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浩宇待在家裏,每天都望眼欲穿,他想著,公司交接不可能沒有事情,為什麼尚宮筱雨到現在都不來找他。所以,他每天都在期盼。
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薛浩宇十分的疲憊,但是,有一點兒值得高興的就是,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今天,他還是一樣待在家裏,他在書房裏看了一上午的書,累了,他起身想要放鬆一下。突然,他聽到外麵有聲音,於是他就走到窗前,就看到家裏的花匠在工作。那是薛浩宇命人在院子裏種的丁香,隻是現在還沒到開花的季節。
薛浩宇伸了一個懶腰,看著遠方的天空,思緒有些遠了。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突然看到那個花匠的背影竟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好像在哪裏見過那個人,又好像自己認識這個人,隻是這一時半會兒,他想不起來,他努力想要看清楚那花匠的臉,隻是,那花匠總是背對著他。他隻是覺得這個背影,自己竟然那麼熟悉。說來也慚愧,那花匠來了有兩個月了,自己還沒有見過他。花匠是管家招過來的,一個星期也就有一兩天的時間來照看一下花草,而白天的時候,薛浩宇都在忙著,晚上薛皓宇回到家裏的時候,花匠就已經下班了。所以他並沒有見到過花匠。說到底,今天他是第一次見到他。
那花匠好像是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收拾了一下工具,起身便要往回走。
就在那人轉身的一瞬間,雖然隻是側顏,雖然就隻是一眼,薛浩宇還是認出了他,三四年了吧,薛浩宇想著,薛浩宇這是第一次見到他,那個時候,他的好兄弟出了事,其它的人都出了事情,或死或瘋,隻有這一個還活著,但是,他卻不辭而別,一別好幾年,一點兒音信都沒有,薛浩宇沒有想到,現在,這個人竟然在自己的家裏當起了花匠。薛浩宇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生氣。
他飛奔下去,來到了那人麵前。薛浩宇下來的時候就在想,這一次,他一定要問清楚,為什麼當年不告而別,為什麼現在在自己的家裏做這種事情,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跟自己的好兄弟相認,為什麼不來找他?薛浩宇有太多的問題要問他。
“致遠?”薛浩宇知道,這個人就是他的好兄弟丁致遠。
隻見那花匠突然愣住了,他高興,這麼多年了,他已經很久沒有人叫他這個名字了。但是,他又緊張,因為他不想別人知道他還活著,或許是,不想讓外麵的人知道他在薛浩宇這裏。所以,此時此刻,他並沒有打算認眼前這個認出了自己的好兄弟。
“少爺,請問有什麼事嗎?”丁致遠不是不想認薛浩宇這個兄弟,隻是現在,薛浩宇的處境十分的艱難。外麵的人如果認出了他,他們之間就會有人很危險。
薛浩宇並不是遲鈍的人,看到丁致遠這種反應,他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果然,他就看到外麵有人在看著他。薛浩宇在這種情況下生活了那麼久,也實在是厭倦了這種生活,隻是,他不知道,這次監視他的人,是老頭子的人,還是穆無生的人。
“我書房裏裏有盆花好像是生病了,葉子都快要落完了,你上來幫我看看是怎麼回事!”薛浩宇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是,少爺!”丁致遠跟著薛浩宇就進了別墅裏麵。
薛浩宇進了別墅之後,就招呼了管家。當然,那管家也知道自己主人的意思。每次薛浩宇有重要的事情要談的時候,都會吩咐管家,不允許有任何人靠近,以免有人偷聽牆角。
到了書房之後,薛浩宇就再也忍不住了,他有很多的疑問想要問丁致遠,為什麼不辭而別,為什麼又突然出現在他的家中?他轉過身,用一種質問的眼光看著眼前的這個有些灰頭土臉的人。
“致遠,我知道是你!”
丁致遠看了看四周,似乎還有些不放心。
“你放心吧,這裏有隔音防護層,不會有人聽到,而且外麵有程伯看著,不會有人進來的!”薛浩宇看出了丁致遠的擔心,說道。
丁致遠聽到薛浩宇這麼說之後,緩緩舉起手,摘下了帽子。“浩宇!”聲音裏有滄桑之感,也有辛酸,這一聲“浩宇”,叫得很沉重,很無奈。
薛浩宇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激動地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這麼多年沒見的好兄弟重逢,是一件多麼值得人高興的事情。
“致遠,這些年,你到底去哪兒了?你個臭小子,當初為什麼不辭而別?”薛浩宇看到好兄弟平安無事,心裏難掩喜悅。
“你的傷好些了嗎?”丁致遠那天看著薛浩宇被抬回來的時候,嚇了一跳。他一直都知道薛將是出了名的狠毒,而且以前,薛浩宇每次闖禍,都會被薛將訓斥一頓,但那時候,就是禁足,或者就是打幾下就結束了的,但是這一次,卻不想對自己的兒子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