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一個人和周文雄關係密切,多次出入高檔酒店,也暗中調查過他,從他的升職經曆來看,有些詭異,肯定有周文雄的身影,兩人之間肯定存在權錢交易。”成坤神秘兮兮地說。
“他是誰?”許惠欣追問。
“陳大勇!”成坤說。
“是西華縣那個財政局長?”許惠欣疑惑地問。
“嗯,他以前是公安局長,是不是有些不正常?”成坤問。
“呃……這很正常啊,平級調動嘛,正科換正科,還不是一樣,可能是工作需要吧!”許惠欣不覺得有什麼怪異,平淡無奇地說。
“你可能沒注意到,縱觀臨山市官場,在他之前,還沒有從公安局長轉任財政局長的先例,雖然都是油水很厚的大單位,但職責崗位不同。從一個非常熟悉的專業崗位換到相對陌生的財會單位,你不覺得有些詭異和突然嗎?”成坤說。
“這個我不清楚,但聽你這樣一說,確實有些另類,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或許是沒人更適合才放他上去的吧?”許惠欣疑惑不解地說。
“這確實不能讓人信服,但你有沒有發現,陳大勇是周文雄新任書記不久後閃電放上去的,這說明什麼,你知道嗎?”成坤問。
“這很正常啊,哪一個爬過去不是把自己人弄到重要崗位上?正常的崗位變動,沒必要大驚小怪吧?”許惠欣不解地說。
“唉……你還是太年輕了,有些事不會聯係起來想,隻要你靜下心來想想,肯定能發現什麼不正常的事情,很值得人玩味和揣摩。算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很懷疑陳大勇有問題,而且問題不小,應該跟周文雄有很大關係的。”成坤說。
“你懷疑他什麼?”許惠欣追問。
“你記得西華縣二十年前發生的一件大事嗎?那可是震驚官場、轟動全省的大事,我想你作為臨山人,應該不會想不起來的。”成坤說。
“你是在說夏北公路醉酒翻車的那次事故嗎?”許惠欣猜測著問。
“嗬嗬,我說的就是這個,還記得事後縣裏是怎麼解決和答複的嗎?”成坤問。
“也不是太清楚,好像最後不了了之了,對了,是周文雄從其它單位籌款給了遇難者家屬一大筆錢,電視報紙上都出來了,我聽爸媽說,當時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呢!難道這裏有問題?不會吧?”許惠欣疑惑地問。
“有很大問題。第一,周文雄為什麼這樣關心家屬,為什麼不從民政救濟資金中撥付相應款項,而一定非要四處化緣籌款?第二,為什麼會不了了之,有沒有人查過運沙車的來曆,或者司機去哪裏了?第三,王正義他們幾個跑夏北鄉幹什麼去了,當時夏北鄉又發生了什麼事?第四,這樣轟動全省的大事故為什麼無果而終,難道真是醉酒駕駛釀成的慘劇嗎,為什麼事故偏偏出在去往夏北鄉的山路上?”成坤懷疑說:“據我了解,王正義是去調查林子在後山村創辦的養殖場,好像是用地違規了。當時周文雄很看重林子,鼓勵他開辦養殖場,這是他的政績所在。我推測,周文雄應該是怕王正義查出什麼而影響他的仕途,指使許天華做掉他的,當然這是我胡亂猜測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根據當時情況推斷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得這樣細致,這件事已經過去快二十年了呀?”許惠欣聽他疑惑滿腹,不由得懷疑起來。
“以前我也和你一樣,沒怎麼這樣想過,但最近幾年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每件都有周文雄的身影。如果不是為了林子這個好兄弟,我也不會這樣關心和認真。這裏麵水深的很,混濁不堪,我原本不想陷入其中,但屢次見到有人要害林子,不能袖手旁觀,也不能坐視不理。如果有一天他真死了,我做大哥的,明知事發有因卻沒有保護好兄弟,難道我會心安理得、坐享其成嗎?”成坤痛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