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安陽虛弱的回答道。
半柱香之間,越來越多的血水開始彙聚,而安陽和許緣因為吸收了這些血水,整個身體開始出現了浮腫,並且在著浮腫中透著一絲絲的殷紅。
此刻在許緣的衣服下麵,原本大長老留在他體內的印記在這一刻開始隱隱的浮現。隨著越來越多的血水被吸收,並且在逐漸的凝實。而原本就在許緣體內的紅色的絲線也漸漸的開始出現。
片刻後許緣驚恐的發現,自己體內的靈氣在不斷地消失,而且一股嗜血和瘋狂地念頭不斷的在腦海裏回蕩。
發現這一現象的許緣愈加的不安,一咬舌尖,讓自己清醒了些許,接著便緊張的對著安陽說道“師兄我體內的靈氣在不斷地消失”
安陽臉色一變“你也有這種感覺!”,原本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現在聽許緣一說,這種靈氣消失的感覺變得異常清晰。當確定這麼多年自己的努力在慢慢消失的時候,安陽再也沒有了平時那股儒雅平淡的神情。
“是長老令,是大長老給我的令牌”突然安陽感覺到自己懷中的長老令在不斷地發熱,伴隨著自己靈氣的消失也變得越來越熱。
突然安陽眼中爆出一抹光亮,然後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大長老那時叫我借助長老令修煉,會不會是讓長老令和我的本身的靈氣更加契合,所以才會這樣”說完便努力轉動眼珠看向許緣。
此時許緣腦中那股嗜血的念頭越加的強烈,就連雙目中也開始有血紅色隱隱流動,至於安陽到底說了什麼,許緣更本就沒有聽進去。雖然靈氣在不斷地流失,但這股瘋狂地念頭卻也在不斷的加強。
原本並不壯大的血水此時也變得更加的駭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二人浸在了其中,而此時許緣並不知道自己體內的紅色絲線隨著大長老印記的凝實仿佛是感受到了危險,也在瘋狂地吸收著許緣體內的靈氣。而且已經比起原來粗了不少。
粗重的喘息聲伴隨著喉嚨裏的悶吼,許緣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意識,嗜血,瘋狂,殺戮種種念頭像是印在了腦海裏一樣,他想要動,他需要徹底的發泄這些欲望,但禁錮的身體完全不由自己支配。盡管低沉的吼聲如狂躁的野獸一樣,但還是掙脫不了身體的束縛。
生機盎然的落霞山像是下了一場血雨,每一寸土地都是暗紅色的。血水所過之處周圍的樹木片刻間枯萎,活物也是瞬間被侵蝕,仿佛一切有生機的事物都開始慢慢的在消失著。
在落日的餘暉下,落霞山突然變得異常的寂靜。
一絲響聲從大殿底下的洞府中傳來,原本枯萎的屍身突然地出現了輕微的抖動。猛然強大的氣息在洞府中開始隨著屍身的抖動似海浪般的洶湧而來。盤膝坐在屍身對麵以死的那人也被這股氣息震飛出去,然後撞到了洞府的石壁上。
叮鐺一聲,有東西從那人的袖間滑落,是一塊如長老令一樣,但卻全身紫金的令牌掉落在地上,上麵赫然寫著掌教二字。
呼吸間一股更加強大的氣息從屍身上澎湃而出,猛然,盤膝而坐的屍身抬起了低垂著的頭。從亂發中一雙透著精光的眸子也驟然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