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試過一覺醒來卻發現全世界就好像隻剩下了自己?

墨魚迷茫的穿梭在蓬萊山裏,身邊卻不見任何人。

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這裏,隻記得自己在睡覺,醒來卻躺在樹底下。

然而危險在悄悄靠近,帶著綠意的長藤夾著著風呼嘯而來。

她甚至來不及躲閃,及時側身卻還是在肩膀上打出一條血痕來,接踵而至的藤蔓朝她打來。

“還沒完沒了了啊。”墨魚拿出骨琴撥弄著,琴音夾著風刃砍在藤蔓上。

地上堆滿了被切斷的藤蔓枝。

藤蔓像是被激怒了般,夾雜在一起漫天飛舞著。還有的更像是通人性的躲在她身後緩緩前進。

肩膀上的傷始終還是帶給了她影響,微微的停頓。

就看見她整個身子被高高抽飛,背上還帶著一長條可怕的血痕。

“嘶,我去,還懂得偷襲,過分!我生氣了。”墨魚堪堪站穩身子,傷口的疼痛讓她呲牙咧嘴。

她的右手幻化出一團黑色的火苗,“看我不用地獄之火燒了你,還敢偷襲。”

說著,一個火球接著一個火球砸向飛舞的藤蔓。

像是遇見什麼可怕的東西,它努力往回縮。火苗卻是一下子竄起來將綠綠的蔓枝都被燒焦成了灰。

“和我鬥,活該。”墨魚看也不看燒焦的地方轉身離開。

桃花十裏飄香,倒是讓她找到了個好地方。

墨魚懷戀的走在綻開的極美的桃花林中深呼一口氣,“好香,現在要是有一壺酒一琴聲,怕是人間極樂了。”

像是用她的話應景一樣,桃林深處傳來靡靡琴音,平靜而輕緩,讓人昏昏欲睡。

她倚靠在其中一棵樹邊,眼睛已經開始半睜半閉。

視線裏突然出現一個白衣男子,那身影還在緩緩靠近,而她卻已經沒有了力氣昏睡了過去。

再睜眼,打量著竹子編製的小屋爬起身,這是…哪?那個人…是誰?

“慕離”她疑惑著拉開門,卻看見了一個無比熟悉的男人正站在桃花樹下說著什麼,而那桃樹卻與平常的不太一樣,感覺像是修煉成了精的。

慕離轉頭用十分陌生的眼睛看著她,卻隻是微微點點頭。“姑涼,你醒了。”

那目光卻讓墨魚心裏一痛,姑涼?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隻知道他…不認識她了。

後退了半步才繼續道,“慕離,你…你不認識我了?”

慕離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我該認識你麼?“姑涼,怎麼會知道在下的名字?我並不認識姑涼,隻是桃兒說姑涼受了傷,所以我才將姑涼帶回來。”

他寵溺的摸了摸身邊的桃樹,它抖了抖身子像是再回應他的話。

那場景卻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墨魚尷尬的笑了笑,“抱歉,可能是我認錯人了。謝謝你救了我,我先告辭了。”

“你的傷?”

“無礙”

頭也不敢回的走出了桃林,跑出去好遠。

“哈哈,怎麼樣,被拋棄了吧!神魔本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這是天生的宿敵。”

“誰?出來。”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你愛的人他愛上了別人,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閉嘴!”墨魚捂著耳朵不想再聽。

“你就承認吧!你看到的都是事實!”

“不要再說了!不要!”從她身上爆發出巨大的能量一下子毀了方圓十裏所有的生物。

從睡夢中醒過來的火炎,聽著墨魚嘴裏不停喊著不要,它繞著她轉了一圈。

發現墨魚身上的修為處於暴走狀態甚至隱隱有著崩潰。

它著急的試圖叫醒她,“墨魚,墨魚,快醒醒。醒醒”

聲音無論多大都沒有用,它用力拍打著她的臉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辦?怎麼辦?慕離也不在。它急得團團轉卻又無可奈何,決定還是下一記重藥。

它露出堅韌的白牙一口咬在墨魚白皙的手腕處。

“嘶,好痛!”墨魚猛然坐起身子甩動著被咬的手腕,深呼一口氣怒吼著:“你幹嘛咬我?活膩了?”

火炎靈活的跳在桌子上白了她一眼,“你以為我多想咬你的髒手?要不是看你快崩潰了我才懶得咬你。”

“崩潰?”她看著熟悉的客棧回想著,難道剛剛是在做夢?

不對,難道是幻境?

墨魚爬起來就往北門雪睡的地方跑出,望著冷汗連連的人兒,抬手就是一巴掌。

聽的火炎都覺得疼。

北門雪捂著臉睜開淚眼看著她,眼神都是控訴為什麼要打我,我好委屈。

“你聽我說,我們進入了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