮的尖刀在腰間,隱瞞下來,和許惠欣開車赴約去了。
許天華今晚隻帶了兩個保鏢,現坐在寬敞明亮的豪華包間裏等待客人到來。
兩人一進門便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仇人,但很快鎮定下來,快步走到跟前,和他寒暄起來。
“許叔叔,讓您破費了!”祁陽忍住憤怒和他客套起來。
“是啊,應該是我們來請您,現在,多不好意思啊!”許惠欣跟著客氣。
“嗬嗬,我對不起你們兩個啊,你倆的大事我一個都沒趕上,慚愧啊!”許天華尷尬地說。
“您可不能這樣說,您的大恩大德我倆可都記在心上呢,一直以來對我們都很照顧,還沒來得及報答您呢!”許惠欣假意客氣。
“嗬嗬,就憑一聲叔叔做什麼都值得,快別站著了,趕緊坐下來說。”許天華熱情似火,眼睛盯在祁陽身上。
祁陽感覺到了異樣灼熱的目光在他身上遊走,非常不自在,盡力躲避這雙眼神,始終低頭不敢和許天華對視。
許天華今天很高興,不免多看了幾眼祁陽那棱角分明的臉,直到被許惠欣刻意打斷,才勉強收回了不舍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