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曄冷冽的目光看向暗衛,半響都不曾說話。暗衛渾身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強撐著身體跪著。
就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鍾離曄開口了“沒有下次!”
如果不是最近他的身心都也愉悅,怎麼可能放過他。
“是!”暗衛驚喜的低著頭,主子不處罰他,真的是太幸運了。
“備馬車,回京!”
“是,主子!”
鍾離曄走進洞內,看著還在沉睡的人兒,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給蝶兒補身體的事情要提前了。不過才一天一夜,蝶兒就支持不住了,這可怎麼好。
恩,回去之後,讓王巧巧,似乎王巧巧不行。二師兄才抓到人,昨天才把王巧巧給扛回屋,想來她是沒空了。
那找誰呢?鍾離曄為難的想了想,禦醫的醫術還沒王巧巧的好。等下,突然鍾離曄的雙眼亮了起來。二師兄不是說師父要來嗎,等師父來了,讓師父給蝶兒調理身體。
鍾離曄用被子裹著肖蝶心,見一絲風景都沒露出來,才滿意的點了點。他輕輕抱起沉睡的肖蝶心,往洞外走去。
“主子,上官姑娘已經知道世子妃和上官公子解除了婚約,她是因為這件事才出宮的。”
鍾離曄聽見暗衛的話,上馬車的動作一頓“上官清風走到哪了?”
“回主子的話,上官公子走了一半的路程了。上官公子離開之後,一直不停的趕路,沒有走官道,走的都是小路。”
鍾離曄聞言冷哼一聲,上官清風不就是想盡快辦完事,回來見蝶兒嗎。
“大漢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清夢已經取得寧致遠的信任了,卓媛媛和玄宗見了一麵,不過玄宗並沒有處理柔妃和寧致遠,隻是軟禁了他們。”
“這點本世子猜到了,其他的呢?”鍾離曄坐在馬車裏,溫柔的理了理肖蝶心額前的碎發“回去。”
“是,主子。霖王那邊,暫時還沒有查出什麼。無憂宮主的爹昨天來了京城。肖雅兒派了人前去與寧致遠接洽,但屬下並沒有攔到人,是屬下大意了。”
“你確實是大意了,以為一個女人派出的人,不會有多大的能耐!”
鍾離曄刻意壓低的冰冷聲音,讓暗衛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確實如主子所說,他以為肖雅兒派的是丫環或者奴仆。可他沒想到,肖雅兒居然還派了暗衛。
“請主子給屬下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其他還有沒有?”
“無憂宮主派人和西月華還有霖王接觸,不過兩人沒有立刻答應。”暗衛鬆了口氣,主子這是放過他了。
鍾離曄聞言眼中閃過弑殺,哼,無憂宮,再讓你蹦躂幾天!
…………
“娘,為什麼我們不答應那人啊!”西月華滿臉焦急的看著西伯侯夫人,好不容易才有人願意和他們合作,還答應她們,可以幫她們掌握侯府。
“華兒,這件事不能急。要是一不小心,不僅娘僅剩的人會損失,恐怕我們娘倆都會沒命!”西伯侯夫人何嚐不急,歡姨娘那賤人,每天都來她的院子,炫耀侯爺有多寵愛她,寵愛她的兒子。
不僅如此,還找各種借口克扣她的東西。
“娘,我們拚一下,要是不把握住這次機會,下次還有沒有機會可不一定了!”
西伯侯夫人一愣,對,華兒說的對。拚不拚她和華兒都會死,拚的話,說不定還有一絲活的機會。
“好,娘答應了!”
………
“王爺,不答應無憂宮,是在擔心事後被牽連嗎?”
霖王看了眼千安,慢悠悠的說道“本王隱藏了這麼多年,如果因為這件事暴露,就得不償失了。不過,倒是可以借無憂宮的手,一並除去鍾離曄。”
“那,王爺打算怎麼做?”
“王爺,師尊來了!”
霖王聽見安喜的說,驚喜的站了起來,急忙往外走去“師父!”
“恩。”
出現在霖王麵前的,是一個全身都藏在黑色鬥篷裏的人。從他的聲音,可以聽出是一個中年的男子。
男子和霖王一前一後走進了霖王的書房,男子坐在了首位,而霖王坐在了男子的左手下。
“師父,你來找徒弟是有什麼事嗎?”
“與無憂宮合作。”男子喝了一口千安泡的茶,慢騰騰的開口。
霖王聽見男子的話愣了一下,但他並沒有問什麼,也沒有反對“是,徒兒知道了。”
男子瞧見霖王的態度,滿意的點了點頭“鍾離曄的人在調查你,你最近安分一點。”
霖王聞言一驚“師父,他不會調查出什麼吧?”
“我會處理好。你把監視肖蝶心的人撤回來,我另外派人去。”
“師父是想打消鍾離曄的猜疑?”
“以鍾離曄的性子,懷疑上了,除非那人徹底沒有威脅,否則是不會打消的。我這麼做,不過想他不告訴安宗。如果安宗知道了,恐怕你的清閑日子就要沒了。”
“是,徒兒知道了。”霖王高興的看著男子,師父什麼都為他想好了。為了他,師父真的嘔心瀝血。
想當年,母妃剛過世,自己隻有5歲。在皇宮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自己一個沒有任何背景還不得父皇寵愛的皇子,隨時都可能死。
他身邊的太監見皇上根本不來看他,不僅搶了他的吃食,還時常毆打自己。
他記得母妃死後兩個月,那太監賭輸了錢,心情不好,對著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要不是師父出現,自己恐怕就被那太監打死了。
雖然父皇知道了之後,打殺了他身邊所有的人,但他已經對父皇失望了。
…………
“老夫人,世子和小姐回來了。”
劉氏聽見春桃的話,驚喜的站了起來,兩人終於是回來了“到哪了?”
“蝶心姐姐回來啦,我要去看她!”
“千安,坐好!”鍾天佑出聲叫住站起來想要往外跑的千安公主,這丫頭,懷著身子還這樣大大咧咧的。要是有個什麼損傷,父皇不扒了他的皮才怪。