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忠爺爺,長孫家和那個姓曹的實在是過分,他竟然真的敢對我們動手。”剛一回府,李黛兒就找到了大管家,一臉委屈的開始“哭訴”。
李忠忙問道:“那你們兩個受傷了沒有?”
“要不是蘇寒拚死阻攔,我們差一點兒就回不來了。忠爺爺,你可得為黛兒做主啊!”她一邊說還一邊抹著眼角。
李忠皺了皺眉:“想不到他個小太監竟這般囂張,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你們出去玩一天想必也很累了,都早點回去歇著吧!”
“忠爺爺……”李黛兒不依,還想再說些什麼;蘇寒卻拉了拉她的胳膊,說道:“算了吧,黛兒小姐,時間不早了不要打擾大管家休息,這件事我們改天再說也不遲!”
李黛兒不滿的扁了扁嘴,但最後還是跟著蘇寒一同離開了。
蘇寒回屋後,便迫不及待的取出了那把奇異的劍。握著劍柄,隻覺得一片冰涼;撫摸著劍鞘,也沒感到有什麼特別之處。
蘇寒一隻手握住劍柄,一隻手握住劍鞘,用力一拔。
一開始這把劍紋絲未動;蘇寒將越來越多的靈力運到雙手,屏息凝神的注視著劍柄與劍鞘的交接處。
驀然間,掛在蘇寒衣襟內的百聖魂珠仿佛感受到什麼似的,突然開始顫動不止。
與此同時,蘇寒手上的劍也開始顫動並發出陣陣輕吟。
“刷!”隻見一道劍光閃爍而出,將整個屋子照耀的如同白晝。
蘇寒心頭一喜,想要趁勢將這把劍全部拔出,然而當劍光散去時這把劍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扯住了似的,再也未動分毫。
蘇寒喟然一歎:“這三尺長劍到目前為止隻能拔出半寸。”
“不過這把劍定然和百聖魂珠有關,就算不是十大聖器之一也不然於某一件聖器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可惜靈兒還在沉睡,我對這方麵分毫不知啊!”
想到這兒,蘇寒不禁愈發的思念靈兒:“一年了,靈兒你什麼才能醒過來啊?”
沉默半晌後,蘇寒做了一個深呼吸使自己的心境盡可能的平靜下來,然後開始觀察那被拔出的半寸劍刃。
隻見那半寸劍刃上刻畫著繁複的道紋,似乎在傳承著什麼但又讓人無從捉摸。
不知不覺間,紅燭已經燒殘,蘇寒還是毫無頭緒。
就在他起身去換蠟燭時,無意間向外的一瞥,銀河似的滿天星輝讓他靈光一閃。
隻見他一翻手,取出了無字天書,而後將星圖和那把劍都放在了桌子上一起來看。
無論是劍還是星圖,二者都承載著一種道。
大道至繁,一致百慮;大道至簡,殊途同歸。
雖然這把劍上的道是殘缺不全的,但是借助星圖仍可一窺其意蘊;同時劍身上的道紋也使蘇寒能夠更好的參悟星圖,可謂相輔相成。
此後的日子歸於平靜,蘇寒白天練劍並指導李黛兒,晚上參悟星圖和劍紋,這一晃就到了中秋時分。
小院中,蘇寒正在看李黛兒練刀。
樹葉隨著瑟瑟的秋風簌簌而下,而後又在刀氣的引導下凝聚在一起,漫天飛舞。
樹葉越落越多,在刀氣下時而化作一條長龍,威勢磅礴;時而化作一條綠色的錦帶上下翻飛。
蘇寒抱著小洛,輕輕的撫摸著它柔順的毛發,小家夥在他懷裏蹭呀蹭的,別提多舒服了。
“差不多了,休息會兒吧!”蘇寒笑道。
李黛兒聞言收刀,漫天黃葉隨再度落下,仿佛下了一場雨一般。李黛兒款款由“雨”中走來,眼角帶笑。
蘇寒幫李黛兒將粘在肩上和發梢上的落葉輕輕拂去,然後倒了一杯桂花酒給她:“白七公子送過來的,嚐嚐怎麼樣。”
李黛兒接過玉杯,一飲而盡,砸了咂嘴道:“嗯,還不錯。”
看到懷中小洛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蘇寒不禁調笑道:“你也想試試嗎?”
“瞄!”小洛竟笑著點了點頭。
蘇寒伸出食指,以一道靈力引出幾滴桂花酒,送到了小洛口中,同時還不忘叮囑道:“你可別喝醉了喲!”
然而,蘇寒話音還未落,小洛雪白的絨毛下便染上了一抹殷紅,不多時小腦袋便搖搖晃晃的垂了下去。
“唉!”蘇寒見此,不禁搖頭苦笑。
李黛兒則沒心沒肺的掩嘴偷笑個不停。
“蘇寒,快看,雁陣來了。”李黛兒忽然指著天上歡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