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
我正一手抱著筆記本一手機械性地往嘴巴裏塞薯片。
捧著臉已經對著桌麵發呆有半個多小時的椅子:“誒,秦學長邀請我們進學生會誒!”
一帆條件反射地嘲諷:“嗬,椅子你發了半天呆敢情還是在幻想呢。人學長隻不過是走之前的客套,你還真心當真了都。”
椅子不服氣了:“一帆,你說什麼呢,你!”
“我倒覺得秦學長不像是在客套。”
“看,連瞳瞳都這麼說了。”椅子開心地反擊“誒,瞳瞳,學生會招新要不我們去看看唄。”
我瞥了她一眼,看了看剛洗完澡爬上床的安安,壓下了心中的好奇,顧左右而言他:“你說如果若曦沒有顧慮那麼多就跟了八阿哥,一切是不是都會不同。”
椅子不幹了:“誒,瞳瞳,你別這麼明顯的轉移話題好不好,當我傻呢!不過,八阿哥對她那麼好,她心結還是解不開啊。”言語間透著沉思。
我眉眼彎彎,明顯就明顯好了,對你有用就成。
生前最後一次軍訓,曆時兩周。
白天鼎著個烈陽把我們一個個都曬脫一層皮,防曬霜當不要錢的在擦。,卻還是擋不住烈陽。椅子她們都羨慕我曬不黑的體質,不過會曬掉皮啊!盯著因為掉皮而露出鮮肉的粉嫩卻摸上去火辣辣疼的耳朵,我內心是咆哮著的。
晚上,臉上敷著麵膜躺空調底下吹涼風,享受難得的愜意。
瞥了眼椅子紅紅的眼眶,難得的看這妮子平常嘻嘻哈哈的,送別教官的時候就她哭得最凶。
平常總是跟椅子對嘴的一帆難得好心的安慰:“別難受了,送君千裏終須一別。以後的送別還多了去了,這就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陪我看劇的安安好笑地開口:“一帆,你這樣安慰人小心這妮子哭得更凶。”
話音剛落,“哇”的一聲,這妮子的眼淚就跟不要錢的往下掉。一帆忙湊上前去,手忙腳亂地拍著椅子的背,我無奈地搖頭。
“明天各類組織招新,想好了去哪裏嗎?”安安略作思考後問道。
我瞥了旁邊正哭得歡的椅子一眼:“去學生會試試唄,大學嘛,就是揮霍青春的時候。況且,有後門可以走啊。”
安安笑:“你啊。放心,我一定在我哥麵前多幫你們美言幾句。”
猶豫了半晌,我還是問了出來:“安安,你為什麼不想加入學生會呢?”問出口我便想抽自己。
一陣沉默,久到這一集步步驚心已經結束播放片尾曲了,我以為等不到答案,準備點下一集了。
“我想你們應該看得出來我家境不一般吧。”我點了點頭,確實,安安全身上下的東西多是我叫不出來但一看就是價格不菲的牌子。
安安歎了一口氣,接道:“在享受比常人優厚的物質條件的同時,我們也失去了很多。瞳瞳,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們。”
我似乎懂了,卻又似乎更糊塗了。聰明地不再多問,因為我看出來,現在的安安明顯不想多說。罷了罷了,誰沒有故事呢?
“瞳瞳,你快點啊,等你好久了。”
我電話裏被椅子跟個催命三郎一般火急火燎地奔往活動大廳,跟個趕集似的。才進門沒多久就迎麵撞上了人,心裏把椅子罵了千百遍,麵上卻掛上歉疚的表情,嘴裏邊道歉邊退後,暗呼倒黴。匆匆瞄了眼眼前人,也沒多注意,他點點頭抬腳就走。
看到這一幕奔過來的椅子,第一件事就是指著我撞到的人驚叫:“啊啊啊啊啊!葉穆誒!居然是葉穆!”我內心納悶,再次向那人望去,正好撞上他聽到聲音回頭的視線,視線交錯,他向我們報以一個微笑,點點頭,走了。
椅子抓著我的手臂顯然十分激動:“瞳瞳,你簡直是撞大運了,隨隨便便撞個人都能撞到葉穆頭上。”
我嘴角明顯有些抽搐:“什麼叫隨便撞個人……還有,你嘴裏的葉穆是何方神聖。”
椅子雖對我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行為頗有些不滿,但還是十分積極地為我普及:“葉穆,校園風雲人物排行榜第十,這排行榜跟你和安安那什麼新生美女排行榜壓根不是一個級別的。這就是尊大神啊!大神!”說著眼冒星星眼,顯然是要犯花癡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