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為了能拿回我的玉佩,我就暫且相信你這一回。”
韓珵說完之後,隨即從行雲手中接過劍,當他將此劍握在手中之時,隻覺此劍輕若飄雪,以至於剛一接觸劍柄似有融化之感,握在手中毫無壓力可感。
“你這柄劍怎麼如此之輕?”
“此劍名為‘雪舞’,是不是握在手中有雪花般輕盈和清冷?”
“嗯嗯嗯。”
“此劍是當年……”
行雲見韓珵伸著腦袋在認真地聽自己講述,忽然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再繼續往下麵講了,遂馬上停住了。
“此劍是當年什麼?你怎麼不往下麵繼續講了?”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現如今你要把劍術學好,接下來你要跟著我的節奏來。”
行雲見韓珵默許點頭,便手持樹枝刺向他,而韓珵也是反應靈敏,隨即抬起手中的劍將之擋住,然而並沒有什麼用,行雲一挑,又重新將樹枝刺向韓珵,迫使他後退了幾步,當韓珵穩住身體後,才開始將劍伸出並刺向行雲,而行雲也是伸出了樹枝並刺向韓珵,就這樣兩人形成對峙局麵。
“現在你要跟著我的節奏了,我進攻你時,你隻需用劍回擊擋住即可。”
“這簡單,來吧。”
“不可小覷,馬上你就會為剛才的狂妄嚐到苦頭的。”
行雲說罷,立即將手中的樹枝刺向韓珵,而韓珵似乎已經適應了他的節奏,反應很快,也是立即將劍伸向行雲,此時行雲手中的樹枝與韓珵手中的利劍緊貼在一起。
行雲手持樹枝並結合他那行雲流水般的步法,引導著手持利劍的韓珵,而韓珵倒也機靈,知道行雲的用意,遂與之配合。原來行雲使出的是一套劍法,而韓珵的回擊阻擋亦隨之舞動,自然也是隨行雲舞出了一套相同的劍法。
正如行雲所說,韓珵此時感到呼吸困難,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要不是一套劍法即將要舞完,他也許就要堅持不下去了。
“如何?”
“這是什麼劍法呀?怎麼讓人如此費力!”
“此劍法為‘雪滿山中’,而我剛才隻不過用了一成功力,你就喘成這樣,所以人還是不要狂妄為好。”
“人不張狂枉少年,你年輕的時候難道不狂妄嗎?”
韓珵此時已經氣喘籲籲了,但他和行雲頂嘴的時候,其氣息尤為順暢,而行雲似乎被他的話勾起了一些往事,故而站在原處一動不動,然而這種狀態僅僅停留了幾秒鍾的時間。
“今晚就教你這些,明晚再行教你劍法‘月明林下’。”
韓珵雖然沒有任何武功底子,但今日初次教他劍法,行雲對於他的表現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他有時輕狂不羈,但其反應和學起來都很快。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像你那樣身輕如燕啊?”
行雲見韓珵對武功已經感了一些興趣,而不再是為了要奪回玉佩而學,故而他便安慰韓珵,道:“當你把劍法學會,內力自然增厚,到時別說什麼身輕如燕,就是上天攬月也不在話下。”
韓珵聽後,雖然他知道行雲說的有些誇張,但他還是對此充滿期待,因為若是有了輕功,就可以躍牆而過,來回自如了。
“時辰已經不早,你明日還需上早課,回去早些休息吧。”
韓珵對行雲的突然關心,感到有些奇怪,然而他又想不通是什麼原因,所以他答道:“那我走了。”
韓珵轉過身來走了幾步,又扭頭向身後看了看,此時行雲並未躍牆飛走,依然站在原處看著韓珵離開,當他看見行雲對自己點了點頭,遂扭過頭來繼續往宿舍的方向走去,而行雲看著韓珵走遠後才離開國子監。
當韓珵回到宿舍後,室友們早已熟睡,而當他看到李玉澤的睡相時,忍不住莞爾一笑,此時的她裹著被子,一條腿伸直,另一條腿則岔開伸向蘇穆清的睡鋪上,而歐陽通的睡姿一如既往地端正,故而蘇穆清隻好無奈地蜷縮著身體睡覺。當韓珵回到自己的睡鋪上後,便躺了下去,可能因為太累的緣故,躺下後不久的他便睡著了。
翌日,韓珵起來的時候,室友們都已經上早課去了,而他起來後隨便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往學堂奔去,生怕遲到而受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