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睜開眼眸，捂著自己的額頭，嘟著嘴巴瞪他，卻在看見他專注著開車的側臉的認真表情時漾起了甜蜜的笑靨。
溫柔時的他，使壞時的他，假裝生氣避免尷尬的他，專注開車時的他，偷偷微笑時的他。
每一個他，都讓她覺得很溫暖很溫暖。
這樣溫暖的他，當初怎麼會讓她覺得冷漠得不可接近呢？
“夜……我好像……喜歡你……”
雖然，他喜歡的是三皇子。
雖然，他和她隻是契約關係。
雖然，她不能確定他的心意。
可是。
可是她想。
她是喜歡上他了。
“那就開始交往吧。”他淡淡說道。握著方向盤的手，仿佛連力道都沒有變過。
“啊？”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零以芊吃了一驚，她以為他一定會拒絕的，這樣的話，也許她也會死了這條心。可是……他的回答聽起來好不嚴肅。零以芊看向他，不可思議地問道：“你真的喜歡我嗎？”
空氣仿佛在那一瞬間被凝固了。
他停頓了一下。
“嗯。”他點了點頭，應聲。
“其實你沒有喜歡我對不對……如果真的喜歡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不會停頓這麼久的。”
“……”
“所以，你是真的喜歡我嗎？”零以芊聽見自己的心在瘋狂跳動，緊緊抓住安全帶，她的指關節開始泛白。
“……”微微頓了頓，他回問，“那你呢，是真的喜歡我嗎？”
“……”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反問自己，零以芊徹底愣住了。
“看吧，你也停頓了。”黎影夜的唇角噬著了然的微笑：“也不過是這種程度的喜歡而已。”
“……”
明明是很喜歡的……
為什麼問到自己的時候，也會語塞呢？
其實，也沒有那麼喜歡嗎？
其實，也不過是……這種程度的喜歡而已嗎？
黎影夜。
為什麼他的側臉看上去，好像，又暈上了一層不可能融化的冰。
她，問錯了吧……
他其實，也不過在試探自己而已。
他明明回答的那麼不認真。
可是，可是為什麼自己也回答不出來呢？
是測試書上寫錯了，還是，她真的如他所言，並不是真的喜歡他？
這個沒有答案的話題在到家之後就被冷置了。仿佛從來沒有人問過，也沒有人回答過。一切照舊。她是他的契約未婚妻，他讓她的允在哥哥健康出院，三個月到期，兩不相欠。
“你先去洗澡，這兩天家裏都不會有人，我去買點吃的上來。”黎影夜一邊說著，一邊將房間鑰匙交給她，“三樓靠左邊第二間房間，別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