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來了!”肖蝶心掀開馬車簾,看到熟悉的京城,感慨萬分。
“娘子,你別亂動,小心寶寶。”鍾離曄好笑的看著感慨的肖蝶心,真不知道京城有什麼好看。
肖蝶心聞言乖巧的坐了回去,看著臉色蒼白的鍾離曄,無奈的歎了口氣。
那天她看到的曄,是強撐著和她說話的。吃了飯之後,就昏睡了過去,頓時嚇了她一跳。
她當時急忙讓弦夢找來師父,師父說無礙,因為傷的是心髒,所以這是正常的。
但是她還是不放心,一直守在曄的身邊。曄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
之後,曄就和她一起躺在床~上,修養。
他們兩人要因為受傷的關係,比大軍晚行5天。不過大軍也走得慢,等他們出發,慢悠悠的走,結果一起到了京城。
不過,京城的百姓很激動啊。她剛隻是掀簾看了一眼,呼啦啦一大群人,嚇死她了。
“曄,你說你,好的計謀不用,非要用自殺這招來試探我。”肖蝶心現在想起來這事,都覺得心氣不順。
曄當時的打算,一是想救她,二是想利用這件事來刺激她。
“好好,為夫的錯!”鍾離曄伸手把人抱回懷裏,溫柔的看著她。
“娘子,你剛才喊的為夫什麼?”
肖蝶心瞧見鍾離曄陰測測的表情,縮了縮脖子,很沒骨氣的開口“夫君。”
鍾離曄聽見肖蝶心甜膩膩,軟~綿綿的聲音,滿意的點點頭,吻上了她的紅唇。
“世子妃,世子,我們是先回宅子還是先進宮?”
“回宅院,宮裏麵的事交給父王他們就好了。”鍾離曄輕輕幫肖蝶心順氣。
弦逸聽見鍾離曄的話,吩咐馬車掉頭。
“哎哎哎,你們剛看見沒,我剛才看見肖小姐在世子的馬車上。”
“你剛沒聽見那人的話嗎,人家喊的世子妃。而且當初世子妃被綁架的時候,皇上可是開了金口,承認了肖小姐是世子妃的。”
“喲,真是羨慕啊!”
“你羨慕有什麼用,羨慕這些,還不如想想陛下這次會不會大赦天下吧。”
“應該會的。”
“是啊,我聽說陛下有意讓千安公主聯姻。”
“這....不是已經打贏了嗎,為什麼還要聯姻啊。”
“嗨,國家之間,哪有什麼永久的和平啊。聽說陛下是為了我們,才讓公主聯姻的。”
“陛下是好陛下啊。”
“是啊。”
肖蝶心坐在馬車裏,聽見外麵百姓的話,嘴角直抽。她看了一眼閉眼休息的男人,為外麵無知的百姓默哀。
這件事明明就是曄一手策劃的,為的就是控製大漢,不再出現寧致遠這種人。
她其實也是曄那天告訴了她,她才知道。曄在大漢的勢力,不比大慶低。
楚王娶了千安公主,以後登基為帝,千安是皇後,朝臣一大半都是曄的人。
整個大漢,上至皇後,下至朝臣,都是曄的人。一旦楚王有任何的不軌行為,都會立馬被人誅殺。
“怎麼,很佩服你夫君的智謀?”鍾離曄不用睜眼也知道某人小女人一直在看他。
“是啊,佩服你裝了這麼多年的紈絝子弟,背地裏勢力卻是遍布整個大陸。”肖蝶心閑適的靠在鍾離曄的胸前,一臉的滿足。
鍾離曄聞言睜開了眼,輕輕捏了捏肖蝶心的鼻子“以後為夫專門紈絝你。”
肖蝶心一聽這話,立馬惱羞的瞪了鍾離曄一眼。這人,還是這樣沒臉沒皮。
“千安什麼時候出嫁?”
“快了,大漢的使者已經在路上了。楚王已經完全接收了寧致遠的勢力,柔妃也已經死了。而且玄宗已經知道這些年寧致遠和柔妃做的好事,玉璽也拿回來了。寧致遠的屍體玄宗沒派人找,而柔妃則是被丟給了野狗,屍骨無存。”
“嘖嘖,玄宗還真是狠,寵的時候,恨不得把天下都捧到那對母子手上。恨的時候,連屍體都沒給人留下。”肖蝶心一臉的厭惡,這種帝王,她覺得惡心。
“好了,別人的事,我們就別管。你安心養胎,我好好養傷。師父說,兩個月之後,我們就可以大婚了。”
鍾離曄好笑的看著又變得孩子氣的肖蝶心,滿臉的寵溺。
“真的?”肖蝶心驚喜的看著鍾離曄“兩個月你的傷就好了嗎?你這次可是傷到了心髒啊。”
“你個傻女人,我怎麼可能真的完全刺進心髒中間。我刺的地方是心髒邊上,雖然受傷很重,但憑師父的醫術和百花穀這麼多的好藥,兩個月,足夠我恢複了。”
“那就好!”肖蝶心一臉的高興,絲毫不介意被鍾離曄叫做傻女人。
……
“娘,來了,來了。”
劉氏聽見蔣氏的話,激動的站了起來。看見行駛來的馬車,急忙走了過來。
“娘,你慢點,馬車還在行駛呢。”蔣氏幾人見狀,急忙追了上去。
“寶貝,寶貝。”
肖蝶心聽見劉氏的聲音,一把掀開了馬車簾“外婆,我在這兒。”
肖蝶心剛想動,就被鍾離曄拉住“娘子,你忘了師父的吩咐了?”
肖蝶心一聽,立馬坐了回去,對著鍾離曄吐了吐舌頭,她一時激動忘了。
“外婆,蝶兒的胎不穩,師父囑咐了必須臥床休息,所以不能下車了。”鍾離曄瞪了一眼不乖的肖蝶心,轉頭向劉氏解釋。
“哦哦哦,趕快,趕快讓人抬步攆來。”
蔣氏一聽,急急的吩咐杜丹。
“世子這是受傷了?”劉氏瞧見臉色蒼白的鍾離曄,遲疑的開口。
“外婆別擔心,戰場上哪能不受傷的。”
劉氏聽見這話,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
“寶貝,看你臉色白的。”劉氏一臉心疼的看著坐在首位的肖蝶心,寶貝這次受苦了。
“外婆,我沒事的。師父我隻要臥床休息一個月就好了,之後注意就行了。”肖蝶心輕聲安撫劉氏“外婆,你憔悴了。是蝶心不好,讓你擔心了。”
“噯,寶貝下次可別讓外婆再怎麼擔心。”劉氏歎了口氣,這些日子提心吊膽的,深怕寶貝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