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局長,我突然想起一段經曆,覺得和這件事有關係。”林子看著坐在他對麵的魏得成疑惑不解地說。
魏得成的目光變得有神起來,原以為他什麼也發現不了,自己看了幾遍也沒看出什麼門道,報道上隻說林子生活糜爛、作風不正、道德淪喪,並沒有說出那女人的身份信息,隻是配了幾張激*情圖片。視頻顯示出兩人在空房間裏苟合纏*綿,各種動作和姿勢,男上女下,男下女上,女人叫聲時高時低,男人隻是閉著眼做事,好像很享受,看不出房間的具體位置和相關信息。筆錄裏,他們說不出小麗的工作和生活信息,不知道住哪裏,平時跟什麼人交往,隻有一張小麗的身份證複印件和一本全家人的戶口登記簿,還有幾張她的生活照片,除此之外別無其它,對她一無所知,知道的隻是報道上反映出來的信息,以及現在和她失去聯係的情況。現在聽他有所懷疑,感覺案件終於有些眉目,如果能徹底排除他的嫌疑,自己可以歇口氣,局長可以放心,廳長也可以放心,孫明笙更可以高枕無憂了,辦好了說不定可以在孫明笙麵前混個臉熟,等他當了省長,自己也可以有個依靠,多麼好的事情!
“真的?那你可以詳細說說,這個細節很重要,不能漏掉一絲半點。”魏得成推了下眼鏡,身體向辦公桌傾斜過去。
林子把那天去金峰市花之林小區尋找孫曉雨的經曆詳細說了出來,能想到的全部和盤托出,希望他能幫自己洗脫嫌疑。
“你是說有人從背後襲擊,然後被綁架,並且故意設局強*暴了你?”魏得成聽得稀裏糊塗,很難相信他說的,感覺他在撒謊,急切地向他證實。
林子知道他不相信,但也沒辦法讓他相信,畢竟那件事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又沒有證人,有些無奈地說:“是的,我沒有說一句假話。這件事藏在心裏快兩年了,一直耿耿於懷,但就是沒辦法證實,因為什麼都不知道。中間的事情也是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發生的,現在一切都成了謎,說又不好說,查又查不到,但這件事確實是真的,應該是有人趁我失去意識的情況下,暗中設局錄了那段視頻,極有可能是我商業競爭對手幹的,但我又想不起是誰這樣歹毒,從來沒有和誰結過仇怨。事已至此,我也想弄清楚裏麵的真相,揪出謀害我的那個人,將他繩之以法還我清白!”
魏得成見他言之鑿鑿、神情急切的樣子,也覺得此事古怪蹊蹺,開始有些相信他了,接著嚴肅地問:“你記得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仔細想想,一定要準確。”
林子想了一陣,看起來很困難,好像記不太清楚了,但很快他有了確切時間,連忙說:“是在廣場舉行基金會成立儀式之前的那幾天,具體我也記不清了,不過我是從花之林小區南門進去的,那裏應該有監控視頻,查一下或許能確定下來。”
“哦,這個線索提供得非常及時,你做得很好,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你很快就能洗脫嫌疑了,你放心,我們會盡快查明事實真相,盡早還你一個清白的!”魏得成喜出望外,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找出真凶向孫明笙邀功領賞去。
“魏局長,我的事讓你費心了!”林子見他願意相信自己,開始積極主動起來,心裏對他感激不盡。
“吳總,你太客氣了,就憑我對你的了解,不可能相信這件事與你有什麼關係。你作為臨山市新一代商界新秀,解決了多少人的就業問題,為經濟發展貢獻了多大力量,這些功德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和深有體會的。即使別人都不理解和相信你,我可是一如既往支持你的。別跟我客氣了,如果不嫌棄,你我以後兄弟相稱,今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隻要我魏某人辦得到的兄弟你盡管開口,我一定全力以赴。”魏得成繞過辦公桌,拉起他的手,情深意切地說。
林子知道他這樣做都是因為孫明笙的關係,如果沒有這層關係,今天不可能和他平起平坐,也不可能相談甚歡,會毫無例外將自己暴打一頓,然後丟進看守所,肯定不會和一個“強*奸*犯”稱兄道弟握手言歡的,既然他有意討好,並且對自己又不傷分毫,那何不順水推舟做個人情買賣,反正都是互相利用,難保不會在金峰出點小插曲遇到點難事,今後有了他的幫忙,或許做什麼事都順溜暢快點,交個朋友多條路嘛!
“魏大哥,瞧你說的,快把我說到天上去了,我是個商人,做什麼事都離不開“利益”二字,但起碼的良心和人情還是有的,能做你小弟那是我的福分,今後有些事還要仰仗魏哥你呢,我也會力所能及為你做些事情的,至於起不起作用,那可由不得我啦!”林子用力搓了一下他的手,熱情回應。
“大兄弟,哥有你這心思就知足了,凡事不可強求,我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隻要你把哥的事放在心上,我就心滿意足了,這樣吧,我們先出去喝兩杯,這兩天弄得我都快鬱悶死了,好不容易有了好心情,得好好發泄一下,我先走一步,訂好地方通知你,你先在這裏坐一會,我馬上就好!”魏得成笑逐顏開,拍了幾下他的肩膀,快速走出了房間。
林子坐在辦公桌前,掏出一支煙點上,沉思了一會,給大壯打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