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時而顛簸,時而平緩,時而能聽到外麵的嘈雜聲,時而又很安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射入的一絲絲光線逐漸變弱,逐漸能聽到一些蟲子的叫聲了,而且微微有了些寒意。
我推了推身邊那個之前還嚇得直哆嗦,這會兒卻睡著了的脆弱男子,把他搖醒。
“喂,醒醒。”我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
“啊?我睡著了?”男子揉了揉眼睛,還未完全清醒。
我將一手突然伸到他脖子上。
“哎呀,你做什麼,好冷。”他驚訝的叫道。
“噓!這下醒了?”我做出手勢讓他小聲一些。
“估計已經過了一天了,現在溫度越來越低了,估計已經半夜了。”我看了看那一絲絲微弱的光線,估計外麵天氣晴朗,多半這是月光。
“我曾聽說,是魔界的一個貴族大肆的捉一些像我們這樣略懂藥理之人。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到魔界了?”男子冷的搓了搓手,接著說道,“我們也算共患難的人了,還未請教兄台大名。”
看來,這個脆弱的男子是個知書達理的書生啊。
我象征性的也拱了拱手,回答道:“在下薛蒙。”一下子也沒能想到合適的名字,便用了諧音,也方便自己不要記錯。
“薛公子好,在下鄭言。”男子說道。
“我的朋友現在一定在找我,你放心,我那幾個朋友很厲害的,我們堅持一下,等他們到了,就一定能救我們出去的。”看著鄭言如此憂心的樣子,我安慰道。
突然間,我注意到了自己腰間的傳音器,喜出望外,我怎麼把這個忘了。
雖然我的法力很微弱,但是還是能啟動傳音器的,也隻能先試試了。嚐試了多次後,終於,連接上上了。
“淨,淨!”
“啊!雪夢,是你嗎,怎麼樣了?”
“是雪夢嗎,我是含霜,你還好嗎,是不是被抓了。都是我不好,我……”
“噓——!”我趕緊打斷含霜的話,小聲的說道,“我的確被抓了,那個人帶著我和另一個被抓的男子已經趕路了一天了。估計這會兒快到魔界與人界的邊境了。你們就根據傳音器的信號指示來追蹤我的方向吧。我就先入虎穴了。”
突然間,改在籠子上的布被掀開了。
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衝著我和鄭言叫道:“準備下車,你們少耍花樣,否則有的是苦頭。”
說著,對著我和鄭言施加了一套咒語後,打開了牢門。
我隻有慌忙的關閉傳音器,萬一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走出籠子的時候,我發現身體並無異樣,於是直接問道:“你剛剛對我們施了什麼法?”
“想知道嗎?那你就逃跑一個試試,看看距離我超過十丈遠後,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男子在麵具後麵發出可怕的陰森而又詭異的笑聲。在這樣的深夜,顯得尤為的可怖。
鄭言緊緊的挨著我,抖的很厲害。
“喏,看到前麵發光的屏障了嗎,朝著那個方向走,我就在你們身後,別給我耍花樣。”男子叫道。
現在如果和他爭執是沒有意義的,一來我的法術時靈時不靈的,不見得能對付得了他,二來,這就打草驚蛇了,我必須先查清楚,一般被抓的藥師是被關押到什麼地方煉藥的,婆婆給我看過她兒子媳婦的畫像,我應該可以一眼就認出來的,再來,如果可以的話,也可以查清楚這個幕後黑手,究竟是魔界的哪個貴族。
我和鄭言一步的走向屏障,這個應該就是人魔兩界的結界了。走到屏障前的時候,我們停下了腳步。那男子走上前,取出一枚令牌,對著屏障,口念咒語後,令牌發出一道幽幽的紫光,屏障上便打開了一道很大的口子,足夠我們能夠通過。
鄭言嚇的緊緊的攥著我的袖子,小聲的問道:“薛公子,我會不會死啊。”
我轉頭,微笑著對他說:“不會的,你會沒事的。”希望,淨他們能快點趕來,我祈禱著。
“不要交頭接耳。”那個可怖的男子衝著我們叫道。
嚇得鄭言又哆嗦了哆嗦,趕緊閉口,不敢說話了。
進入到魔界內後,突然間感覺到胸口有點異樣的疼痛,我不禁捂住胸口,站在了原地。
“薛兄,你怎麼了?”鄭言擔心的問道。
我擺了擺手,回答:“沒事,我沒事。”然後繼續緩緩向前。
我們步行了約半個時辰,來到了一座光禿禿的石頭山腳下。隻見那個麵具男子,對著一個石壁有節奏的敲擊了幾下後,叫了一聲:“開!”
那石壁便出現了一道金色的亮光,形成了一個門的形狀,然後,伴隨著巨大的轟隆聲,緩緩上升打開。門裏麵人聲鼎沸,光亮無比。
“進去!”麵具男子走到我們身邊狠狠的推了一把。
我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進入了這石頭山。真不知道,進入這石頭山後,傳音器還能不能用,淨,你在哪裏,快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