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要問清楚，她要相信他的決定。
於是，那扇仿佛永遠都不可能打開的門打開了之後，零以芊也跟著一點點地站起身來。
顧曖果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淚水瘋了一樣地崩落，藏匿著的倔強終於還是決了堤，她說：“反正，你對不起姐姐，也不是一兩次了……”
她終於開始跑開了。
走廊裏隻剩下黎影夜和零以芊。
“有什麼事是不能告訴我的嗎？你們剛才究竟在說什麼，告訴我好不好？”零以芊盡量讓自己表現得更冷靜一些，然而，她近乎哀求的語氣卻依然泄露了她的慌張。
“沒事。”他說。
“明明有事，為什麼不可以告訴我？”
“不要再問了，真的沒事。”
“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就告訴我好嗎？”她覺得自己是在卑微的祈求。
“我說了沒事！”
仿佛是晴天霹靂，零以芊感覺自己的身體重重地晃了兩下。
他又開始了。
他又要發脾氣了嗎？
又要像上次那樣說一句，‘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了嗎？
為什麼！
為什麼她那麼努力還是無法走進他的心！
為什麼！
為什麼他總是有那麼那麼多的不能說！
剛才那一幕又一次浮現在她的眼簾，她麵無表情地朝著樓梯口走去。黎影夜動了動，突然追了上去。
“以芊……”
“混蛋！”
在他即將抓住她的肩膀的時候，她突然甩了他一個耳光。火辣辣的觸感並沒有讓她冷靜下來，反而讓內心的憤怒更加強烈起來。
“你這丫頭，脾氣未免也太臭了吧……下手可真夠狠的，痛死了，你知道嗎？”
他居然還有心思跟她耍賴皮。
她憤怒地繼續向前走，“我的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你花時間去得到的東西了，對我根本就不需要在意，不管生氣還是後悔和你在一起了都好，反正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喂！零以芊！不是說了沒什麼嗎？！你到底莫名其妙生什麼氣！”
“我莫名其妙生氣？對，我莫名其妙生氣。與其等著你甩掉我，不如我還是識相一點先滾開吧！說什麼不要背叛，什麼天長地久的，都見鬼去吧！”
她說著繼續向前走。突然，他狠狠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過來，和自己四目相對。
“不要動不動就把背叛掛在嘴邊，你知道什麼是背叛嗎？！”他捏著她手腕的力道一緊再緊，“背叛啊，就是不僅不把別人的真心當一回事，還故意狠狠扔在地上踩上兩腳，再看著它變成碎片又無情地將它丟棄。我什麼時候想過要甩掉你了？！嗯？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